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知道的?
該不會是溫暖那踐人暗中給他們寫了信吧?
真要是如此,她幹啥又問自己?
溫大河見牛菜花不知道在想什麼,他瞪着她道:“還不快說!”
他的喊聲讓牛菜花回過了神。
看他們父女倆凶神惡煞的。
牛菜花往後退了幾步說道:“什麼叫我弄掉的,明明是溫暖她自己不小心摔倒將孩子摔掉的,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們別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啪。
溫言拿起掃帚朝着牛菜花的嘴打了過去。
她用的是棍子那頭。
牛菜花冷不丁被打中,疼得她那叫一個齜牙咧嘴:“小,小踐人,你敢打我臉!”
啪。
溫言又一棍子打了過去:“你的嘴還真是欠抽!”
“姐,別打了…”
溫暖怕事情鬧得不可收拾,上前擋在了牛菜花前面。
溫言的眉頭頓時蹙了起來。
她真心看不上這種逆來順受的人。
要不是她是原主的妹妹。
都懶得管她。
牛菜花並沒有因爲溫暖護着自己而覺得她好。
此時的她心裏氣得不行,擡手一巴掌打在溫暖的臉上:“你個踐人,要不是你將他們帶來,我能被你姐打?我告訴你,今天她要不給我下跪道歉,賠我錢,這事沒完!”
“你打我女兒,我們纔跟你沒完!”
溫大河衝上前一把將溫暖拉到了一邊。
不等牛菜花說什麼,他跟溫暖說道:“小暖,這一切都是爹的錯,是我給你找了這麼個不是人的人家。我們現在從頭來過,不要那宋遠行了,你跟他和離!”
溫暖咬了咬脣沒出聲。
“她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我早都不想要了。和離就和離,我兒子有的是人要!”
牛菜花一臉不屑的道。
溫言就看不得牛菜花這副嘴臉,邁步上前一腳朝她踹倒在地,不等她爬起來上前就是一頓扇:“我讓你狗嘴你吐不出象牙,讓你狗嘴你吐不出象牙……”
“當,當家的,救命…”
牛菜花被溫言打得沒有反抗力,只能扯着嗓子喊。
溫暖想上前,溫大河拉住了她:“小暖,你當真想一直過那樣的日子嗎?你姐這麼做,也是爲了你,你不要寒了她的心。這世上男兒千千萬,不是非得他宋遠行纔行…”
溫暖張了張嘴,終究什麼都沒說。
人也沒在往前走了。
宋青山本來不想出面的,奈何牛菜花一直喊個不停,他只得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他們的小女兒宋月如因着有些害怕,所以沒出去,此時見自家爹出來,她趕忙走了過來:“爹,那踐人的姐姐好凶,一直在打娘…”
宋青山沒說話,大步走了出去。
宋月如猶豫了下也跟了出去。
牛菜花看到宋青山他們出來,叫得更大聲了:“相公,女兒,快救救我…”
望了眼還被溫言按着打的牛菜花。
宋青山對着站在一邊的溫大河說道:“親家,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動上手了?”
“別叫我親家,你們這樣的親家,我要不起。怎麼回事,鬧這麼大動靜你沒聽到?你娘子一口一個踐人的罵着我女兒,你說她該不該打!”
溫大河冷着一張臉道。
宋青山張了張嘴底氣不足的解釋:“親家,我娘子有口無心的,不是故意那麼罵的,只是罵順口了而已,因爲月如她也是這麼罵的…”
“你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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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緩緩站了起來說道。
宋月如見自家娘被溫言打得暈了過去,她下意識的往後站了些。
宋青山蹙了下眉,對着溫大河說道:“親家,這就是你們家的家教嗎?我跟你說話,你這女兒出來參言,眼裏還有沒有長輩了……”
“長輩?你們配嗎?”
溫大河語氣冷漠的道。
“你…”
宋青山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着實沒想到溫大河如今這麼不給面子。
溫大河緊接着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纔將女兒嫁給你們家,你們既然這麼看不上她,對她那麼的不好,那就將宋遠行喊回來和離吧!”
在帝都哪哪都要用錢。
即便宋遠行名下掛名的人給了糧食和錢。
他們的日子還是過得緊巴巴的。
好在溫暖找了一品樓的活幹,他們的日子纔好了些。
她一個月少說也有三兩銀子。
平常還帶些菜回來。
宋青山哪裏捨得讓她走。
看溫大河這麼說,宋青山上上前道:“親家,這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哪能讓他們和離呢?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多加管束我娘子,不讓她再這麼對溫暖…”
這次沒等溫大河說啥。
溫言先講了起來:“說得你好像對我妹妹好似的,你們什麼樣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得很。宋遠行什麼樣,你們心裏也有數。要不想鬧得太難看,讓宋遠行在書院讀不下書,你們就趕緊讓他回來!”
踐人!
宋青山心裏罵着,視線卻是朝着溫暖看了去:“小暖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當真要聽你爹他們的跟遠行和離?你當真不要他了?”
“我…”
溫暖也不想這樣,可她也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溫言深吸了口氣來到溫暖身邊說道:“二妹,你真要不想和離,那我們就找宋遠行說清楚。讓他立下文書,保證這輩子只娶你一個,並跟書院的人說清楚他已經成親了。另外,再讓他將他爹孃他們趕回老家去…”
宋月如一聽慌了:“你做夢!我哥可是要娶李小姐的。溫暖她幫不了我哥一點,只能給他做妾…”
她可還想着在帝都找個好人家呢。
這要是回去。
那不得嫁個一般人。
她纔不要!
宋青山真是要被自己這女兒給氣死了。
他怎麼生了個這麼蠢的女兒!
溫大河臉色一黑喊道:“和離,必須和離!小暖,你要不跟他和離,你就別要認我這爹了!”
“好,和離…”
良久,溫暖嘴裏才吐出這麼幾個字,她表面看着很平靜,手心卻是掐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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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着不在意。
然而真正聽到說讓她做妾。
心裏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聽到了嗎,還不去將宋遠行叫回來!”
溫言一點不想跟他們多廢話。
宋青山眼看事情變成這樣,掐死牛菜花和宋月如的心都有,他看向溫言說道:“今天怕是不成,書院天一黑大門就關上了。要第二天,纔會打開…”
溫言也沒揪着不放:“既是這樣,那我們今晚就住這裏了,等明天一起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