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6章 我馬上把你的舌頭割了

發佈時間: 2025-03-05 21:0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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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搭他身上藏藍色的襯衣,恰恰合適。

“隨便”

薄脣微動,他冷冷的丟出了兩個字。

她笑了笑,能聽到盛又霆說隨便兩個字,那就是還不錯的意思。

否則不合他心意,他早就暴躁的發火了。

“那就這條了。”

柳柳走到他身邊,“把椅子轉過來一下,我給你係。”

柳柳本以爲他會轉過椅子來,卻沒有想到,他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眼前隨之一暗,他的影子,覆蓋在了她的身上,冷淡的聲音頭頂落下,“這樣系,更好。”

她也知道這樣系更好啊,可他太高了,她會很累。

不過,這也只能在心裏想想,她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

他單手插在褲袋裏,不耐煩的催促,“快點。”


“知道了。”

她把領帶先掛在了手臂上,高高踮起腳,將他解開的鈕釦重新扣上。

兩人隔的這麼近,他身上的菸草味夾雜着淡淡的古龍水香氣頓時撲面而來,爭先恐後的往她的鼻息裏鑽。

她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每呼吸一次,都好像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好在手中的動作並未受影響,很快的,她就給他扣好鈕釦,繫上了領帶,“好了,可以了。”

她緊了緊領帶,滿意的就要把手放下。

驀地,男人有力的大手忽然狠狠的扣住了她的手骨。

她猝不及防,疼的喊出了一聲,“你弄疼我了。”

他沒有吭聲,力道大的驚人,好似要把她的手都給折斷。

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戾氣,她忍受着疼痛,擡起了頭看他,臉色因疼痛微微泛白,“怎麼了”

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幹嘛又突然發脾氣

而且,他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湛藍的眼眸陰鷙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的陰晴不定,還真是讓她難應付。

“柳柳”

他喊她的名字,對她說,“你給人系領帶的技術倒是不錯。”

這句話如果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絕對是誇讚,可柳柳知道,盛又霆可不是在誇她技術好。

甚至,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他居高臨下俯視她,英俊的臉怒氣沉沉,眼底燒着燎原的火,“告訴我,這麼嫺熟的手法,是在誰身上練出來的”

她斂了斂眼瞼,輕言細語的問他,“怎麼了,我幫你把領帶系的這麼好,你還不滿意嗎”

他手中的力道不斷收縮,吼出一句,“不要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回答我的問題”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點都不想,索性忍着劇痛,低垂着頭。

長長的睫毛隨之斂下,輕輕顫動,掩蓋住了她所有的真實情緒。

見她不吭聲,他的火氣越發大,“再不說話,我折斷你的手,你信不信”

她的心,彷彿被丟進了幾千度的油鍋中煎炸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四肢百骸裏流轉,疼的她只想要蜷縮成一團,連每發出一個字音,都好似要用力所有的力氣,

“隨便你,反正這種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對我做。”

她的每個音調,透出的,都是親入骨髓的哀涼。

&nbsp他呼吸一滯,莫名衍生出一種心疼的情緒,迅速的,又被燎原的怒火吞噬,讓他快要失去理智,“是不是蘇景生”

她放棄了反抗,放棄了掙扎,“你覺得是,就是吧。”

又是蘇景生

又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想殺了他

濃烈的怒火,帶着毀天滅地的痛楚,纏繞的他。

他失控的像是頭暴躁的獅子,狂躁的衝她吼,“滾,給我滾出去”

她痛苦的閉了閉眼,“你放開我的手,我就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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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他的瞳孔急劇收縮,目光兇狠的像是要把她撕裂。

他忽地拽起了她的手,把她往外拖。

她被拖得踉踉蹌蹌,手腕疼的不得了。

門突然打開,她的身體被狠狠丟了出去的同時,耳膜裏鑽進他暴戾的聲音,“滾”

她踉蹌了幾步,還沒有站穩,門就被兇猛的力道砸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砰”

“柳柳,你沒事吧”

程池見狀,連忙上來扶住了身體。

她這才勉強站穩,脣邊勾起了慘淡的笑,“沒事,只是被你家少爺丟出來了而已。”

比起以前所遭受的,算得了什麼

盛又霆沒有折斷她的手,已經算是夠溫柔了的吧

想到這裏,笑容越發苦澀。

程池剛想說話,柳柳便又故作輕巧的說道,“對了,飯你家少爺吃過了,你可以放心了。”

程池被這句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許久後才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做這種事了。”

柳柳不動聲色的拂開了他的手,“沒事。”

程池皺了皺眉,“你這樣說,我更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門突然被打開,伴隨着男人的怒吼,“閉嘴”

柳柳的身體顫抖了下。

程池看向了盛又霆,他的火氣非常大,就和要吃人沒什麼區別,“你再敢和她多說一句話,我馬上把你的舌頭割了”

程池低埋着頭,“少爺,屬下不敢”

他怒氣滔天的一把扯下領帶,丟到了地上,對程池說,“去給我取一條領帶出來”

“是,少爺”

他惡狠狠的瞪了柳柳一眼,“杵在門口做什麼,滾啊”

門再度被摔上,快要合攏的那瞬間,她看到他的鞋底,踩在那條領帶上。

連同着她的心臟,被踩了個四分五裂,最後碎成了渣。

“砰”

劇烈的聲響,門徹底摔上。

她在門口站着,一時間像是失去了靈魂,沒有了任何反應。

“把門口的那條領帶撿起來,給我丟到垃圾桶裏,別再讓我看到,噁心”

“是,少爺”

柳柳麻木的轉過身,擡起彷彿灌了鉛的腿,艱難的挪動着,離開。

她不敢眨眼,怕最最輕微的動作,都會讓眼眶裏的淚掉下來。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脆弱過,心裏難過的只想哭。

大抵是盛又霆的話,讓她回想到了那段傻兮兮的過去。

滿心只有他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