何疏年一晚自習都不在狀態。她的腦海裏面全部都是那個男人的身影。
下晚自習的時候,王益民見她出去,朝她走了過來,“疏年同學。”
何疏年心中想着事情,並沒有聽到班長在喊她,她兀自朝前走着。
走了一段距離的時候,王益民氣喘吁吁的追趕上來。
“班長?”她看着面前一副着急模樣的班長,有些錯愕。“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她擡眸看向他,頭頂清冷的月光倒映在她的眸子裏面,就好像是一潭秋水,深邃,靜謐。
王益民一時有些看晃了眼,他微微怔神,“疏年,我想問問你,明天廣播站的時候,需要播報什麼內容?”
他看上去多少有些不自在。
何疏年,“班長,實在是抱歉,我今天晚自習忘了思考了。”
她今晚根本就無心思考,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王益民看着她一臉歉意的模樣,直搖頭,“疏年,我不是要責怪你的意思,這件事情也怪我,我也是纔想起來,要不這樣吧,明天早上的時候,我們在一起討論,可以嗎?”
他定定的看着她,等着回覆。
何疏年爽快的應下,“好,那就這樣說定了。”
王益民看着她轉身離開的身影,眸子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這個女孩的身上到處都帶着閃光點,那樣的迷人。
一旁的顧春芝看到兩人在一起談話的畫面,她看到班長站在那裏,望着何疏年的身影發呆,雙手不自覺的握拳。
她朝着王益民走進,“班長,你還沒有回去呢?”
她柔聲細語的問道,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王益民的思緒被人打斷,他收斂心神,看着面前的顧春芝,微蹙眉,“嗯,這就回去了。”
他語氣很淡,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顧春芝大拇指不斷的戳着中指,她強行壓下心中的狂喜,看着面前溫潤如玉的男人,慢慢擡眸,“班長,晚自習的時候,是我不對,我沒有弄清楚事情的來由,誤會了何疏年同學。”
即便她恨何疏年,可她心中她也知道,和班長能多聊幾句,還是要先認錯的。
班長神情漠然,“下次不要在這樣衝動了,何疏年同學不是那樣的人。”
王益民對她的袒護,以及沒來由的信任,讓顧春芝神經緊繃起來,臉上也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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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根本就不配班長這樣呵護?!
她算什麼東西?!
顧春芝再次擡眸的時候,她的臉上堆着笑,“班長,我知道了。”
即便心中早不服氣,她也忍了下來。
何盼兒之前對她說過,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不要讓對方嫌棄。
“班長,學校廣播站還缺人嗎?”她希望能夠有機會接近他。
王益民搖搖頭,“暫時沒有。”聲音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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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眸看向何疏年方向,她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好,那就勞煩班長了,打雜的也行,報社也可以。”顧春芝接連降低要求。
她知曉王益民也擔任報社的要職,她就是想要更加接近他一些。
“好,我知道了。”王益民淡淡的說着,隨後便轉身離開。
顧春芝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身影,脣角不斷的勾起。
“咦,春芝,剛剛那個男人是不是班長?”比他們低一屆的溫夢竹有些狐疑開口,一步步朝着她走來。
兩人是好朋友,往來還算密切。
溫夢竹比她低一屆,在學校裏面,自然也聽說了很多關於王益民的傳說。
“春芝,剛剛是你們班長在送你嗎?”她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王益民在學校的地位,是每個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
他不僅家世優渥,人長得也十分乾淨,學習成績還很好。
顧春芝見她這一副豔羨的模樣,脣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她微微頷首,沒有回答。
“天呢,春芝,沒有想到班長親自送你回來,你這太讓人羨慕了。”溫夢竹激動的喊了出來。
顧春芝上前直接挽住她胳膊,抿脣笑着,她並沒有直接否認。
“春芝,你可真是太厲害了,全校所有的女人,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的女生喜歡王益民,就連我們班很多女生,都在悄咪咪打探王班長的消息。聽說他只專注學習,根本就不願意搭理女生。
今天班長親自送你回來,你怎麼藏得這麼深呢?”
溫夢竹將她誇了一通。
顧春芝一顆心彷彿飄到了雲朵上,整個人都是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
“夢竹,你在亂說什麼呢?班長確實十分優秀。”她低頭嬌羞的笑了笑。
溫夢竹見她那一副害羞的模樣,聳聳肩,“我還不瞭解你嗎?和我還隱瞞什麼?”
她的胳膊碰了碰她的肩膀,脣角含笑,“真有你的,顧春芝!”
顧春芝道,“你別亂說話,我不和你說了,我回宿舍去了。”
她箭步朝着宿舍跑去。
從其他人口中將她和王益民聯繫起來的感覺,讓她飄飄欲仙。
那種在她心中燃起的虛榮心,讓她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
讓其他人這樣誤會,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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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何疏年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腦子裏面再次響起顧硯,不知道那個男人現在在做些什麼?
她想起親吻那個男人的時候,他周身緊繃的肌肉。
一雙眼眸就那樣定定的盯着她,一臉錯愕,傻傻的站在那裏。
那一瞬間的碰觸,在她腦海裏面循環往復千百遍,永不停歇。
夜深了,何疏年有些乏了,不知不覺之間,那顆躁動的心漸漸平息下來,她睡着了。
恍惚之間,她彷彿回到了後世。
一身西裝革履的顧硯坐在頂層辦公樓的真皮座椅上,他雙腿交叉疊坐着,眸光深邃不見底。
“吃飯了嗎?”他語氣很淡。
何疏年沒有擡眸,她坐在那裏異常緊張。
“你怕我?”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何疏年依舊是低垂着頭,儘管她是醫學博士,每月收入還算穩定,但她沒有接觸過上層人,也從未見過如此奢華的場面,一時緊張至極。
“你爲什麼怕我?”男人的聲音明顯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