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道,“現在還沒有找到趙三,不過我已經打探到,他還在縣城,並沒有去其他地方。”
何疏年看向他,“還在縣城?”
按理來說,趙三吃了兩邊的錢,應該會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
他爲什麼還在這裏?
顧硯眉頭緊蹙着,“我去問了他之前的同事,趙三這個人雖然不正經,但他說過絕不會去其他地方,而且聽說,他在縣城這邊已經定居了。不過現在找到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個人打算隱藏起來,不讓其他人找到的話,那真是大海撈針一般。
何疏年,“如果趙三還在縣城的話,那就好辦了。”
她脣角微微勾起,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哦?”顧硯看向她。
何疏年道,“我們去報刊一趟。”
事情有了眉目之後,何疏年也鬆了一口氣。
只要是趙三還在縣城,這件事情就容易多了。
顧硯看着疏年一副賣關子的模樣,騎着單車載着她來到報刊處。
何疏年一本正經將消息告訴這位報刊朋友的時候,顧硯笑了笑。
次日,縣報刊刊登出這樣一則消息。
“鄙人於昨日上午拾到若干糧票以及私人物品,請趙三先生見報攜帶身份證明速速到報社聯繫鄙人,地址**********,劉**”
顧硯看到這則消息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何疏年,然後將報紙捲起來,放在一邊。
“你還是真會想辦法,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何疏年抿脣笑了笑,“有沒有用,試了才知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
![]() |
她淡淡說道。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從顧硯的口中,她知道那個趙三是一個財迷。
這次有錢送到他面前,他能不要?
疏年就是抓住他愛佔小便宜的心思,她已經將魚餌拋下去,就不信魚兒不上鉤。
她脣角帶着嘲諷的弧度,“他不是想要咱們過不好日子嗎?他拿着你給的錢,良心不會痛嗎?一定不要輕易放過他。”
她雙手不斷握緊。
她從顧硯那裏聽到,胡谷夢知道趙三在哪裏?
疏年不知道她究竟是從哪裏知曉的這個消息,不過她冥冥之中能夠感覺到,這件事情應該和她有脫不開的關係。
也許趙三這種行爲,還有可能是受她指使的。
她能夠從胡谷夢看顧硯的眼眸之中察覺出來,她對顧硯是有好感的。
她這樣做的目的,也是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
胡谷夢還不是想要得到顧硯?
她是女人,自然是明白她那一舉一動,所表達的含義是什麼?
上一次在養殖場的時候,她一定是知曉顧硯心中是喜歡疏年的。
這一次,她就想要讓顧硯遭受一定的損失,讓顧硯知曉她存在的意義。
讓顧硯知曉她的能力。
可是,胡谷夢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她不是之前的何疏年,自然是不會任由她欺負。
她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而且胡谷夢將她的野心寫在臉上,讓人一眼就能知曉她的目的。
她還是太自負了。
**
何疏年的法子果然十分奏效,第二天的時候,就有幾個“趙三”陸陸續續前來報社領糧票。
顧硯一直都守在暗處觀察着,其中一個是小孩子,還有一位是老人。
當真正的趙三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顧硯眸子逐漸陰沉下去。
“有你要找的人嗎?”何疏年問道。
“就是他沒錯了。”顧硯眸光一直都緊緊的盯着那個年輕小夥。
何疏年眸光朝着顧硯眸光望去,看到男人正一臉欣喜的朝着報刊走去。
最近他的氣色很好,肚子裏面也有不少油水。
一副油光滿面的模樣。
“這一看就是拿着我們的錢逍遙快活去了,今天他來了,可就不是那麼容易能離開的。”何疏年眸子泛着寒光。
這個男人如果不出現的話,她不知道顧硯會受到多少損失。
廠子剛剛建好,就已經花費了一筆錢,再加上最近又招工了一筆人,還需要支付工資。
眼看着工廠已經開始運轉起來,還沒有絲毫回本,就要被人強制拆除。
這一定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何疏年對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趙三,心中充滿了恨意。
趙三拿到糧票之後,脣角不自覺的勾起,沒有想到平白無故得到這麼多糧票,這簡直就像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笑開了花。
趙三買了一壺酒之後,這纔回家。
經過好幾條甬道,他這才推開屋門。
顧硯一直都在他身後跟着,他擡眸看了一眼趙三的屋門,這次並沒有直接敲門進去。
何疏年從遠處看了一眼趙三所選擇的地點之後,不得不佩服這個男人。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找到這邊。
難道他最近看上去氣色很好,還不知道這個男人掙了多少悶着良心的錢。
住在這個地方,他還真不用擔心其他人找上門。
顧硯做完標記之後,便朝着疏年走來。
疏年道,“你打算怎麼辦?”
顧硯,“你放心,我已經知道他住在哪裏,跑不了他。”
何疏年停頓了一會兒,“以免夜長夢多,這件事情還需要早些處理。”
顧硯點點頭。
兩人在離開的時候,何疏年看到一邊的有賣大螃蟹的,她腳步停頓下來。
現在正好是吃螃蟹的季節,此時是很肥美的時候。
後世這個季節,一只螃蟹都要上百元左右,而且還沒有現在這樣新鮮。
何疏年走過去,買了幾只螃蟹。
顧硯道,“吃這個幹什麼?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現在,螃蟹在他們眼中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民間有一句俗話,窮人沒飯吃,纔會啃螃蟹。
何疏年白了他一眼,她之前都沒有機會吃這麼上乘的螃蟹,買一只多貴?
現如今正好趕上吃螃蟹的季節,她自然是不會錯過。
何疏年絲毫都沒有理會顧硯,她站在小攤面前,幽幽開口,“這些我全部都要了。”
小攤主見她這麼豪爽,連忙見螃蟹打包好,生怕她會不反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