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雖然沒說話,卻也是想知道的。
在那婦人看了後,溫言盯着她講了起來:“這位嬸子,這畫像上的人是我妹妹,我們因着有些日子沒見到她了,所以纔來帝都找她的。”
一聽是溫暖的家人。
婦人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般,絮絮叨叨的講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溫暖是他們家買來的媳婦呢!你們是不知道她那婆婆有多可惡,每天讓她去酒樓幹活不說,回來還又打又罵的,她之前懷的那孩子就是被她那婆婆給弄掉的…”
越往後聽。
溫大河越是氣憤。
殺了宋遠行一家人的心都有。
溫言也是一樣的氣憤,她謝過婦人後問道:“嬸子,你可知我妹妹在哪個酒樓做工?”
“知道,就是帝都的一品樓,那裏的工錢是不錯,但每天忙得累死個人。我之前也去幹過,但是幹不下,後來就去了別的地方幹活…”
婦人同溫言說道。
溫言又問了婦人幾個問題,才與溫大河往着一品樓走去。
一番找尋。
他們總算找到了一品樓。
現在雖然還沒天黑,一品樓卻是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客人。
見一個個往裏走。
溫言想着他們是來找人,便叫上溫大河往着一品樓的後門走了去。
“砰砰砰…”
溫言上前敲響了一品樓的後門。
敲了好一會兒。
裏面才傳來動靜。
嘎吱。
門打開。
一個年齡看起來在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你們是什麼人呢!敲我們一品樓的後門做什麼?”
“我們來找溫暖。”
溫言回他道。
一聽他們是來找溫暖的,年輕男子沒好氣的道:“她現在在忙,沒空見你們…”
說完。
他砰的一聲關上了後門。
溫言和溫大河不好硬.闖,他們只得各在前後門等了起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
溫暖從大門離開的,她剛出來溫言就看到了她:“二妹!”
她沒聽錯吧?
一看真是。
溫暖擡手遮着自己一邊走一邊說:“我,我不是你二妹,你認錯人了…”
她雖然很想見他們,卻不想自己這樣子被他們看到。
溫言上前攔住溫暖,拉下她的手說道:“二妹,你別遮了,我早都看清楚了。”
知道自己是避不開了。
溫暖緩緩擡眸,看了看周圍說道:“姐,你怎麼來帝都了,爹他們呢?”
“你說我們爲什麼來?你一走這麼久,後面都沒個消息,我們能不擔心嗎?我和爹爹一起來的帝都,眼下他在後門守着的,因爲我們不知道你從哪個門出來。”
溫言打量着她說道。
看她十八歲的年紀,弄得跟個快三十歲的人一樣,她心裏越發覺得宋遠行一家不是東西了。
溫暖忍下心裏的酸澀,扣着手指說道:“姐,我也想聯繫你們的,只是我幹活後很忙,所以就忘了找人給你們寫信了。我本來想這個月寫的,這還沒寫你們就來了……”
“真的是那樣嗎?”
溫言牽着溫暖來到一邊坐下說道。
不等溫暖回答。
溫言又道:“二妹,你知道宋遠行是個什麼樣的人嗎?他對你不管不顧不說,還在外面跟其他女子牽扯不清,我聽他們書院的人說,他們那院長有意將女兒嫁給他,這……”
“姐,你別說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溫暖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知道!
溫言有些詫異。
她還沒說一個字,溫暖繼續說了起來:“這些年來,我一個孩子都沒能給他生下。他就算要休了我再娶,也是應該的……”
見她竟然這樣想。
溫言張口說道:“什麼叫應該!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你之所以會掉孩子,是被宋遠行他娘給弄掉的!”
“怎麼可能?那怎麼說也是她的親孫女或者親孫子!”
溫暖搖頭一點不信溫言說的話。
溫言之所以知道這麼多都是聽先前那婦人說的,她視線投向溫暖道:“你說不可能,那我且問你,你出事的時候,是不是感覺腳下很滑,然後一下摔在了地上?”
“是。”
溫暖回道。
溫言跟她講道:“之所以那麼滑,是因爲宋遠行他娘提前在你要經過的地方倒上了油……”
“不可能!”
溫暖蹭的站了起來。
見溫暖情緒這麼激動,溫言與她並肩站着說道:“二妹,你別這麼激動,爲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那樣,姐幫你!”
帶着溫暖。
溫言往着一品樓後門走去,溫大河看到她們來,快步迎了來:“小暖…”
“爹!”
溫暖的淚水一下滑落了出來。
溫大河見自家女兒變得蒼老了不少,別提多不是滋味了:“小暖,都是爹不好,沒給你找個好人家……”
溫暖哇的哭了起來。
哭得好不傷心。
溫言沒有去勸溫暖,等她發泄了會兒才勸的:“二妹,別哭了,哭久了對身子不好。”
“就是…”
溫大河壓抑着心裏的憤恨說道。
坐下聊了幾句。
溫大河和溫言讓着溫暖帶着他們去了他們租住的房子。他們是跟其他人一起合租的,幾家人各住一個小院。
說起來。
宋遠行也是因爲考中了舉人,名下有不少人在他那掛了田地,給了他糧食和錢。不然他哪裏租得起帝都的房子,有錢在帝都讀書?
他們租的是最小的院子。
溫暖帶着他們一路往裏走,她剛進院子宋遠行的娘牛菜花就罵了起來:“你個踐人,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你是想餓死我們嗎!你是不是出去偷漢子了!”
“娘,我沒有!”
溫暖連忙回道。
“你還敢狡辯!”
牛菜花拿起掃帚朝着溫暖走了來。
見她打溫暖。
溫言一下出現奪走了掃帚。
順勢給了她幾下。
牛菜花反應過來,瞪着溫言道:“你是誰!你打我做什麼,你要替這踐人出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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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見過溫言,所以是不認識的。
“你罵誰踐人!”
溫大河黑着一張臉,從暗處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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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菜花一看是溫大河撇撇嘴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你們來我們這裏做什麼,打秋風嗎?我告訴你們,門都沒有!”
溫大河正欲說話。
溫言冷聲質問起來:“我妹妹之前的孩子是不是你弄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