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眸光看向顧硯的時候,顧硯也在看着她。
她倏然低下頭,開口道,“你怎麼還沒有回去?”
她家地方小,原本兩人約定的是吃完飯之後顧硯回家,楊子昂去山上的養殖場,她和王曉楠在一個房間。
而此時,無論是顧硯還是楊子昂,都還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她家屋小,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疏年。”顧硯低聲道,一想到好幾天疏年不再他身邊,心中終究是有些不舒服。
“色、痞。”何疏年一個眼神就能看出他心中想得是什麼。
兩人自從在一起之後,他好像更加的依賴疏年。
好像要將她嵌入骨髓之中才肯罷休。
顧硯炙熱的氣息噴灑而來,落在她的臉頰上。
男人輕輕的淺啄着她的脣畔,沒有太多的情欲在裏面。
只是蜻蜓點水一吻。
“就這麼想要讓我離開?”他眼眸暗了暗。
何疏年推了推他堅硬的胸膛,“不是之前都說好了嗎?”
她上挑着眉看他。
“你會不會想我?嗯?”此時的顧硯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
他雙手將疏年禁錮在他懷中,心中有了一種想要挑逗她的興致。
看着她微微鼓動的臉頰,他的心有些發癢,就好像是小貓的爪子在撓他。
右手擡起,在她臉頰上抹了抹,“真生氣了?”
他輕輕蹙了蹙眉。
何疏年睥了他一眼,聲音由有些嬌嗔,“纔不會。”
顧硯嗤笑一聲,“這就是你的回答?”
今晚的月色很美,照在夜晚的小路上,微風輕輕吹起,驅趕着心中的燥熱。
“你自己想去吧。”何疏年也只有在顧硯面前,纔會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
顧硯無疑對她的撒嬌很受用。
何疏年早已經將他吃得死死地。
顧硯之前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時候,之前,他從來都不會將任何人放在心上。
一物降一物,他徹底認栽了。
顧硯看着她那張極薄的脣畔,俯下身,再次吻上她的脣畔。
這一次,疏年主動加深這個吻。
直到兩人的呼吸徹底紊亂,疏年大口大口喘息的時候,顧硯才鬆開她,“下次說實話。還是身體最誠實。”
他輕笑一聲,從她身邊走開。
何疏年看着顧硯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開始一步步朝着屋內走去。
她走進屋內的時候,王曉楠已經洗漱完畢,坐在牀上等她。
她的神情已經恢復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慘白。
疏年將被褥收拾好,“早些睡吧。”
這一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王曉楠的臉上早就有些倦意。
王曉楠乖巧的躺在牀上,就還想是一個被摧毀的破布娃娃一般。
“疏年……”她聲音有些小。
“嗯,我在。”
她知曉她心中受了傷,需要時間慢慢的治療。
在這段時間之中,她會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嗎?”她聲音細入蚊蠅。
疏年主動將手伸出來,反握住她的手,“我睡覺的時候,就喜歡抱着什麼,握着你的手正好。”
她這樣說,是不想讓王曉楠心中有陰影。
她現如今十分敏感,說這樣話,也是思考再三,她一向不是一個愛麻煩其他人的人。
王曉楠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
即便在何疏年面前,她周身也沒有放鬆。
疏年看出她波動的情緒,無論是誰,在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心情也會受到影響。
王曉楠能夠慢慢的恢復情緒,已經算是很好了。
原本她最近就遭受了家裏的打擊,這一次更是雪上加霜。
想要徹底秩治癒,已經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疏年並沒有將顧硯告訴關於楊子昂的事情,此時此刻無疑是最不合適的時機。
其實在疏年的心中,她挺看好楊子昂這個人的。
他和顧硯一起做事,對他的爲人十分認可。
楊子昂比曉楠年長几歲,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曉楠需要一個知冷知熱的人對她好,她不能在感情方面,在遭受任何打擊。
楊子昂的能力她也是看好的,他如今已經獨當一面,無論是山上的養殖場,還是縣裏的加工廠,都在他的管理下,經營的很好。
依疏年對曉楠的瞭解,她更看重的也是一個人的能力。
她越想,越覺得兩人合適。
***
何疏年第二天醒的很早,早起準備一家人的早餐。
虎子醒來之後,聞到香噴噴的飯菜,吞嚥着口水。
瘋狂的跑道桌子上,狗鼻子一般聞了聞。
在看到廚房之中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她一窩蜂的跑過去,緊緊的摟着疏年的腰,“姐姐,你可回來了。”
一個多月未見,虎子明顯長高了很多。
看到她的時候,臉上洋溢着笑意。
姐姐長,姐姐短的說個不停。
將他在學校最近學到的東西,恨不得全都說出來。
“彆着急,慢點說。”疏年摸了摸他的頭。
寵溺的笑了笑。
“姐姐,昨天知道你要回來的時候,我一直都在等着,沒有想到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
今早,他睜開眼睛,便跑了出來。
平常這個時間,他還在睡覺。
虎子還是和之前一樣,那樣纏着她。
“姐姐,你回來幾天呢?”虎子將疏年剛做出來的一塊綠豆糕放入嘴中,幸福的抿着脣。
“五天。”她最近學校的事情很多,在加上她參加了校長的科研,更是沒什麼時間。
![]() |
“姐姐,首都好玩嗎?虎子長大了,也要考上首都的大學,和姐姐一起。”
每次他在談起疏年的時候,都是滿滿的自豪感。
“好,姐姐等着虎子長大。”
疏年早上吃完飯之後,便拎着早起做好的糕點,去了顧硯家。
如今兩人已經訂婚,她不必在像之前那樣躲躲藏藏,行走在路上,也是十分光明正大。
“篤……”在疏年敲響第一聲屋門的時候,門在裏面就被打開。
顧硯探出頭,“趕緊進來。”
他一把將疏年拉了進去。
顧硯之前從來都沒有什麼失眠的症狀,昨晚卻失眠了。
他習慣了疏年在他身邊,昨晚躺在堅硬的牀板上,腦子裏面全都是疏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