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呢?”
蘭菊香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溫言他們朝着門口看去就見蘭菊香和溫大河從外面走了進來。
溫陽他們你看我,我看你都沒有出聲。
溫言正在想該怎麼說的時候,蘭菊香的視線落在了她繡的荷包上,拿起看了看說道:“這荷包是你們誰繡的?”
“娘,是我…”
溫暖最先開口。
溫言哪能讓溫暖幫自己頂,她站上前說道:“娘,這不是二妹繡的,是我繡的。因着有些醜,所以我讓他們別跟你們說……”
蘭菊香噗嗤笑了出聲:“大丫,你以後還是別繡了,你真不適合刺繡。”
“大丫你刺繡雖然不行,但你其他都挺好的。”
溫大河安慰道。
真是親爹孃!
溫小寶拉了拉溫言的衣角說道:“娘,我挺喜歡你繡的荷包的,你送給我吧!”
她家小寶真是個小天使。
“好!”
溫言眉眼帶笑的遞給了溫小寶。
溫小寶這般顧忌溫言的感受,倒是讓蘭菊香他們有些不好意思了。
黃昏的時候。
溫言與蘭菊香他們一起準備起了晚飯,待天擦黑的時候他們纔開始吃飯,就在廚房外的院子裏吃的。
溫言剛宣佈開動。
溫陽就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拿了個月餅,剛準備吃想着就自己一人吃,未免太不好了,便給溫言他們一人拿了一個。
不得不說。
君澈給的月餅挺好吃的。
水果餡的香甜可口,五仁餡的軟糯餡足。蛋黃蓮蓉餡、山楂餡、八寶餡、豆沙餡口味各異,但它們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很鮮美。
溫陽他們長這麼大還不曾吃過月餅,因爲月餅賣得都不便宜,所以不曾買來吃過。
溫暖倒是吃過。
之前在一品樓幹活的時候。
他們中秋節的飯桌上就有月餅。
但是跟君澈送的比起來,到底是要差不少。
未免溫小寶他們吃太多,不吃飯菜,溫言在他們吃了兩個後就制止他們了:“小寶,小弟,現在是吃飯的時候,我們得先吃飯知道嗎?月餅晚些,再吃!”
“嗯!”
溫小寶和溫陽齊齊應道,兩人都聽話的沒有再吃了。
……
不老山。
君澈他們這時候也在吃飯,儘管飯菜很豐盛,君澈卻吃得一點也不香,一碗飯下肚他就不吃了。
“澈兒,你今天怎麼吃這麼點呢?”
顏回張口詢問起來。
君澈腳步一頓看過來說道:“太師父,我沒事,我就是不太餓。你們吃吧,多吃點……”
不等他們說什麼。
君澈回了自己房間。
他前腳剛走,後腳顏回便數落起了君澈:“你看看,你看看,一個好好的兒子被你教成什麼樣了,現在過節都沒有點孩子樣了…”
君羨:“……”
又來了!
他發覺自家師父哪一天不訓他都不安逸。
想着君澈的異樣。
君羨吃完放了碗筷就去了君澈的房間看他,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牀上趴着,擺弄月餅。
“澈兒。”
忽聽君羨叫他。
君澈麻利的坐了起來:“爹,你吃完了嗎?來找我有什麼事?”
君羨坐到君澈牀邊凝視着他說道:“你說我找你什麼事,你今天看起來跟往常可是大不一樣,原來無論過什麼節你都挺高興的,可今天卻怎麼看怎麼不高興…”
他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君澈垂眸說道:“我想娘了…”
之前君澈也這麼說過。
可君羨不知道的是,以前君澈只是單純的想要個娘,而如今想的卻是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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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爹一定給你找一個娘。”
君羨將君澈拉過來拍了拍背說道。
君澈蹭的從他懷裏掙脫了出來:“爹,你答應過我的,你選的要是我不喜歡,你不會要…”
“嗯!”
