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道:“因爲,病人自己不願醒來,他應該是在逃避什麼。”
聽到這,門外的簡凝,震驚到捂嘴。
她沒想到,昨夜之事對霍嘉樂的打擊會如此之重,她更沒想到,霍嘉樂以前竟然得過白血病。
這一刻,簡凝突然想明白了昨晚霍司澤夢囈裏的那個“他”是誰了。
白血病,換骨髓,指的可不就是霍嘉樂。
所以,霍司澤母親當年的死,跟霍司澤要跟霍嘉樂換骨髓有關?
可這根本說不通呀,一個哥哥願意給患白血病的弟弟換骨髓,身爲母親應該是無比欣慰纔對,又怎麼會因此事而去自殺呢?這裏面一定還牽扯到了別的祕辛之事,而這些霍司澤明顯沒打算讓她知道,否則昨晚在她擔心他時,他就已經說了。
既然霍司澤現在還不願告訴她,那麼,她也不會去多問。她相信總有一天,霍司澤會願意跟她分享一切。
接下來,霍司澤又細心地向主治醫生請教了許多注意事項,簡凝沒有再聽下去了,她走至對面的走廊,靜靜等着。
沒多久,醫生離去,簡凝這纔回房。
霍司澤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帶着些許疲憊,正掏出打火機準備點菸,線條優美的下頜線因他嘴裏刁了根菸,顯得越加分明。
簡凝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飯後抽菸傷肝,別抽了好不好?”她聲音溫柔,伸手去拿男人夾在手指間的香菸的動作更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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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這個男人的愛,真的已經不知不覺深入了骨髓。
霍司澤朝後一靠,順勢將簡凝摟進懷裏,“現在就開始管我了?”
簡凝紅一臉,輕捶了一下男人,隨即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道:“華盛文與蘇念都走了嗎?”
霍司澤點頭,“嗯。”
簡凝:“那小樂的事,能私了嗎?”
霍司澤:“不出意外,應該可以。”
“那就好。”話說到這,簡凝停頓了一下,這個時候這裏只有她與霍司澤兩人,真的很適合談一談她已身懷有孕的事。
“昨晚沒睡好,頭有些疼,你給我按按。”霍司澤卻在這時揉了揉眉心,然後順勢往沙發上一躺,將頭枕在簡凝的雙腿上。
“霍司澤……”簡凝立即崩直了身體,這個姿勢實在太親密太璦昧了,一下子就讓她緊張到不行。
霍司澤立即就感受了,頓時他就笑了,“我什麼都還沒做,你就緊張成了這樣,你,這是在勾飲我。”
“我哪有……”簡凝整張臉都染上了紅暈,“你起開……換個姿勢,我給你好好按一下。”
“換個姿勢?”霍司澤勾起脣角,聲音鑽心的燙,“你想換什麼姿勢?”
“霍司澤……你,你起開……”簡凝又羞又惱,這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可惡。
兩人正濃情蜜意,這時,霍司澤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響起。
霍司澤伸手夠過來一看,下一秒,臉上的笑容便一分分斂去,然後,他起身,離開了簡凝身上。
卻又不接這個電話。
“誰的電話,你,怎麼不接?”簡凝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爲剛纔她瞥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是國外打進來的。
如果是工作上的電話,霍司澤不可能不接。
那麼就只剩一種可能了,這個電話是那個她打來的。
那個她,那個寧沫若。
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霍司澤沒有回答簡凝的話,他平靜的看着手機響了好久,終於,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喂,阿澤!”電話裏立即傳來一道甜美又溫柔的女人的聲音。
房間很安靜,即使霍司澤沒有開擴音,簡凝依然能聽得清清楚楚,女人的聲音真好聽,所謂聲如其人,這應該是一個很甜美很漂亮的女人。
“嗯。”霍司澤嗯了一聲,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女人的語氣裏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說:“阿澤,我這裏現在是凌晨兩點,我剛剛做惡夢了,我好怕,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你能陪我說說話嗎?”
霍司澤擡眸看了一眼簡凝,然後,回道:“沒事的話,那就掛了。”
“別掛!我怕,我真的好怕。”女人頓時急了,聲音裏立即帶了哭腔,“阿澤,就算你不想跟我說話,那也請你不要掛電話,只要想到你就在電話的那頭,我便不會害怕了……”
霍司澤沉默了。
他沒有再說話,卻也沒有掛電話。
旁邊,簡凝聽着這幾句對話,整個胸腔已經堵的透不過氣。
“把……”簡凝本想開口叫霍司澤把電話掛了,可她才張嘴,話未出口,霍司澤便拿手指按在了她的脣上,意思再明白不過,他要她噤聲。
簡凝瞬間被氣到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不讓她出聲,是怕那頭聽到嗎?
好,不讓說話是吧?
行,她不出聲。
她,付諸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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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凝伸手奪了霍司澤手裏的手機,她並不掛掉電話,只是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然後,一把將男人推倒,與男人錯愕的眼神對視片刻,便親密無間地貼上他的胸膛……
霍司澤整個人已經呆了。
因爲,他從未見過簡凝如此主動,原來,她主動起來竟然如此要命,他的氣息開始不穩……
“阿澤,你還在聽嗎?阿澤,我,我想你了……”電話那頭,寧沫若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傳來,可很快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手機那端異樣的聲音,她不會陌生,曾經這個男人是她的啊,她太懂他了。
若非情動,他不會如此。
“阿澤,你在幹嗎?你是不是……是不是……”寧沫若的聲音再也無法溫柔,變得尖銳又激動。
但結果卻是,她話未說完,霍司澤這邊已經掛了她的電話。
“怎麼掛了呢,繼續呀!”簡凝紅着眼看着霍司澤,起身就要離開。
“寶貝,你這是打翻醋罈了嗎?”霍司澤這個時候當然不可能放手。
“霍司澤,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簡凝忍不住哭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她要靠這種手段來留住一個男人,這讓她覺得既羞愧又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