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知曉,範美麗就是想要拿這件事情嘲笑她。
而在她的眼中,真並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住在哪裏,並不能使她有什麼優越感。
相反,她知曉她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只希望能夠儘快的回去,而不是在這裏消耗時間。
而她現在住的這個地方,也只不過是一個落腳點罷了。
範美麗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波瀾,她心中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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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經對她說出這種話了,她這樣貶低何疏年,可她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範美麗不明所以的望着她,“何疏年,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嗎?怎麼這次不說話了?”
她希望看到何疏年憤怒的模樣,那樣她心中才會痛快。
她今天之所以過來,就是想要找她的麻煩。
她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什麼委屈,憑什麼因爲何疏年這個人,在首都受盡了欺負?
如果何疏年比她優秀,她也認了,可是在她心中,她永遠都不會承認這一點兒!
“我說出來讓你開心嗎?有這個必要嗎?”何疏年從容鎮定的掏出一本書,開始旁若無人的看着。
範美麗見她不僅不和她吵架,還有心思在這裏讀書,她心中更是燃燒着一團怒火。
她上前一步,將何疏年手中的書一把奪過來,“何疏年,你有沒有聽到我和你說話,你現在在這裏裝什麼假正經?
我在和你吵架呢,你沒有看到嗎?你怎麼還在這裏看書?”
這不是在侮辱她嗎?
範美麗原本就是一個暴躁的人,她怎麼能夠忍受得了?
何疏年並沒有和她爭執,她從課桌上又掏出另一本書,又開始在認真的翻閱着。
仍舊是一副不被人打擾的模樣。
她上高三那會,就是這樣爭分奪秒的看書,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無論她在哪,無論她在什麼地點,她都能拿起一本書,一會兒便看進去。
這一次,很顯然,範美麗被她這種行爲徹底的惹怒了。
“何疏年,你這個人究竟有沒有脾氣啊?沒看到我在和你吵架嗎?”她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樣。
她原本就是心中藏不住事情的人。
她討厭一個人,就是從骨子裏面討厭。
她若是喜歡一個人,就會愛到發瘋。
範美麗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遇到何疏年這樣的人。
讓她心中的怒火,還真的是無處去發泄。
“你不是已經贏了嗎?”何疏年淡淡的說道。
她重活一世,而且之前在醫院工作,什麼樣的人沒有遇到過。
像是範美麗這樣的人,她之前的一位病人就是這樣的性格。
因爲這個病人是一位富二代,醫院裏面很多醫生都避而遠之,她在醫院裏面,已經是臭名昭著。
而最終這樣的重任落在她的肩上。
起初的時候,那位病人對她也是這樣一副態度,和面前的範美麗一樣,都是各種找事。
何疏年和現在這幅態度也一樣,就讓自己一人在那裏耍,她也不理睬她。
後來,那位女病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就開始主動找她說話。
而何疏年還是那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病人剛開始還以爲是何疏年在挑釁她,後來,他才知曉,原來是何疏年原本就不屑於去理睬他。
慢慢的,何疏年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最終她在身後就能一直呼喊着疏年的名字,希望能夠和疏年做朋友。
面對他這般態度,疏年還是和往常一般,照例給他測量體溫以及一切檢查他身體。
高傲的病人還沒有見過一個醫生像她這般堅持。
之前的那些醫生,要不就是被他欺負跑了,要不就是在他獻殷勤的時候,鬆了有一口氣,就會想要和他做朋友。
畢竟,他這個人世人豪放,很多人都知曉他對待朋友很好。
讓他高興的時候,他很有可能會送車送房。
所以那些人都願意和他成爲朋友。
沒有想到何疏年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搖過。
她還是和初見一般,無論他使出渾身解數,何疏年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每天就是那樣一副表情很淡的模樣,測量體溫,然後是檢查身體。
病人越是得不的事情,就會越想要得到。
慢慢的,他竟然發現他已經喜歡上了何疏年。
隨後,他便開始追求她。
沒有想到,讓他意想不到的是,這次何疏年主動給他換了一名男醫生。
原本在這個病人的眼中,他認爲世人都是喜歡金錢的,甚至有些人,可以爲了金錢出賣靈魂。
他之前從來都不相信什麼愛情,他認爲,愛情要不就是見色起意,要不就是見錢起意。
之前纏繞在他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很多都是爲了他的金錢。
他自然也不會虧待那些女人,他是不婚主義,在他的認知觀裏面,女人可以隨便玩,結婚只會束縛住他。
而且他也不希望找來的女人,日後會分得他的家產。
直到遇到何疏年之後,他徹底改變了這個想法。
何疏年遇見過這樣的人,所以在此遇到範美麗這樣的人的時候,就會變得得心應手。
這樣的人,只要不去理睬她,讓她自食無趣就好。
“何疏年,你就不能認真一些嗎?”範美麗狐疑的看着她。
她確實在想着辦法貶低她呢,不是和她開玩笑的。
這個女人怎麼就一點兒都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呢?
“你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你今天來只是來羞辱我的,那麼很好,你已經成功的做到了。”何疏年不鹹不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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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範美麗的手中,將她的書本奪過來,隨後便繼續開始讀書。
範美麗最終不知道她是以一種什麼心情走出她的出租屋門的。
她還真的是一點兒都看不透何疏年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有時候,你惹到她的時候,她會變本加厲的還回來,她從來都不會讓她吃虧。
而有時候,她就會和剛纔一樣,什麼都不說,連一個眼神都不會施捨給你。
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何疏年?
她怎麼就一點都捉摸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