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是什麼味道
怎麼能這麼苦,這麼難喝
黎漾下意識的就要找個地方吐出來,然而男人提前一秒捏住了她的嘴巴,用佑哄的語調說道,“乖,嚥下去。”
黎漾擰着眉,硬生生的把舌頭都要苦掉的液體吞進了肚子裏,臉色變得十分扭曲難看,嘴裏不斷髮出斷斷續續的破碎音節。
陸遲墨這次滿意的放開了手,“怎麼樣,味道如何”
得到自己,黎漾立刻伸出舌頭,大口大口呼吸,“呸呸呸,太難喝了點吧”
這種感覺真是比吃了屎還難過得多,真是不明白了,爲什麼她不管是做吃的還是泡喝的,都一點天分都沒有,甚至怎麼學都學不會。
陸遲墨放下杯子,垂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知道難喝就好,以後好好學,否則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給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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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漾強忍着滿嘴的苦澀,開口提議道,“我有學過,總是學不好,要不然以後你還是讓祕書泡吧,人家算是半個專業的了。”
陸遲墨微微蹙眉,“我想喝你親手泡的,懂嗎”
他睨着她,薄脣掀動,“學不好就一直學,直到學好爲止。”
淡淡的語調中,帶着不容拒絕的霸道氣息,黎漾重新靠回了他的懷裏,有些悶悶的說,“知道了,我會努力的,直到你滿意爲止,行了吧”
“嗯”
簡短的一個字音,黎漾這樣聽着,如同胸腔裏發出來的一般。
陸遲墨單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則是騰出來工作,指間夾着鋼筆,偶爾翻閱一夜文件。
兩人就這樣和諧的不知道相處了多久,陸遲墨聽到了懷中女人清淺的呼吸聲,知道她大約是有些無聊,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陸遲墨放下手中的鋼筆,垂眸看去,小女人沉睡的樣子很乖,脣邊是恬恬淡淡的笑容,睫毛一根一根的,又長又卷,像是畫出來的一般,漆黑濃密。
尤其是那小半張呈現在眼前的臉,勝過夜色中的白月光,皎潔美麗的有些不可思議。
他的心彷彿被填的滿滿當當的,只有她待在他身邊,他纔不會覺得空空落落,纔不會懷疑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場夢。
他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有她留在身邊,就好。
“叩叩叩”
寧靜美好的氣氛中,總裁辦的敲門聲響了。
陸遲墨聲調冷淡,“進來。”
夏天拿着文件走辦公室,視線觸及到陸遲墨懷裏熟睡的女人,微微一怔。
艾瑪,這還是他認識的陸總嗎
說好的高冷格調呢,腫麼感覺一遇上黎大小姐,高冷兩個字就離他越來越遠了,其實陸總的骨子裏,還是很寵女人的吧。
當然,他也就寵這麼一個女人,家裏的那位,他就沒見兩人好好說過幾句話來着。
夏天走過去,把文件擱在辦公桌上,“陸總,這是總公司那邊送過來的文件,急需要你的過目。”
陸遲墨隨便抽出一份,翻閱着看了幾眼,見夏天沒有離開的意思,稍稍擡眸,眸光冷冷,“還有事”
夏天沉默了一秒,還是決定開口,“陸總,是這樣的,總公司那邊的催你回去呢,一天好幾個電話,我
真的快要頂不住了,要不”
“不用理會他們。”
陸遲墨直接打斷了夏天的話,“你先出去吧。”
夏天想哭死的心都有了,什麼叫不用理會,說的倒輕巧,捱罵的可是他啊
而且,重點是他平白無故的每天捱罵,還不能頂嘴,只能硬生生的受着,他腫麼就跟了個這麼任性的老闆啊,簡直太虐了。
然而心裏有再多的苦水,夏天都不敢在男人面前吐槽,面上還得帶着微笑,“是,陸總。”
等到夏天走出辦公室,陸遲墨擱下了手中的文件,雙手緊緊環着女人的腰身,把下巴擱在他的頭頂,輕聲問道,“你願意跟我回去嗎”
這個問題,他在之前就問過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回b市”
他說,“給你五分鐘,考慮清楚。”
可她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那麼,現在她會願意嗎
或許他該再耐心點,給她多一點的時間。
他問出了這句話,迴應他的,只是她清淺的呼吸聲,在寂靜的辦公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女人睡得很香很甜,夏天進來沒有吵醒她,桌面上響着的電話鈴聲,同樣沒有吵醒她,陸遲墨拿上手機,滑過接聽鍵。
聽筒裏傳來紀南喬聲音,“喂,陸大少,你在幹嘛呢”
陸遲墨言簡意賅,“有屁快放。”
紀南喬“嘖”了一聲,“這麼不耐煩的樣子,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陸遲墨懶得搭理他,手中的鋼筆在落款處沙沙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得,你這惜字如金的性格,我也不指望你能改了。”紀南喬摟着懷中的美人,笑道,“不過話說回來,城北的那塊開發地,你還真就跟我槓上了”
“不然呢”陸遲墨深眸淡漠,“你以爲我和你說着玩的”
“別介啊,那塊地對你用處不大,你就讓讓我唄,咱倆兄弟這麼多年了,不是”
“不給你點苦頭,你不知道長長記性。”
“就那點小事,值得你跟我置這麼大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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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陸遲墨冷笑了一聲,“再見”
丟下這兩個字,他果斷撂了電話。
什麼叫這麼點小事
紀南喬明知道他討厭季子琪,竟然還在自己喝醉酒的時候,放任季子琪把他帶走,還好沒有發生什麼事,要真發生了,他估計連殺了紀南喬的心都有了。
現在不過是一塊開發區的地皮而已,真是便宜他了。
而另一邊,紀南喬本來還想說些什麼,挽回下局面,可連口都還沒來得及開,電話就被撂斷了。
臥槽槽槽
這,這就給掛了
紀南喬聽着聽筒裏冷冰冰的忙音,忍不住大罵道,“陸遲墨,你大爺的”
陸遲墨不過看了一頁文件,紀南喬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幹嘛呢,剛纔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掛電話,你可真夠意思的啊。”
陸遲墨的語調明顯很不耐煩,“還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