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次,意料中的耳光之聲並沒響起,因爲,陸乘風擡手擋住了簡凝的這第三記耳光,陸乘風終於怒了。
縱使簡凝是他心裏的人,可多年稱心如意的奢生靡活已經讓他習慣高高在上被人敬仰,而簡凝這突如其來的兩記耳光,簡直就是在挑釁他的威嚴。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不手還好,一還手,簡凝動真格了。
她反手抓住陸乘風擋過來的手腕,用力一扭的同時,順勢一個旋身,陸乘風的整條手臂眼看就要被卸下來。
陸乘風瞬間臉色大變,他也是練過身手的人,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只這一招,他立即察覺出如今的簡凝已不是過去手無縛雞之力的簡凝,他立即予以最快的反應,腳下一個橫掃,迫使簡凝放手自救。
然而,他猜中了開始,卻沒有猜中結局,簡凝確實不得不鬆開了他,但卻沒有退縮,而是一腳踏上他的膝蓋上,整個人騰空躍起,一記頂膝,狠狠的招呼在他的下巴上。
“啊!”陸乘風一聲痛叫,整個人咚咚後退了四五步,他捂住下巴,已然滿嘴的血,因爲簡凝一頂膝令他的牙齒咬破了舌頭。
簡凝猶不解恨,追上去,一記腿刀,對準陸乘風的天靈蓋,狠狠劈下。
“簡凝,你夠了。”陸乘風險險躲過,臉色已經相當難看。
“不夠!”簡凝一把抄過面館擺在店門中做裝飾的面杆,再次走向陸乘風,神情前所未有的冰冷凌厲,一字一頓道:“你,不該動我的女兒!”
女兒是她的命,是她的底線,誰敢動她的女兒,她就跟誰拼命。
“我並沒有傷害你的女兒,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這不是立馬就把她還你了麼?”陸乘風還試着想跟簡凝講道理,當然這個道理只是他自己以爲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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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簡凝更怒了,“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話說着,手裏的面杆便狠狠的招呼了過去。
陸乘風被逼的拿手臂去擋,疼得他一陣齧牙咧嘴,“簡凝,你冷靜點,我們好好說話,你媽和你妹,你忘了嗎?我只是想幫你早點下決定,並不是真的要傷害你的女兒,你再不住手,我真的不客氣了。”
簡凝發出一聲冷笑,“大言不慚!”以爲她還是曾經只能任人欺負的簡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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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當年陸乘風對她用強,把她逼得四處逃竄,狼狽不堪,今天她就要新賬舊賬一起算。
什麼廢話都不要說了,幹,就對了。
一時間,陸乘風被簡凝逼得節節後退,形象全無。
其實以前陸乘風的身手,遠比現在強大,猶記當年,爲了爭搶簡凝,他與霍司澤在簡凝的屋外打得難捨難分,那時的他還可與霍司澤一較高下。但這五年來,他疏於鐵鍛鍊,縱情女色,沉迷各種x虐遊戲,身邊除了簡溪、傅嬌嬌,還有過不少別的女人,多年的放縱與墜落,早已令他的身手大大退步,至少,此刻,他已經不是簡凝的對手。
意識到這一點,陸乘風既羞愧又惱怒。
混身上下捱了幾十下棍後,陸乘風憤懣的丟下一句狠話:“簡凝,我給你一天時間冷靜,明天你再不給我答覆,我就讓新加坡那邊放棄對你媽和你妹的治療。”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
周邊衆人親眼看見簡凝一個女人以絕對的武力值打跑陸乘風這麼高大的一個男人,一個個的紛紛鼓起掌來,雖然大家並不知道誰對誰錯,但通常大家都會習慣站在女人這一邊,畢竟這個世界,無論在哪個國度,女人都是弱勢的那一方,而同情弱者,是人類天性。
包括魏小哲也在興奮的鼓掌,眼裏對簡凝的崇拜溢於言表。
唯有曼夭,當這場打鬥結束後,他鬆開了一直捂着湘湘眼睛的手,然後,走到簡凝面前,脫下自己的鞋,放到簡凝的腳邊,他說:“穿上鞋,我們回家。”
“好。”簡凝望了一眼脫下鞋子自己赤着足的曼夭,她沒有拒絕,她的腳底一直在流血,很痛很痛,而面對曼夭,她無需客氣。
“媽媽,你出血了,我給你擦擦。”湘湘從餐桌上扯了紙巾過來,小小的人兒已經懂得關心自己的媽媽。
簡凝蹲下身,再次用力的抱住自己的命,“湘湘,下次不可以隨便離開我們的視線,你要知道,這個世上,有好人,更有壞人,剛纔那個人就是壞人,你記住了嗎?”
“媽媽,我知道了,我記住了。”湘湘用力點頭,雖然剛剛舅舅捂住了她的眼睛,她並沒有看見媽媽跟人打架的一幕,但她猜到了,她知道媽媽爲了她跟人動手了,她現在很後悔自己惹媽媽擔心難過了。
魏小哲也在這時走過來,低頭道歉:“姐姐,對不起,是我沒看好湘湘,真的對不起。”
“小哲,這事不怪你。走吧,一起回去,我有事跟你說。”簡凝衝他搖搖頭,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掂記,陸乘風已經盯上了她,乃至盯上了湘湘,今天別說是魏小哲,哪怕是她本人帶着湘湘,也會防不勝防。
三人帶着湘湘回到簡凝的住處。
簡凝給湘湘洗了澡,交給曼夭哄睡,自己則將魏小哲叫到書房。
簡凝道:“小哲,我明天要離開這裏了,工作室就交給你了。”
魏小哲點頭,“好,沒問題。”他一臉輕鬆,以爲簡凝只是像往常一樣出差。
簡凝知他理解錯了,於是,又道:“我的意思是,我要離開法國,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也有可能不會再回來了,所以,我想把工作室給你。”
魏小哲一聽,震驚了,簡凝的工作室這些年有多掙錢,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他接手,不出五年,他便能成爲真正意義上的有錢人,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簡凝要離開,那就代表以後他就不能與簡凝共事,甚至見一面都難了啊。
“爲什麼,姐姐爲什麼要離開這裏呢,姐姐你要去哪兒,回國嗎?”相比唾手可得的金錢事業,魏小哲更關心的是簡凝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