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俊母子目瞪口呆,這是人說的話嗎?
李子琳率先反應過來:“張松平,你在說什麼,我跟了你這麼久,清白都沒了,你居然讓我哥帶我回家?”
“不帶你回家,你留着幹啥?”張松平不恥道:“就你這姿色,別說給我做妾,就是給我洗腳的丫鬟都比你好看。
你到底是有多白癡,才以爲我會娶你過門?”
羅氏氣得渾身哆嗦,兒子被人打斷了腿,女兒叫人毀了清白,如今還說連妾都做不成,這可怎麼行?
李子俊就更丟不起這臉了:“張松平,我們同窗多年,你也該瞭解我的爲人。
你這麼欺負了我妹妹,還想這喫完一抹嘴,當啥事也沒發生,你覺得可能嗎?”
張松平一臉無賴痞笑:“大家都是男人,你也該明白,就你妹妹這樣的貨色,給我爬牀都是不夠格的。
要不是靜安寺沒人,我能飢不擇食選了她?”
饒是李子琳想攀高枝,此時也被張松平羞辱到了極致,一顆心悲憤欲死。
“好!好!張松平,你這麼絕情,我這就帶着你兒子去死!”
羅氏這才知道,女兒上次去靜安寺就跟人勾搭上了,如今竟然已經有了身孕。
她眼前一陣發黑,扶着門框快要站不住。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沒臉沒皮的女兒啊。
張松平也嚇了一跳,他萬沒想到,李子琳居然有了身孕。
“你一個未婚女子,在寺廟那等清靜之地就與人偷情,還趁夜私會外男,這般不自愛的女子,誰知道你肚裏種是誰的?”
他纔不管,李家人哪怕說破天,他也不會認李子琳肚子裏的孩子。
羅氏氣得心口疼,她踉蹌幾步上前,抓住李子琳就是一巴掌。
“你個不懂事的,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啊?”
李子琳捂着臉:“不是…..不是我故意勾飲他,是秋涼,都是秋涼,是她說家裏困難。
大哥二哥要讀書,娘你又常年生病吃藥,她說家裏太難,讓我想法子,不然我也不會……”
羅氏掐着李子琳的手越發用力:“你還敢跟我提她!”
自己生的女兒是個什麼德行,她其實心裏是清楚的,只不過從前有秋涼這個任勞任怨的苦力,她便想着放縱女兒一些。
沒想到,竟會縱的女兒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娘,你掐我幹啥呀,都是秋涼害的,要打要罵,你也該找她纔是!”她還在拼命躲閃。
羅氏擰着她的胳膊,就覺得心裏那口血,已經涌到了喉嚨口子上,又生生嚥了下去。
李子琳自從被張松平包養,就沒出去過,在小院裏天天陪張松平各種胡鬧,好喫好喝的養着,壓根不管外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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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道,李子安的腿被人打斷,秋涼已經離開了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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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俊沒管老孃和妹妹,橫豎這兩個都是不長腦子的。
他目光陰冷看着張松平:“張兄,我妹妹既然已經有了你的骨肉,不如早些迎娶過門,也好爲張家開枝散葉吧!”
張松平被他眼神盯着有些滲人:“李兄,大家都是讀書人,你就該明白,這成親是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我與令妹無媒無聘,分明是無媒苟合。
如此,你就讓我娶她,這不是笑話麼?”
他雙手一攤,一臉潑皮樣。
反正他就是不娶,就不信,李家還敢上衙門告不成,就算他們去告,那也沒用,這種事向來都是女人喫虧。
李子俊朝他逼近幾步:“你以爲,這是你不想娶就能不娶的嗎?”
張松平有些發憷:“這種事自然是要我爹孃做主,你跟我說也沒用啊!”
李子俊詭笑:“那就託你轉告令堂一聲,我妹子你必須得娶!”
張松平皮笑肉不笑:“李子俊,你少嚇唬人,我知道你讀書有幾分才氣,可你若是想憑着這點本事,逼着我娶你妹子,那你就太天真了!”
“是嗎?”李子俊不緊不慢道:“你就告訴令堂,陛下欽點的睢陽候府小侯爺來了宜州。
代陛下巡查藩王封地,李某人不才,與小侯爺也算相識。
若是他知道你張家人是如此下流無恥,不曉得張兄那個剛晉升爲嬪的貴人娘娘,又是怎樣的人品呢?
聽說,貴人娘娘也剛有身孕,你說,她一母同胞的弟弟都是這般貨色,聖人會不會疑心她呢?”
“你!”張松平驟然變色;“李子俊,你敢!”
“敢不敢你回去與令堂說一聲,不就知道了!”李子俊陰惻惻道:“秦小侯爺如今就住在城南梅園,你自己掂量掂量,你那貴人姐姐,在宮裏有沒有能橫着走的底氣吧!”
張松平握緊的拳頭,鬆開又握緊,見李子俊神情自然,不像是騙人,他心裏一時拿不準,這個秦小侯爺是真來了還是假的。
“李子琳,跟我回去!”李子俊唬住張松平,便要帶李子琳回家。
李子琳對上她哥那滿是殺氣的眼神,靠着羅氏有些害怕。
“娘,我….我已經是松平哥哥的人了,我不能…..”
李子俊也懶得跟她廢話了:“你要是跟我回去,以後,他張松平不娶你,我就敢告去京城天子腳下。
可你要是打死不走,以後你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再管你!”
這個蠢貨,腦子裏裝的全都是水,要不是他如今急需用錢,才懶得管她。
羅氏也勸李子琳:“趕緊跟娘回家去,你大哥還能害你不成?”
李子琳看了看李子俊,又悄悄看了眼張松平,沒辦法,只能跟着羅氏一步步往外走。
她走到張松平面前:“松平哥哥,你可一定…..”
“出去!”李子俊突然喝道。
他臉色陰沉的可怕,李子琳不敢大意,只得跟着羅氏出了小院裏。
李子俊見母女二人出去,這才靠近張松平小聲道:“我只給你三天時間登門求娶,下定納吉不得超過半個月。
七月初二,我覺得是個好日子,你讓令堂早些準備吧。
彩禮方面,我不希望太難看!
張兄,還請好自爲之!”
他說完拍了拍張松平的肩膀,才轉身出去。
張松平呆呆愣愣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氣得一腳踹在大門上。
“幹他孃的,這都叫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