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雨扭動了幾下胳膊,奈何她的胳膊被何疏年死死的抓着不放手,根本就動彈不得。
她怒視着面前的女人,“何疏年,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從小嬌生慣養,從未被其他人這樣欺負過,沒有想到從鄉下來的這個野蠻丫頭,竟敢這樣對她,知不知道都弄疼她了。
她絕對會讓這個女人好看。
何疏年絲毫不爲所動,雙手不斷的用力,“把玻璃渣收拾乾淨或者我把你的胳膊卸下來,你自己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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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冰冷冷的,沒有絲毫溫度。
“啊啊啊……”孫曉雨疼的眼淚在打轉。
這個女人的力氣真不小,她感覺胳膊就要掉下來了。
“何疏年,你鬆手。”孫曉雨疼得直嘆氣。
她沒有想到何疏年對她下狠手。
“二選一。”何疏年如寒潭一般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
“我去收拾,我現在去收拾。”她的胳膊被何疏年反擰着,她在用力,她的胳膊就真的要被她活活擰下來了。
何疏年慢慢松下手來,孫曉雨反手朝着她臉頰打來。
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咔嚓”一聲,一聲清脆在屋內響起。
“啊……”孫曉雨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疼得她周身細胞都在叫囂着。
“這是你自找的。”何疏年原本心情就不好,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三番五次來找她的麻煩。
“趕緊將地上的玻璃渣收拾好,否則你下一條胳膊也是這樣的下場。”她冷聲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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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孫曉雨這次徹底害怕了。
“我去找老師,我要去找老師。”孫曉雨眼眸猩紅一片。
何疏年見不着追上她,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縷着她的胳膊,“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將胳膊復原。
“你現在沒有證據了。”她聲音還是異常冰冷。
孫曉雨揮動了一下手臂,見胳膊能動了,眼角抽了抽。
“收拾玻璃殘渣?還是卸另一只胳膊?”幽冷的聲音在宿舍內響起。
孫曉雨趕緊將地上的玻璃渣收拾乾淨,迅速離開。
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魔鬼嗎?
她輕而易舉將她胳膊瀉下來,隨後三兩下將她胳膊復原?
孫曉雨離開之後,宿舍其餘學生看她的眼神都變了。
“疏年,你怎麼這麼厲害?”付春娟上前一步說道。
她沒有想到這次疏年直接將孫曉雨制服。
剛剛她從孫曉雨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害怕,料她日後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其他幾位學生,更是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剛剛她的姿勢,也……也太帥了吧。
“都學習吧,希望明天大家都取得好成績。”說完之後,她拿着資料走向陽臺。
她看向窗外,將腦袋探出去,聽着樹上嘰嘰喳喳鳥的叫聲。
原來鳥兒的世界也並不像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快樂,它們也有着煩惱。
何疏年伸出手,對着樹上的鳥兒招手。
一只小鳥在她身邊落下,和她在說些什麼。
聊了一會兒之後,疏年的長吁一口氣,心情好些。
她走進宿舍,準備明天的考試。
**
翌日便是英語初賽,走進考場,每個學生都鬥志昂揚。
何疏年努力集中精力,卻顯得有幾分疲憊。
王益民走到她面前,“疏年,怎麼了?”
他看出疏年眉頭輕擰着,一副落寞的模樣。
這是他之前沒有見過的模樣,在她印象之中,何疏年就像是太陽,永遠有一顆火熱的心。
“沒事,好好考試,加油。”她淡淡說着。
“是因爲孫曉雨的事情?”王益民的眉頭蹙起。
“你放心,我絕不會讓她欺負你。”王益民昨晚聽說了孫曉雨的事情,他原本想要去找何疏年。奈何宿舍關門了,他根本就出不去。
“我真沒事,不是因爲孫曉雨,你好好考試,別緊張。”何疏年再次叮囑了幾聲,便走進考場,找到她座位桌坐下。
她一直想着外公的事情,不知道王主任討論的怎麼樣,能不能給姥爺進行手術?
手術能不能順利進行?
她腦子越想越亂,現在根本就穩不下心來。
考試鈴聲響起,周圍學會都在奮筆疾書。
何疏年拿起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場考試,她終究還會有些受影響。
最後的作文,她塗塗改改很多遍,最後直接交卷。
**
考完之後,學校老師很快就將試卷批改下來。
考生坐在座位上,一副緊張兮兮的等待着試卷成績。
這是英語初賽,也是來這裏的第一場考試,她們更加重視成績。
初賽比她們預料的還要難一些,有一些翻譯題,她們根本就摸不着頭腦。
何疏年心中十分緊張,她大拇指指甲不斷碰觸着中指與食指指甲,等待着老師宣佈成績。
“劉晨陽八十分,趙曉燕七十六分……”臺上老師在念着分數。
那些被讀了名字的學生,臉上鬆了一口氣。
“孫曉雨七十分,何疏年六十五分……”老師依舊在念着分數。
從分數上可以看出來,這次考試題目有多難,最高分的劉晨陽之前拿過全國英語競賽一等獎,這次他也不過是考了八十分。
何疏年聽着她及格了,長吁一口氣。
雖然沒有預想之中成績好,也知足了。
如果心中沒有想着外公的事情,也許分數還能多幾分。
孫曉雨最擅長英語,在聽到她成績名列前茅,比全宿舍的人都高的時候,脣角噙着不屑的笑意。
她姑母是外交官,從小在這樣的環境裏面耳濡目染,英語水平自然要好一些。
回到宿舍之後,她脣角的笑簡直就要扯到天上去了,“呦,我還以爲你們多厲害呢,還都是各省市的優秀學生哩,全部都是垃圾。”
她不屑的說道。
身上散發着勝利者的光芒。
“你在驕傲什麼,不是還有決賽嗎?你也不是第一啊。”付春娟雙手握拳,英語原本就是她的弱項。
她也是最近一兩年才接觸英語。
“哼,現在就是手下敗將,更不用說決賽了,決賽之後,就有人走了吧,何疏年,我希望那個人是你。”她指着何疏年,不屑一顧。
“孫曉雨,疏年就比你少幾分,下次也許就超過你了。”付春娟說道。
“一分那在全國也好多人了,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垃圾。”她豎起中指。
“如果我決賽超過你呢?”何疏年一步步朝着她走去,主動迎上她挑釁的目光。
“贏了我,呵,就憑你?如果你贏了我,那我就離開這裏。如果你輸了,就從哪裏來滾到哪裏去。”孫曉雨上挑着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