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年,怎麼了?”王曉楠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
何疏年雙手握拳在鬆開,當她的眸光再次朝着那邊望去的時候,那裏已經沒有那對狗男女分的身影。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胡谷夢就是她一直要找的證據。
她竟然會是李磊出軌的對象。
何疏年朝着她們的方向走去,已經看不到任何身影。
她的臉色逐漸陰沉下去。
小姨弄到如今這樣的地步,胡谷夢還真是“功不可沒”。
王曉楠上前一步拉着她,“疏年,你放心吧,我現在在看到她們的時候,內心已經沒有那麼憤怒了。已經不愛了,心自然就不會痛。
我真想見到董子明看清楚胡谷夢是一個什麼樣人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一定會的。”何疏年冷冷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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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將王曉楠送回學校之後,再次來到興宏飯店。
她要找到李磊出軌的證據,這樣才能給小姨爭取更多的利益。
在這個年代,很多對女人的保護法不健全,哪怕是被打殘,其他人也只能幫忙勸誡着,並不會對男人怎麼樣。
但如果李磊亂搞男女關係,將這件事情他所在的工廠,他就不會有之前那樣囂張,報警的話,也會被嚴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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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疏年來到飯店之後,直接來到店員面前,“你好,我剛剛在這裏吃飯的時候撿到101包廂一個女人的手鍊,你知道失主怎麼聯繫嗎?”
她是有禮貌有禮的說着。
店員見她穿戴乾淨,爲人謙謙有禮,便道,“你將這條手鍊放在這吧,她們經常倆這裏吃飯,下次的時候,我直接給她就行了。”
何疏年道,“經常來這裏嗎?還真是有錢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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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員白了一眼,他在飯店幹得久了,什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什麼有錢人?還不是來這裏亂搞的,那個小姑娘一看就能不是什麼正經人,那個男人經常下了班就來這,兩人偷偷在包廂幹些什麼事情,誰不知道?真沒有想到現在世風日下?小姑娘都出來賣。”
他嘆息了幾聲。
何疏年和他交談了一番,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兩人是從很久之前就開始在這裏吃飯,基本上是一個星期來一次。
每次在離開的時候,兩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們來這裏的目的不單單是吃飯。
他們來的次數多了,很多人都對他們兩人記憶深刻。
何疏年打探完消息之後,準備離開。
她沒有想到,胡谷夢的無恥程度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何疏年自然知道,李磊出軌的事情自然不能全部都怪罪在胡谷夢身上。
有一句古話說得好,錶子配狗,天長地久!
她雙手不斷的握拳,她一定要讓她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疏年?”當她走出屋門,聽到那股熟悉聲音的時候,擡眸望去,顧硯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盯着她看。
楊子昂也緊蹙着眉頭看向她。
“疏年,你一人在這裏吃飯?”楊子昂不解的問道。
看到疏年一人從飯店之中走出來,他心中自然是有疑惑。
何疏年搖搖頭,朝着他們走去,“我剛剛和同學在這裏吃飯,送她回去之後,我來找東西了。”
她聲音淡淡的,擡眸的時候,迎上男人那一雙湛黑的眼眸。
幾日不見,顧硯的胡茬已經長出來一茬,那張剛毅的臉頰,看上去有幾分滄桑感,好像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顧硯,我先回去了,你們先聊。”楊子昂騎着單車轉身離開。
他實在不想當明亮的電燈泡。
顧硯一眼就能看出她剛剛並沒有對他們說是實話,剛剛看到她的時候,她陰沉着臉,眉頭緊蹙着,緊抿着脣,那是憤怒的模樣。
他聲音低低地問道,“來找什麼東西了?”
眸光依舊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何疏年腳步一頓,“顧硯,你猜我剛剛看到誰了?”
家醜不可外揚,她並沒有告訴楊子昂小姨她們家的事情,顧硯不一樣,顧硯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目睹一切事件的人。
顧硯沒有說話,仍舊那樣看着她。
何疏年的手指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我剛剛看到李磊和胡谷夢一起在這裏吃飯。”
“找到證據了?”其實今天顧硯來這裏的目的,也是剛剛打聽到李磊經常來這裏吃飯,來這裏打探一番消息。
何疏年憤憤說道,“我從店員那裏打聽到,他們兩人是從半年前經常在這裏吃飯的,兩人的舉動十分親暱,店員都能作證。
我打算到時候讓羅姨去他們工廠鬧,將這件事情鬧大,上面絕對會重視這件事情。”
顧硯道,“就按你說的辦。”
“疏年,日後這麼晚了就不要在出來了,不安全。”
他緊蹙着眉頭說着。
此時何疏年才注意到,街道上的行人早已經變得熙熙攘攘。
見到顧硯那關切的目光,她抿着脣,點頭應下。
她倏然想到什麼,擡眸看向他,“那個胡谷夢最近幾天有沒有來找你?”
她變得嚴肅認真起來。
何疏年是見識過她的騷操作,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多男人願意爲她買單?
沒有不偷腥的貓,只有不夠努力的小三。
她自然是相信顧硯,可是心中還是有些擔心。
顧硯低低地笑了笑,朝她又靠近了幾分,他的鼻息噴灑在她耳邊,聲音如濃醇的美酒一般,挑撥着她的心絃。
“找我也沒有什麼用,你以爲我的眼光那麼差?我的眼光高着呢?”
他痞裏痞氣的笑着。
何疏年耳根有些泛紅,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哼,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沒結婚之前還不都是哄着騙着,誰知道結婚之後會變成什麼模樣?很多人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看是這麼回事哩。”
她撇過頭,不去看他。
最近因爲小姨和王曉楠的事情,她感觸頗深,自然也知道這次,她多少是有些無賴了。
顧硯對她怎麼樣,她心知肚明。
顧硯轉過她身子,眸光堅定的看向她,“疏年,婚姻確實是愛情的墳墓,我甘願被你困一輩子。不,是甘願被困住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