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當着你的面跟她上牀

發佈時間: 2025-03-05 21: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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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又霆明顯生氣了,柳柳知道,只是她不願意半途而廢,這可是她辛辛苦苦布的局,怎麼可以說算了算了?

所以,即使盛又霆生氣,她也要試一試,“讓我照顧秦小姐吧,至少到她出院。.”

“這幾天我照顧她也習慣了,她姐姐姐姐的喊我,我實在不忍心丟下她不管。”

盛又霆看向她的眼眸深處多了幾分陰鷙,額角隱約有青筋浮現,“柳柳,你這麼在意秦詩佳?”

聲音,冰冷得像是刀子一般,穿透了她的耳膜,“是不是起我來,你更在意她?”

柳柳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孩子年齡小,涉世未深,心裏挺脆弱的,我畢竟她大將近十來歲,又打小沒有妹妹。”

“她喊我姐姐,性格天真爛漫挺討喜的,所以我把她當妹妹看待了。”

“妹妹?”

男人菲薄冷然的脣挑起,他笑的無諷刺,聲音陰寒的能凍死人,“哪門子來的妹妹?她喊你姐姐,你把她當妹妹?”

“我是該誇你心大,還是罵你愚蠢?”

她走近他,大着膽子拽着他的衣袖搖晃了兩下,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低垂着眼,細聲細語道,“你別生氣了,我保證,照顧她到出院爲止,好不好?”

他生氣,他怎麼能不生氣?

在她的眼裏,她把誰都看得重,她和秦詩佳才認識多久?

他們都認識十二年了,他的位置還不過一個認識沒幾天的人?

這還不是最讓他生氣的,他最生氣的是,“我和秦詩佳親近,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在意?”

他背對着晨光,五官隱匿在陰影,陰沉的能滲出水來,眼底像是粹了寒冰,“柳柳,是不是算我當着你的面跟她牀,你也能無動於衷?”

感受到了他身散發出來欲要置人於死地的寒涼氣息,她斂了斂眸,聲音低啞,“我還是先給你做飯去吧。”

“不用,我不想吃了!”

“算你跟我置氣,你也不要跟自己的胃過不去,不吃東西會胃疼的。”

她努力扯出笑,討好的問他,“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去給你做,我保準做的五星級大酒店的廚子做的還好吃。”

他刻意轉移話題,意圖太明顯,惹得他的脾氣一下子來了,湛藍的眼眸瞪着她,惡狠狠道,“我說了不用不用!”

她鬆了手,悶悶的回道,“哦,我知道了。”

他的心有股火,騰騰燃燒着,“柳柳,我問你最後一遍,在你心裏是不是巴不得我和秦詩佳在一起?”

她抿着嘴,不敢去看他的眼,只是看着他的下頜,緊繃成了一條直線。

他在生氣,不,準確來說,他很生氣。

她實在不想惹他,她也想順着他,只是此時此刻,她迫不得已。

要是她爲了討好他,說出他想聽的話,他真不要秦詩佳了怎麼辦?

她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手下意識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角,她擡眸,彎了彎眼,“秦小姐她,是個好女孩兒,單純漂亮,和盛總你很般配呢。”

話音剛落,她的肩膀便被拽住,整個人被大力的甩到牆壁。

後背狠狠撞擊到堅硬物,她疼得蹙眉,臉幾乎變了形,脣畔發出一聲叮嚀,“疼。”

“你疼嗎?”

他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硬生生擡高,“我也疼。”

疼的心臟瑟縮,彷彿被鋼釘刺穿了骨髓,刮過了心臟,血肉模糊,呼吸困難。

他的面色猙獰的可怕,扣住她下巴的手背,青筋一條條暴露着,眼底布着血絲,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可怕到了極點的怪物,

“總有一天,我他媽會瘋的,被你給逼瘋!!”

看到男人像是要將她剝皮抽筋可怕的模樣,柳柳的呼吸驟然緊縮,疼痛感鋪天蓋地襲來。

她想說什麼,可動了動嘴脣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唯有低眉沉默。

“呵,呵呵……”

他笑,笑聲有些悽慘,“看來,你是真的沒有什麼話對我說了?嗯?”

她強忍着下頜骨撕心裂肺的劇痛,依舊沉默。

恰恰她的沉默,是最傷人的武器,將他傷的體無完膚。


他驀地鬆手,朝着她一拳頭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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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料未及,嚇的本能偏過頭,閉了眼。

耳邊隱隱有風聲掠過,想象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胸口處劇烈起伏,她在害怕緩緩撐開眼皮,黑黑的瞳仁裏,是男人透着深深陰鷙的面容。

狠的令人恐懼。

“柳柳。”

他喊她的名字,聲音陰惻至骨,“你真是好樣的,你逼我吧,你繼續逼我吧,到時候你儘管看看把我逼瘋了,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說罷,他抽回了手,轉過身離開。

病房的門打開,發出一聲輕響。

她不知道自己是帶着什麼心情看向了門口,或許是下意識,或許只是本能。

他逆着光影,腳步停頓在門口,心情似乎有所平復,語調再不像之前那般狠戾,只是淡漠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既然你想照顧秦詩佳,我如你所願。”

“既然你這麼巴不得我和秦詩佳在一起,我……也如你所願……”

留下這句話,他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帶了病房的門。

柳柳只覺得自己全身都軟了,莫名的軟了,靠着牆壁的身體一點點的往下滑,到最後抱着膝蓋,蹲在了地,眼裏沒有了亮光。

慢慢的胸腔處有些哽咽,她隱隱聽到了自己壓抑的嗚咽聲,心臟疼痛的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帶着倒鉤,刮過心臟最柔軟的血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骨肉模糊,鮮血淋漓。

爲什麼?

明明她都已經不愛了,爲什麼還會疼?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

她想不明白,想不通,只知道自己好疼,真的好疼,疼的要死去了。

她不知道房門關的那瞬,男人並沒有離開,他站在門口,站了很久,久到雙腿發麻,都沒有等到裏面發出半點聲音。

他摸出煙來,打開煙盒,埋頭咬一支。

他沒有點燃煙,只是銜在嘴裏,單手插在褲袋,看了眼面前緊閉的門,幾近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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