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何疏年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她原本還以爲這麼多天兩人沒見,有說不完的話。
沒有想到顧硯根本就沒有正臉和她說一句話。
她早就看穿他的小心眼了,想到這裏的時候,何疏年心中又氣又急。
這個男人還是和後世一樣,有什麼事情都藏在心中。
明明在火車上的時候,她還問過他這個問題。
那個時候他明明說得好好的,說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他都不會放開她。
現在呢?
還不知道這個男人在亂想些什麼?
已經入暑了,天氣燥熱的厲害,何疏年心中更加急躁。
她倏然坐起來,望着窗外發呆。
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那個男人說清楚。
想要談戀愛就好好的談戀愛,這樣算什麼?
後來冷靜下來的何疏年,心中想着,這件事情一定要顧硯想清楚。
如果這次想不明白,下次他還是會這樣。
她提前被兩所大學錄取了,她原本以爲他會爲她高興,會爲她自豪。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偷偷躲起來,不想見她。
從火車站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出來這個男人有些不對勁。
回來的路上,他也一句話沒有和她說。
何疏年越想越氣,一顆心好像要氣炸一般。
最後,她衝了涼水澡才冷靜下來。
**
翌日
雞還沒打鳴的時候,何疏年就已經起牀。
她還是決定去找顧硯問清楚。
他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不想有事情的事情悶在心中,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把話講清楚。
何疏年吃完早飯之後,便朝着顧硯家走去。
站在他家屋門前,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篤篤篤”何疏年敲響屋門。
等了一會兒的時候,二丫跑過來開門,在看到她的時候,露出笑臉,“疏年姐姐,原來是你哩?你來得這麼早哩?”
何疏年摸了摸二丫的頭,臉上露出笑容,“二丫,你哥哩?”
她不想在等,心中氤氳的怒火,好像要將她焚燒了一般。
“疏年姐姐,昨天哥哥回來之後,就直接去了山上的養殖場,沒有回來。”二丫眨巴着一雙明亮亮的眼睛。
何疏年和她聊了一會兒之後,便急匆匆的朝着山上走去。
“疏年,你怎麼來了?”高建國見到疏年的時候,怔了一下,看她神情有些匆忙,好像是有什麼急事。
疏年箭步走過去,“姐夫,顧硯在哪?”
高建國道,“疏年,你找廠長有什麼急事嗎?廠長不在這裏。”
何疏年眉頭緊蹙,急切的說道,“那他去哪了?”
高建國撓了撓頭,“廠長今天出差了,說是出去一段時間,具體去哪,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何疏年的心好像被人緊緊揪住一般,就連呼吸都很困難。
顧硯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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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沒有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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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回來,那個男人就一直不對勁,躲避着她。
現在竟是直接逃走了?
想到這裏,她的心彷彿被撕裂了一般,她都能嗅到體內的血腥味。
她在山上養殖場找了一遍,果真是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影。
他的不告而別,讓何疏年的心涼到腳底。
她不知道從山上是怎麼回到的家裏,總之她感覺這條路很漫長,一雙腿好像有千斤重。
何疏年關在屋裏一下午,沈佳敏過來問她的時候,她就說昨晚沒有休息好,想要好好睡一覺。
她一人呆呆的坐在屋內,想了很久。
腦海之中福浮現出後世的情形。
何明遠娶了胡谷夢的那一天,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大雨傾盆而至,從頭將她澆透。
那一刻,她發誓再也不要喜歡上任何人。
沒有想到此時這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比那次還要加倍。
顧硯說過,分開的時候,一定要她先走,因爲他不想讓她看到他的背影,以免她傷心。
沒有想到這次,他會這樣逃避她。她連背影都沒有看到。
之前的她從來都不會相信什麼承諾與誓言。
而這次,她卻把顧硯的話當真了。
她望着窗外發呆。眼角不自覺有些潮溼,哭着哭着之後,她便苦笑了一聲。
也許,她和顧硯原本就是有緣無分吧。
哪怕是在重活一世,她們還是不能在一起。
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強求。
**
“娘,我明天打算回學校。”何疏年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纔回來。
現如今,她雖然被兩所大學爭搶着要,但還沒有錄取通知書,一切還都有變數。
她想着還是去學校踏踏實實學習,不讓人生有任何的遺憾。
哪怕是兩所大學都不給她郵寄通知書,她也會憑藉着自己的實力,考上大學。
沈佳敏蹙眉,“疏年,不是已經被錄取了嗎?怎麼還去學校哩?”
她娘不想讓她再去遭罪。
“娘,通知書還沒有到呢,我想真真正正參加一次高考,這也是人生之中的一次歷練,數學老師說過,真正經歷過高考的人,在日後生活之中,遇到困難的時候,纔不會被輕易打敗。”
沈佳敏聽了她的話,自然是不會在多說些什麼。
“好,我去給你準備東西。”原本沈佳敏還想要打聽打聽她和顧硯之間的事情。
看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她沒有開口。
何疏年重新回到學校,顧春芝見她走來,眸子裏面噙着不屑。
“某些人耽誤了一個多月,這馬上就要篩選考試了,被刷下來的話,多麼可惜哩?還非要參加什麼競賽,能有什麼用哩,到頭來,還不是要自己參加高考。
如果連篩選考試都過不了,那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什麼都沒有。
這就是某些人想要出風頭的後果,哈哈……”
她冷笑道。
何疏年睥了她一眼之後,便朝着座位走去。
她心情原本就不好,更不願意說話。
夏麗豔見疏年回來,幸災樂禍的朝着她走去,“疏年,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馬上就要篩選考試了,按照你之前的成績,考過去是一定沒有問題的,現在你耽誤了一個月,還能考過去嗎?你在首都比賽的時候拿獎了嗎?”
顧春芝冷笑一聲,“那自然是沒有拿獎,我們學校去過這麼多人,那一次拿過獎,還不是陪跑,這次如果拿獎的話,老師早就和我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