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各懷鬼胎

發佈時間: 2025-03-07 1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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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在他心裏也恨極了簡凝,但即使如此,簡凝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不容她人傷害,連想都不準。

“咳……放……放開我……咳咳……”簡溪喘不過氣了,更不說出一句整話,她的眸底露出了驚恐,更有後悔。

後悔跟陸乘風談條件,更後悔自己剛剛不該提簡凝,這個男人就是個瘋的,她不該天真的以爲可以跟個瘋子談條件。

她早該看清事實,就算沒有今天傅嬌嬌的死,他也會用別的方法逼她答應的,這不,這個變態又出招了。

陸乘風一手掐住簡溪的脖子,一手拍了拍簡溪的臉蛋,聲音有如來自地獄的魔鬼,他道:“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我本想跟你好好說,你偏不聽,偏要我跟你動粗。我告訴你,我分分鐘可以讓人抹掉我留在傅嬌嬌身上的痕跡,所以,我說傅嬌嬌是被你殺的,那就是你殺的。”

簡溪已經翻白眼了,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掐死了。

陸乘風卻仍然不放手,他繼續不緊不慢地道:“如果這一點還威脅不了你的話,那你留在國內的兒子呢?好像叫小飛飛是吧,我在你手機裏看過他的照片,小孩很可愛呢,要不然我把他接到你身邊來,讓你們母子團聚,你說,好不好?”

“不……”簡溪驀地瞪大了眼睛,她死死的抓住陸乘風的手,眼淚拼命往外涌。

她不想死,更不想兒子有事。

她這輩子,父不慈,母不愛,姐不親,所以她只能自己愛自己,好容易嫁了個疼自己的老公,生了個可愛的兒子,可最後她自己作天作地,爲了陸乘風拋夫棄子,衆叛親離。

如今,兒子已經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至少她自己心裏是這樣認爲的,所以無論做什麼她都要保證兒子的安全。

“我……我答應……”她點頭了,妥協了,無條件答應了。

“你早答應,不就什麼事都沒有麼,真是叫人不省心呢。”陸乘風終於放手,眼看簡溪因他掐嚨一陣劇烈咳嗽,他甚至伸手給簡溪順背,從頸後到背心,一下又一下,溫柔的要命,他說:“快別哭了,小心把眼睛給哭腫了,那就不漂亮了,乖。”

簡溪渾身抖如篩,強忍淚水,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見簡溪終於乖乖認命,陸乘風滿意的笑了,“今晚好好睡一覺吧,明天送你過去。”說完,他轉身,抱起了地上的傅嬌嬌朝門外走去。

他,完勝。

果然簡溪、傅嬌嬌之流的女人,沒有一點挑戰性可言,更不經玩兒。這一刻,他內心裏又想到了簡凝,那麼溫柔卻又那麼帶勁,那纔是他愛上的女人啊,等着瞧吧,總有一天,她會是他的。

簡溪自然無法窺視陸乘風此刻心中所想仍是簡凝,她趴在牀上,眼睜睜看着嬌小的傅嬌嬌被陸乘風打橫抱着,頭顱與四肢軟綿無力的垂在半空中,隨着陸乘風的走動,搖來晃去。

這時,窗外有風吹進來,吹動傅嬌嬌那一頭染成酒紅色、此刻幾近垂地的長髮朝着簡溪的方面張牙舞爪,那畫面,詭異、驚怵,有如鬼片。

有那麼一瞬,簡溪甚至聞到了傅嬌嬌所用的洗髮水香味,摻和着濃濃的血腥味。

“嘔……”簡溪當即惶恐地嘔吐起來,恍惚間,她好像看到傅嬌嬌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看了一眼自己,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可是當她定睛再看,傅嬌嬌仍然雙目緊閉,整個人就像一個裹着白布的破碎娃娃,毫無生機,彷彿已經死透。

難道剛纔只是幻覺嗎?簡溪驚魂未定,而傅嬌嬌已被陸乘風淡定又從容地抱走,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傅嬌嬌,你是在告訴我,你死不冥目嗎?可冤有頭債有主,真正害死你的人是陸乘風,你要找就去找他……”簡溪惶恐地兀自低語:“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氣死你的,是你,是你自己先說我的。你沒說錯,我並不比你高貴,在他心裏,我甚至更輕踐。你死了,一了百了,我活着,卻要被他轉手送人……我恨,陸乘風,我恨你,從此以後,我簡溪,不愛你了,再也不了。”


說到最後,懺悔已成發誓,她簡溪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了陸乘風的真面目,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冷血的變態的瘋了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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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會認命的,她一定要逃離他,一定!

簡溪下牀,她不要再呆在傅嬌嬌的牀上,晦氣又嚇人,就如陸乘風所言,她要回自己的房間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全新的生活。

雖然那個姜軍又老又胖又禿,但只要眼睛一閉,又有什麼區別呢?男女間的那點事,她從成年開始就在歷經了,她無所謂了。只要這個老男人能帶給她全新的生活全新的人生,她認了。

只是這樣一來,她必須給母親管品芝去個電話通下氣,畢竟管品芝現在姜家做工,等她過去了,說不定可以母女齊心好好籌劃一翻。

於是,簡溪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掏出自己的手機。途經屋中央的桌几時,她忍不住駐足,那上面有傅嬌嬌的手機,仍然還在響個不停,手機那頭的傅斯文一直棄而不捨的在撥打着。

“傅斯文,你可知你的妹妹她,已經死了。”簡溪拿起手機,好幾次想要接聽,最後終是沒有勇氣,畢竟傅嬌嬌的死她脫不了干係,她心虛啊!

最後,簡溪將手機放回原位,這一切就交給陸乘風處理吧,她,要去謀劃自己的人生大事去了。

這頭,傅斯文當然不知道妹妹傅嬌嬌已經出事,在連着撥打了十幾個電話仍無人接聽後,他終於放下了手機。

“奇怪,難道嬌嬌今天早睡了?”傅斯文焦慮的在走廊上來去徘徊,兀自呢喃:“不可能,她就沒這麼早睡過。可能洗澡去了吧?嗯,這個可能性極大。”於是,他在心裏對自己說,半小時後再繼續撥打。

殊不知,那邊那個電話再也不會有人接聽了。

這一晚,註定是個失眠夜,許多人的失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