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看着面前的顧春芝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其他人身上,冷笑了幾聲。
“春芝,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溫夢竹一副吃驚的模樣。
昨天她的模樣,沒有直接承認,也能看出她和王益民班長的關係不一般。
她不斷搖頭,不敢相信在一起玩了十多年的姐妹,此時會說出這樣的話。
“夢竹,我昨天已經和你說清楚了,你怎麼還誤會了呢?你趕緊回去吧。”顧春芝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想要拉着她離開。
溫夢竹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她眸光瞪得圓圓的,不斷搖頭,“春芝,你怎麼能這樣說我?”
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
比起在全校同學面前丟臉,她對顧春芝的行爲更加失望。
她昨晚的行爲,明顯在告訴她,她已經和王益民在一起了。
溫夢竹在顧春芝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退了一步,眼眸之中盡是失望。
她直接跑了出去。
顧春芝見了她背影,並沒有直接上前追趕。
轉過身,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王益民,走了過去,“班長,今天溫夢竹過來找你,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聽到的風聲,說我們兩個在一起了。真對不起。”
她低垂着頭,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好像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王益民的眸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既然顧同學對於這件事情也不知情,沒有必要和我道歉。”
他朝着何疏年走去,“疏年,我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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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原本就沒有打算在這裏繼續呆下去,她轉身,將資料都抱在懷中,走了出去。
對於顧春芝這種拙劣的演技,她真沒有心情在繼續看下去。
顧春芝見到王益民和何疏年一起離開,眸底的寒光更甚。
“何疏年,怎麼哪裏都有你!”她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直響。
她明顯觀察到,王益民看她時候的眸光和看何疏年時候,截然不同。
那個女人,究竟對班長做了什麼?
王益民見何疏年走在前面,往前走了一大步,縮短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疏年,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我和那個顧春芝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他解釋道。
眸光時不時看向何疏年方向,不希望她誤會。
何疏年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班長,你沒有必要和我解釋什麼,全校應該沒有幾人會相信這件事情吧,畢竟你這樣優秀。”
王益民聽到她誇讚他的話,脣角的笑意不斷加深。
他抿脣笑了笑,聲音很淡,“你相信就好。”
何疏年在前面,並沒有聽到他最後說的這句話。
她兀自朝着教室走去,將已經加熱好的乾糧以及雞蛋拿出來,就着鹹菜,小口小口的吃着。
王益民最近也沒有去食堂吃飯,他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的何疏年,將鋼筆從口袋裏面掏出來,小心的捧着,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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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四點一線的生活枯燥但充實,不知不覺,馬上就到了回家的日子。
陳建義這半個多月的時間並沒有來學校,何盼兒也沒有來。
對於陳建義,她還是有些好奇,不知曉這件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她原本只認爲陳建義是一個渣男,沒有想到他還做出那樣不堪的事情。
在這個年代,貞潔對女人太過於重要。
他還真是白上了這麼多年的學,不知道被他澱污了多少女孩。
那些失去貞潔的女孩子,有很多想不開可能會自殺,哪怕是活着,她們也不會再有什麼好歸宿,很有可能會嫁給一個老光棍或者是身患殘疾的人。
何疏年光是想想就害怕,她希望法律會給那些受過傷害的女孩一個交代。
她看了一眼何盼兒空蕩蕩的書桌,無奈的搖搖頭。
何盼兒不值得爲陳建義做那些事情。
何疏年走出校門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顧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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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送她來學校的時候,他說過會過來接她。
他一向都十分準時,除了那次因爲救劉豔而耽誤給她送乾糧。
十多天未見,她一直都很想念他,之前,他總會抽出時間過來看她,這一次,自從上次分開之後。
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人。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何疏年心中有些不安。
“何疏年同學。”一道焦急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她揹着書包一頓,擡眸,“楊子昂?”
她自然是認識他,和顧硯一起做生意的夥伴。“是我,有事嗎?”
楊子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疏年,你聽說顧硯的事情了嗎?”
他的話音剛落地,何疏年一顆心猛地揪起來,“顧硯?什麼事情?”
一股莫名的不安爬上她心頭,莫非,他真的出事了?
周身神經都緊繃着,貝齒緊緊的咬着脣畔。
“他被關起來了,還不讓我告訴你。”楊子昂眉頭緊蹙着。
何疏年大腦“轟”的一聲,“究竟是怎麼回事?”她箭步走到他面前。
楊子昂推着自行車,“他打了陳建義,被他反咬一口,還被反誣陷。”
“一邊走,一邊說。”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顧硯。
這個男人這麼重要的事情,也想要隱瞞着她。
“好。”楊子昂將事情大致說給她。
何疏年這才知曉,陳建義甦醒之後,反咬顧硯一口,說他身上的重傷是拜顧硯所賜。
說他根本就沒有欺負何疏年,說他上山的目的是爲了救困在山上的村民。
何疏年聽了之後,雙手不斷的握緊,她真是低估了陳建義的無恥。
“有什麼辦法能讓顧硯出來?”她眉頭緊鎖。
楊子昂,“陳建義說,要顧硯撤銷對他的報案,還要親自向他道歉,纔可以。”
“我去作證。”何疏年眸光透露出一抹陰寒。
“疏年同學,那個陳建義實在是無恥,他將所有事情都推到顧硯頭上,吧所有事情都推得乾乾淨淨,說上山是爲了救你。”
楊子昂無奈的搖搖頭,這也是他十分頭疼的地方。
陳建義死不承認,他們也拿不出什麼有利的證據,顧硯也就沒有辦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