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年根本就沒有經過廚房,哪裏會知曉,蔥花下油鍋的時候,會迸發出這樣震耳欲聾的聲音,簡直是要將她給嚇死。
她捂着不斷狂跳的心臟,躲在一邊,她發誓,這輩子,她是與廚房無緣了。
沒有想到廚房是一個這麼可怕的地方,簡直就是人間煉獄。
範美麗恢復着心情,何疏年脣角噙着淺笑,繼續開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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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端着一碗蔥油面,從廚房走出來。
“你如果想要學習的話,不用進去偷窺,我可以教給你,免費。”何疏年看向她道。
範美麗看着面前何疏年的模樣,直接將蔥油面從她手中奪過來,一臉怨氣的看着她,“不用,誰說我要學習了,我不需要。”
她理直氣壯道。
何疏年看着她這幅模樣,也沒有說什麼。就看着她低頭吃面。
顧硯在一邊也沒有說話。
在他眼中,範美麗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其實,很多人都應該羨慕範美麗的生活,就連顧硯也羨慕幾分。
她的家人一直都將她保護的很好,雖說將她寵溺的太過於任性,可是,她永遠也不會知曉世界的險惡,也不用和貧民窟的百姓一樣,去體驗生活的心酸。
她的人生,原本就是讓很多人羨慕的。
範美麗一直都在認真吃着飯菜,一直都心滿意足。
吃飽之後,她這才擡起頭,看了一眼面前的何疏年和顧硯,有些慚愧低下頭,其實在迎上顧硯那漆黑的目光的時候。
“顧硯哥哥,我……”她吃的未免有些多,她吃飽之後這纔想起來,她不會在顧硯哥哥面前丟了顏面吧。
何疏年只吃了一碗就吃飽了,她不夠,還讓何疏年專門給她做了一碗。
這樣的她,顧硯哥哥會不會嫌棄呢?
“好吃嗎?好吃的話,下次經過過來吃飯,疏年的手藝很棒。”顧硯道。
範美麗竟是不知羞恥的點點頭,哪怕是她不喜歡何疏年,可是對何疏年的廚藝,那是沒的說。
吃過她所做的飯菜,真的是不想在吃任何人做的飯菜。
難怪之前她經常聽家裏人說得一句話,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
她不得不承認,何疏年在這點上,做的還真的是十分不錯。
可是……她思考了片刻。
她是真的不敢進廚房,光是那些瓶瓶罐罐的材料,她都認不清楚,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用途,更不用說什麼去做飯?
最主要的是,她擔心沒有將飯菜做熟,反而將廚房給點燃了。
顧硯和何疏年都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內,範美麗就已經腦補出了一部電視劇。
經過她認真的思考,她最終還是決定,不做飯了,她是真的沒有這樣的天賦。
看來想要超過何疏年,只能再從其他的地方入手。
“嗯,好的。謝謝顧硯哥哥,那麼日後我想吃的話,就買着材料過來。”她信誓旦旦道。
她喜歡吃肉,想要何疏年給她做肉菜。
何疏年連蔥油面都能做的這麼好吃,更不用說其他的飯菜了。
着只是範美麗其中的一點兒私心,最主要的是,她想要有更多的時間和顧硯在一起,而且還能監視着何疏年,不想要她在繼續蠱惑着顧硯哥哥。
“都可以。”顧硯點頭。
範美麗看向何疏年,“不管怎麼說,今天都還是謝謝你了,謝謝你給我做的面條。”
儘管她心中還是不承認何疏年比她優秀,但是她還是表達出對她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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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你日後想要過來吃,隨時歡迎。”何疏年莫名覺得她有幾分可愛。
範美麗離開之後,何疏年走到顧硯面前,他一直都在沉思着什麼,眉頭輕擰着。
“範美麗之前對你說的,我都聽見了。”她道。
她知曉顧硯現在擔心的是什麼,現如今,從範美麗的對話之中,他們大體課題猜測出來,慕曼容現如今確實在一個神祕的家族裏面。
只是,他們現如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接近這個家族。
“顧硯,你之前有沒有聽你外婆家裏人談起這件事情?爲什麼伯母會消失?他們一點兒都不知曉嗎?”
何疏年問道。
顧硯搖搖頭,“自從我和阿婆去了山後村之後,便沒有在和外婆家裏人聯繫,直到今年外公過生日的前一段時間,他們才聯繫了,至於他們知不知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
“如果真的就像是範美麗所說的那樣,慕伯母現如今在一個比較神祕的家族,那和慕家是否有關係呢?可我從範美麗所說之中得知,她之所以這樣做,不是爲了慕家人,是爲了顧家,那麼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呢?”
何疏年將心中的疑惑說出來。
顧硯點點頭,“這也是我捉摸不透的地方。”
他將所有可疑的地方都寫了下來,總感覺他們是錯過了什麼。
爲什麼母親說是爲了顧家?
顧家現如今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她還需要做什麼呢?
顧硯已經破落了,不復之前的模樣,還有什麼是有其他人惦記的?
“現如今,這麼多的謎團,也就只能等到慕伯母爲我們解釋清楚了。”何疏年道。
他們兩人坐在沙發上,相互交流着他們內心之中的想法。
有一些,是他們兩人意見達成一致認可的,也有一些是兩人有些不同想法的,無論如何,很多的事情不是他們兩人光靠想象就能得出結論的。
就在此時,何疏年的屋門被敲響。
兩人不約而同朝着屋門口望去,何疏年輕擰着眉頭,這個時候,是誰在敲她的屋門?
範美麗不是剛剛離開了嗎?
“誰?”何疏年警惕道。
“是我。”一道穩重的男人的聲音,從屋門口處傳來。
何疏年眉頭微皺,這個男人來幹什麼?
“疏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我想你會願意見我的。”江澤樹在門口道。
顧硯已經悠悠然站起身,“沒有想到你還敢來?”
江澤樹聽了淺笑了幾聲,“我人身是自由的,爲什麼不敢?而且我的消息是關於你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