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益民在不遠處,看到何疏年和顧硯兩人在一起卿卿我我,一顆心都要氣炸了。
沒有想到何疏年根本就沒有將他對她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她想要等拿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和顧硯訂婚?
他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
高考就在這樣緊張的時刻之中悄然度過。
考完之後,何疏年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迎上對面的王益民。
他臉上噙着笑意,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疏年,考得怎麼樣?”
他上前一步問道。
何疏年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還可以吧,會做的都做上了。”
自從上次他將顧硯貶低一番之後,何疏年便不願意在和他多說一句話。
道不同,不相爲謀。
她也不願意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何疏年拎着她的東西,朝着門口走去。
王益民見她一副疏離的模樣,看着她一副急匆匆想要離開的態度,心情更加煩躁幾分。
“疏年……外面有誰在等你嗎?”他問道。
何疏年沒有絲毫猶豫的開口道,“對,顧硯在等我。”
王益民還想要在說些什麼的時候,疏年便小跑了幾步,朝着門口走去。
走出校門的時候,顧硯正站在不遠處的樹蔭下,他在樹下跺來跺去,看上去有些着急。
在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的時候,他緩緩擡頭。
“在這傻站着幹什麼呢?我怎麼發現你比我還着急呢?”何疏年淺淺的笑了幾聲。
顧硯看到她脣角那抹弧度,高懸的一顆心這才放下來。
“疏年,疏年……”身後的聲音不斷傳來。
何疏年回眸的時候,正好看到夏麗豔朝她走來。
她的眸光從她身上略過,朝着顧硯望去。
“疏年,你考得怎麼樣?”夏麗豔收回目光,這纔看向她。
何疏年眉頭輕擰,“考得還可以吧。”
夏麗豔攏了攏耳邊的頭髮,看向她,“疏年,我們今天一起吃飯吧,考試完了,之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相聚在一起。”
她眸光依舊是若有似無的看向顧硯。
“不用了,我已經有約了。”何疏年直截了當的拒絕。
她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她雖然嘴上叫着她的名字,眼眸卻一直看向顧硯。
她已經知道顧硯是她對象,還對他有非分之想,她沒有必要對她心軟。
夏麗豔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下去,她不可思議的看向疏年,“疏年,你是不是和顧硯一起吃飯,我和你們一起也可以。”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要和顧硯在一起吃吃飯。
最近這段時間,她聽到了很多關於顧硯的消息。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上過什麼學,但憑藉着一己之力,已經開辦了工廠,聽說早已經是萬元戶了。
而且他長得這樣俊美,她早已經心動。
夏麗豔認爲何疏年和顧硯之間的關係,並不會長久。
何疏年真的考上大學之後,那就是吃國家飯的人,就散是顧硯能掙錢,他們兩人之間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她心中篤定,這兩人一定不會長久。
她心中盤算着,想要近水樓臺先得月,想要顧硯對看她一眼。
她長得不比何疏年差,這次考試完之後,她很有可能就沒有機會在踏進這裏。
一想起日後很可能就在村裏隨便找個人嫁了,她不甘心。
她想要嫁給顧硯,他就像是小說裏面的男主,知道怎麼疼女人,日後嫁過去,也不用愁錢,也不用下地幹活。
![]() |
這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她知道今天顧硯來學校,所以特意打扮了一番,就是想要有機會能夠靠近顧硯。
“不必了,我們兩人不需要被人打擾。”何疏年態度十分堅決。
她直接拒絕了她。
夏麗豔雙手不斷的收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何疏年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她擡眸看向何疏年,“疏年,我們兩人之前關係那麼好,你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對我?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一些我的什麼壞話,疏年,你難道忘記了嗎?最開始在學校,沒有人願意和你在一起玩的時候,是我和你一起玩。”
她不甘的看向何疏年,沒有想到她這樣冷血無情。
“夏麗豔,人在做,天在看,我並沒有覺得哪裏對不起你,我們日後還會見面的,我和顧硯訂婚的時候,一定會邀請你的。”
何疏年說完之後,便拉着顧硯的手離開。
對待夏麗豔,她問心無愧。
之前學習的時候,她也將學習方法告訴了她,只是她不聽。
她想要帶她一起學習,一起改變現境,她不理睬,一心沉迷於小說世界,幻想着未來另一半。
她也不是一次勸說過她,夏麗豔非但不聽,還不斷的往疏年身上潑冷水。
說是學校本來也沒有幾個能夠考上大學的,還不如拿這時間多玩玩。
畢業之後,可就沒有什麼機會能夠這樣隨心所欲的玩了。
一個人自己不學習,不求上進,無論誰,都幫不了。
夏麗豔看着何疏年和顧硯離開的身影,狠狠的剁了幾腳,“該死的何疏年,你還真是忘恩負義!”
她一張臉已經變得有些扭曲。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顧硯看着身邊疏年緊握着她的手,低低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疏年看向他。
顧硯聳了聳墨眉,輕聲道,“我家疏年變聰明瞭。”
他反握住她的手,心情很好的笑出了聲。
“你之前才傻呢?”何疏年瞪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沒有看出她剛剛在吃醋嗎?現在還來取笑她?
“你之前可是夠傻的,之前你和這個女生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她的目的,而你還傻乎乎的帶她出來見我,你說你當時傻不傻?”
顧硯語氣之中夾雜着寵溺。
何疏年想要手從他手中抽出來,她之前根本就沒有這樣喜歡他。
夏麗豔喜不喜歡顧硯,她不關心。
顧硯並沒有鬆開手,反而握得更緊了一些,“我家疏年纔不傻,疏年最聰明瞭。”
何疏年擡眸,看向他,“我怎麼感覺你的語氣不太對勁,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哄女兒?”
顧硯一時語塞。
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