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昂今天的嘴,就好像是抹了蜂蜜一般,將他畢生所知道的美好的詞彙,全部都拿來形容何疏年。
沒有辦法,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他吃了何疏年親手做的蟹黃面,心中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行了,行了,別說了,下次在過來吃飯,是要收錢的。”顧硯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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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楊子昂還一直和他說疏年多麼優秀,人家是要吃國家飯的人,是不會看上他的,現在更是恨不得她們兩人現在就結婚,這樣他就能天天過來蹭吃蹭喝了。
“行,要錢也行。”楊子昂點點頭。
“外面國營飯店的飯菜,連疏年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日後你們需要什麼,我買來就是了。”他已經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何疏年抿脣笑了笑,“行,下次你有什麼想吃的食物,直接買過來找我。”
她說出這樣的話,還真不是什麼大言不慚,雖然她做不出滿漢全席,但一般的食材,她都能得心應手。
楊子昂可是激動壞了,又說了好多疏年人美心善的話。
當然,這些並不是客套話,這是發自內心的。
楊子昂離開之後,顧硯看了一眼時間,決定將疏年送回學校。
顧硯推着車子,兩人走在大街上。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永遠都是這樣短暫,心中難免有些不捨。
“真希望你現在就畢業。”顧硯眸光一瞬不瞬盯着她,嗓音有些喑啞。
何疏年主動迎上他的眼眸,聲音很輕,“畢業還要等一段時間呢。”
顧硯突然開口,“要不你今天和我回去吧,我不想讓你回學校了。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炙熱的眸光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像要將她吸進了一般。
何疏年臉頰倏然變紅,“我今天就不應該讓你喝酒,你又在說醉話了。”
顧硯朝着她靠近一步,“你就當我說胡話吧,我就想摟着你睡,我想你想得發瘋,想得心裏癢。”
他聲音裏面還夾雜着一絲哀求。
何疏年實在是受不住他那燙人的眼眸,看向其他地方,“我就當你說得都是醉話,你早些回去吧。”
她聲音因爲有些緊張,有些顫抖。
顧硯此時的聲音已經喑啞的不像話,“你就當我是喝醉了吧,明天就不要記得我說的什麼話。”
他擔心疏年會生氣,便沒有在說下去。
酒精雖然麻痹着他的神經,但那一點兒酒,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他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刻都清醒,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
何疏年聽着他醉人的話,一顆心被狠狠的揪起。
此時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兩人的樹影被拉的很長,從遠處看,就好像是擁抱在一起。
何疏年鼓足勇氣,她緊緊的將顧硯擁抱住,“錄取通知書來了,我們就結婚吧。”
她聲音很輕,但每一個字符都被顧硯聽到。
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連在一起,他卻有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低垂下頭,看着懷中的女人,錯愕的問了一句,“疏年,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一顆心在已經波濤洶涌,猶如激起三尺浪。
何疏年踮起腳尖,她吻住他的脣畔,輕輕咬了一口,隨後迅速撤離,“等我拿到錄取通知書,我們就結婚。”
她瀅瀅水目看向他的時候,顧硯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雙手不斷的用力,就好像要將她揉進血液之中一般。
“嘶~”何疏年眉頭蹙了蹙。
這個男人好像要將她攔腰折斷一般。
顧硯看到她緊蹙的眉頭,這才鬆開手,他高興的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跳起來,“疏年,我這不是在做夢吧,我太高興了。”
他笑聲爽朗。
也許是因爲顧硯喝了酒的緣故,他再次將疏年拉在懷中,低頭吻了下去,吻得肆無忌憚。
聽到旁邊有路人的腳步聲,疏年一把將他推開。
她臉頰紅得就好像是熟透的蝦子一般。
“那個……我先回學校了。”說完,她便一溜煙的往學校跑。
空氣之中彷彿還殘留着疏年身上的溫度,他伸手摸了摸脣畔,望着疏年離開的身影,脣角噙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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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何疏年的心都在“撲通撲通”狂跳。
好像要從她的嗓子眼之中跳出去一般。
逐漸靠近學校,她忍下心中的躁動。
身上彷彿還殘留着顧硯的氣息,在她身邊揮散不去。
她甜甜的笑了笑。
這輩子,她是顧硯的,顧硯也是她的。
當她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她看到遠方拐角處,一個男人和女人正彼此糾纏在一起,有些難捨難分。
何疏年原本不想去打擾。可當她看清楚對方女人模樣的時候,她腳步頓住,眉頭緊緊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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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是她?胡谷夢?!
拐角處的兩人好像是聽到腳步聲,彼此分開一段距離。
何疏年看了一眼對方的男人,他穿着和平整乾淨,上衣是最近很流行的的確朗襯衣,穿着直筒褲,打扮的還算時髦。
何疏年睥了兩人一眼之後,便急匆匆走進學校。
“不知道剛剛是誰?真是掃興,子明,你先回去吧,我過幾天再去找你,工廠的事情,你可要加把勁了。”
她拋着妹眼,嬌滴滴的說着。
“谷夢,放心吧,我都聽你的。”他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她的腰摸去。
“不是來的時候剛滿足你嗎?你先回去吧,在不回去,別被其他人發現了,尤其是你那個未婚妻,我可是害怕。”她聲音軟軟的說着。
“害怕什麼,我這幾天就讓爸媽去把這門婚事退了,我只想娶你回家。”
“哎呦喂,你趕緊回去吧,別一會兒真的被發現了,到時候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我先進去了。”她扭了扭屁股。
男人自然是吃她這一套,“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爲什麼非要來這個學校,還不如直接上班。”
他的聲音裏面有些怨氣。
胡谷夢嬌嗔一笑,“我如果考上大學,你說出去不是也有面子?”
男人笑了笑。
胡谷夢道,“你想送你未婚妻的那塊浪琴手錶,我很喜歡呢,怎麼辦?”
董子明掏出來,親手給她戴上,“那送給你。”
胡谷夢欣喜的望着手上的手錶,眨巴着一雙無辜的眼,“那你未婚妻呢?”
董子明笑了笑,“我重新買一塊金雀牌的送給她,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