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霍司澤一直牽着簡凝的手,掌心的溫度,灼熱的令簡凝心顫。
“我們……去哪兒?”簡凝微低着頭,輕聲地問。
他之前明明生她氣了,但他剛剛卻仍在護她,這個男人很多話並不會說出口,他就是個行動派。
霍司澤道:“跟我回趟禪院,這些日子老爺子一直想見你。”
簡凝神情一滯,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她毫不懷疑,老爺子想見的其實是那個叫寧沫若的女孩,而她,只是替身。
當然,這個她並不介意。
只是一想到寧沫若這個名字,她總有一種如梗在喉的感覺,因爲她真的在太多人的嘴裏聽過這個名字了,卻唯獨沒有聽霍司澤提過。
而往往有些人越不被提及則越要命,簡凝不敢深思……
兩人並肩走出he大廈,簡凝擡頭就看到了等在大門外的傅斯文,應該是來接蘇念下班的。
與此同時,傅斯文也看到了簡凝和霍司澤,頓時臉色變得十分精彩。
說起來,傅斯文心裏其實憋屈的很。
那次,一言不合,被霍司澤踹飛,之後他很長一段時間沒臉來接蘇念上下班。
後來,他又被陸乘風狠揍一頓,那一次真的叫他感受到了死亡,所以他安分了很久,更是不敢再靠近he,就怕碰上陸乘風。
直到蘇念說陸乘風突然離職了,而霍司澤從不加班,所以,他今天晚上纔來接蘇念下班,卻不想,他這一來,不單撞見了從不加班的霍司澤,更遇見了簡凝。
可令他吐血的是,簡凝明明看到他了,目光卻沒在他的身上停留半秒,她的眼裏只有霍司澤。
而霍司澤更是看都沒看他一眼,似乎根本不記得他是誰。
直到霍司澤開着勞斯萊斯載着簡凝絕塵而去,傅斯文才意識到他被這兩個人徹底的無視了。
成人的世界裏,還有什麼比無視更能羞辱一個人?
傅斯文氣得朝自己的小車連踹了好幾腳,胸腔裏的一股怒火仍久久不能平息。
離開他後,簡凝所結識的男人,從顧季初,到霍司澤,再到陸乘風,他們中任何一個都比他優秀,無論外貌還是事業。
特別是霍司澤,更是他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存在。
就說剛纔霍司澤所開的勞斯萊斯,動輒千萬,而他現在所開的這輛雜牌小車撐死也就十幾萬,連人家的零頭都比不上。
以前他一直覺得自己其實挺不錯,外表不錯,事業也不錯,外面掂記他、想勾飲他的女人一大堆。
可如今,被簡凝身邊的這些男人一比,一股濃烈的自卑感,鋪天蓋地將他吞噬,簡直叫他懷疑人生了。.七
數分鐘後,當蘇念撫着肚子走到車前,傅斯文抹了一把臉,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喪。
“斯文!”蘇念一眼就看出了傅斯文整個人都有點不對勁,稍稍一想,她便明白了。但她卻不深問。
傅斯文從來不是她心裏的那個人,他的事,她不關心。
“念念,我想換車。”車子開動後,傅斯文翁聲翁氣的道。
蘇念震驚,“爲什麼?這車子買了沒多久呀!”她沒記錯的話,這車子是當初傅斯文與簡凝結婚之時買的,纔開了一年而已。
“這車太low了,開着它……沒面子。”傅斯文只要一想到剛纔霍司澤開着勞斯萊斯的拽樣,他就再也不想開手裏這輛雜牌便宜貨。
“沒面子?”蘇念突然發出一聲嗤笑,“難道,你想換勞斯萊斯?”她知道,他這是受刺激了,定是剛纔碰到簡凝與霍司澤了。
傅斯文一噎,“你不用挖苦我,我有自知之名,我就想換臺寶馬,這樣也不至於太丟人。”
蘇念聳聳肩,“你想換就換唄,我沒意見。”
“我手裏錢不夠,你幫我貼補些。”
“我沒錢。”蘇念拒絕的毫不猶豫。
傅斯文不悅了,“你這兩年在he工作,拿的可是年薪,你會沒錢?”
蘇念絲毫不鬆口,“全都用了花了。”開玩笑,那些可都是她戰戰兢兢辛苦工作掙來的血汗錢,她不可能拿出來給傅斯文買車。
傅斯文咬牙,“就當我跟你借,以後我還你。”
蘇念:“我真沒有,要不然你按竭付款吧。”
傅斯文氣笑了,“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愛我的嗎?這就是你所說的愛?”
蘇念:“你相信我,我真的沒錢。”
傅斯文:“我原本想着,這段時間挑個好日子跟你去民政局登記,現在看來,這個好日子要慢慢地的挑了。”
蘇念故意假裝聽不懂,“嗯,那就慢慢挑吧!”
真以爲她想嫁他嗎?
呵,從始自終她想要的不過是個名頭,她只是想給肚子裏的孩子找個名言上的父親,這樣她才能跟她的父母親人交代,否則她說不出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是誰,她的父母絕不會允許她生下來的。
現在,誰人都知道孩子是傅斯文的,連傅斯文自己都是這樣認爲的,那麼,結不結婚真的沒必要了,她甚至也根本不想領證,一旦領了,到時想離可就不容易了。
傅斯文哪裏知道蘇唸的心思,他只道蘇念自私自利,愛錢多過愛他,一時間,差點沒氣的頭頂冒煙。
他心中有氣,便往死里加油門,故意將車子開的快到飛起來。
蘇念頓時被他嚇的護着肚子好一頓尖叫。
……
這頭,簡凝跟着霍司澤來到禪院時,迎接他倆的只有黛姨,老爺子精神欠佳,早早地就睡下了。
霍司澤似乎早就猜到這個點老爺子已經安睡,他擡眸朝二樓霍嘉樂的房間看了一眼,道:“黛姨,小樂回來了嗎?”
黛姨搖頭,“還沒。”
霍司澤皺眉:“他最近是不是經常晚歸?”
“是的呀!”黛姨擔憂的道:“這孩子……誒,小澤,你是哥哥,你該多管管他,別讓他學壞了。”
霍司澤默了默,卻不再就這個話題深聊,他看了一眼簡凝,又道:“黛姨,吩咐廚房做些夜宵,要清淡點。”
簡凝心頭一暖,他竟然還記得她連午飯都沒有吃。
吃完夜宵後,一如簡凝所料,霍司澤並沒有要離開禪院的打算,他又要在這裏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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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簡凝又被黛姨安排與霍司澤同睡一房,而最讓簡凝面紅耳赤的是黛姨爲她準備的睡裙竟能比上次還要佑人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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