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爲定。”寧沫若生怕簡凝反悔似的,立即道:“明天給你。”
爲什麼是明天呢?原因當然是她現在手裏並沒有三千萬。
霍司澤雖然許諾婚前會轉她三千萬,但直到現在還沒有給,不過她一點也不擔心,因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霍司澤從小到大都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她相信在明天婚禮舉行之前,她一定會收到這筆錢的。
聽到“明天”兩字,簡凝不由低笑了一下,真巧,也真諷刺,明天不就是她要離開的日子。
這時,辦公室門從裏打開,霍司澤與blanco一起走了出來。
簡凝不禁微怔了一下,兩人身邊竟然誰也沒有帶翻譯,簡凝來不及往深處想,寧沫若已經越過她笑靨如花的迎上霍司澤,甜甜的喚了一聲:“阿澤。”
霍司澤沒有理她,而是對簡凝道:“簡祕,blanco想體驗一下我們he食堂的伙食,安排一下。”
“好的,霍總。”簡凝一秒進入工作狀態,她立即拿出手機給食堂負責人去電話,要知道blanco身爲he合作伙伴,試吃食堂的伙食,也算是一種考察。
“我天,這不是美麗的黑天鵝嗎?”blanco卻突然發出一聲震驚的歡呼,對着寧沫若。
當然,他說的是西班牙語。
簡凝以爲只有她才聽得懂,不想,寧沫若立即對blanco揚起驕傲優雅的笑,接話道:“您看過我跳的黑天鵝?”
請注意,她說的同樣也是西班牙語。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簡凝一聽便知寧沫若這口西班牙語說得很地道,甚至比她也不逞多讓。這倒讓簡凝有些吃驚了,果然寧沫若不是寧冰兒之流,這個女人從來都不是空有外表的花瓶。
“是的,有幸看過一次你的舞臺表演,你的黑天鵝太美了,你絕對是我看過的跳得最好的黑天鵝舞者,豔麗,魅惑,狡猾,清傲,簡直就像女王一樣,征服了我,也征服了與我一起去劇院的多位朋友。”blanco一聽寧沫若承認了自己就是黑天鵝舞者,他更激動,他甚至主動向前跟寧沫若來了一個貼面禮,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寧沫若的喜歡,確切的說是對寧沫若所跳的黑天鵝的喜愛。
然而,寧沫若卻被這個貼面禮嚇得不輕,她下意識的看向霍司澤,她怕霍司澤不悅,畢竟行這個貼面禮時太親密無間了。但事實證明,她多慮了,霍司澤從始至終面無表情,眸子裏更是波瀾不驚,那表情那神態無一不在無聲的告訴她:他,根本無所謂。
寧沫若心裏頓時難受的要死。
而blanco還在比劃着雙手,熱情的無比的說着:“我當時給你送過很多花籃,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我要當晚回國,我當時一定會請你共進晚餐的。今天有幸遇見,美麗的黑天鵝小姐能否賞臉一起共進午餐呢?”
“這個……”寧沫若看向霍司澤,欲言又止。blanco的心思已經再明顯不過,這個老男人想追求她,當着霍司澤的面,所以她想看看霍司澤的態度。
但結果是,她又失望了。
霍司澤正在與簡凝“眉來眼去”,根本一點也不關心她與blanco對話的內容,又或者說他明明聽見了但真的無所謂。
寧沫若咬牙,然後,她衝blanco優美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今天是來給我未婚夫送午餐的,所以,等會兒我將與他共進午餐。當然,如果您賞臉,我們可以一起用餐,我們十分歡迎的哦!”不在乎是吧,那她偏要把身份給爆出來。
此言一出,霍司澤與簡凝同時皺眉。
blanco則直接錯愕的大叫:“oh,mygod,美麗的黑天鵝小姐你竟然已經……嗯,你的未婚夫是霍總嗎?”如果是,那他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雖然他自詡多金又充滿成熟男士的魅力,但比起霍司澤來他深知自己只有靠邊站的份了。
“是的。”寧沫若走近霍司澤,親暱的挽上霍司澤的手臂,撒嬌地道:“阿澤,這位外國友人應該是我們公司重要的夥伴吧,要不,我們明天的婚禮也邀請他參加,好嗎?”
請注意,她說這些話時用的仍是西班牙語,好似生怕blanco聽不懂中文,以至於不能明白她想表達想傳遞的意思。
“明天的婚禮?”果然,blanco更震驚了,隨即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對霍司澤道:“霍總,明天你將迎娶這麼漂亮的黑天鵝小姐,竟然一點風聲也不透,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是怕我去了你的婚宴搶走你的新娘嗎?”
blanco說的仍是西班牙語,簡凝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給霍司澤翻譯,這是她的職責。可是,就blanco說的內容,她譯不出口,因爲這是她與霍司澤極力避開的話題啊!
卻不想,霍司澤卻在下一秒直接用西班牙語冷聲回道:“blanco,這是我的私事,我們之間是工作夥伴的關係,我認爲我們完全沒有必要談及各自的私事,你覺得嗎?”這話可謂是說的已經相當不客氣。
寧沫若以爲當着blanco這樣重要人物的面,就能拿捏他,那真是大錯特錯,跟當年一樣。
blanco頓時尷尬了,明明剛剛兩人相談甚歡,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呢?
“blanco先生,食堂那邊已經安排好了,我帶您現在過去,好嗎?”簡凝只好向前一步給blanco遞梯子,讓人家有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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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請帶路。”blanco很尷尬的看了一眼寧沫若便收回了目光,他算是看出來了寧沫若與霍司澤的關係有點不尋常,但不管怎樣都不是他能過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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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簡凝將blanco帶走,霍司澤凌厲看了一眼寧沫若,便也意欲前往食堂。
寧沫若卻擋在霍司澤面前,滿目委屈與可憐,道:“阿澤,你不願對外宣佈我們的關係我不怨你,你不想吃我送來的午餐我也不怪你,但明天婚禮要穿的新郎禮服,你總該要試試吧,今天是最後一天,你再不試一試,萬一不合身可就沒有時間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