君羨點頭。
君澈鬆了口氣。
他現在只想溫言做他的娘,可不想要其他女人。
……
翌日。
君澈很早就起牀了,收拾好早飯都沒吃就讓着冷情送他去鎮上。
往常只要冷風在家都是冷風送。
忽然被他點名。
冷情有些受寵若驚,忽然想到什麼他說道:“小主子,你還沒吃早飯呢。”
“我今天想吃鎮上賣的包子…”
君澈仰頭道。
顏回出來聽着參言道:“澈兒,想吃包子你就去給他買包子吃,去碼頭買。碼頭賣的好吃…”
君羨這時候也起來了,他想了想沒有反對。
冷情沒在說什麼,與君澈一起出了門。
來到鎮上。
冷情一如之前駕駛馬車,停在了溫言他們的鋪子前,停好他走了去給君澈買早飯。
溫言他們賣的包子冷情也喜歡吃,因此他不僅給君澈每種口味買了幾個,自己也一樣買了好幾個,除此外還買了兩碗稀飯,連着碗一下買下來的。
吃着溫言做的包子。
君澈心情一下好了起來,進書院的時候臉上都多了幾分笑容。
冷情只以爲是因爲包子好吃,所以君澈心情才這麼好。
冷情決定回去跟冷風他們說說,以後他們誰接君澈,去碼頭給他買點吃的。
時間轉眼到了下午。
未時兩刻的時候。
溫言他們收拾好,剛準備坐下休息會兒,外面傳來了一道響亮的男子聲:“小妹,妹夫!”
來人正是蘭河生。
他怎麼又來了?
溫言皺着眉沒說話。
蘭菊香和溫大河他們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二哥…”
蘭菊香默了默還是走了過去招呼他。
她剛過來。
蘭河生就一臉難受的講了起來:“小妹,你們回去看看娘吧,她這些天因着你不回家,心情一直不好,這不昨天下午一個恍惚摔了一跤,到現在都沒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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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了!
她怎麼不信呢!
不光溫言不信。
蘭菊香也有些不信。
溫大河在一旁聽着抿了下脣說道:“二哥,你先回去吧,我們一會兒就去看娘。”
蘭河生心裏不由得一喜,溫大河開口了那定然不會不來的:“好!”
他轉身就走。
動作挺麻利的。
蘭河生剛走,蘭菊香就打了溫大河的手臂一下:“相公,你怎麼還答應了!你覺得可能是真的嗎?反正我是不相信!”
“我也不信,但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我們不去他們怕是不會罷休,與其如此不如去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你娘要真是假摔倒,我們把她拆穿了更好,這樣以後就有理由不和他們來往了。”
溫大河小聲說道。
原來自家爹是這麼想的。
溫言開口道:“娘,我覺得爹的話有道理,我們收拾收拾走吧。”
“好!”
蘭菊香見自家大女兒要一起去,所有的擔心一下沒了。
有溫言去。
溫暖她們就沒去了,全部留在了鋪子裏。
……
蘭菊香的孃家在楊河村,距離玉溪村隔了兩個村的距離,溫言他們坐着牛車將近四刻鐘纔到。
他們村是有一條河圍繞着的。
穿過村口的石橋。
入目是一可容幾人環抱的榕樹。
在樹下此時正坐着不少婦人,她們有的在縫衣服,有的在吃南瓜子聊天,有在再摘晚上要吃的菜…
看到有牛車進來。
她們聊天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個朝着溫言他們看過來。
她們已經認不出溫言了,可蘭菊香她們還是認識的。
見時隔這麼些年。
蘭菊香竟然比原來還好看些了,一個個都很是意外。
他們的牛車剛駛過,一個個就議論起來。
“這是菊香嗎?”
“不是她是誰,不僅她回來了,她嫁的那男人也跟着一起回來了…”
“怎麼變這麼好看了…”
“……”
半刻鐘不到。
溫言在蘭菊香的指路下,停在了一戶半舊不新的瓦房前。
蘭菊香一下牛車就與溫大河上前敲起了門。
“砰砰砰…”
聽到敲門聲,在外面等着溫大河他們的王小娟丟下手裏的南瓜子就往韋氏的屋子裏跑:“娘,娘,肯定是小妹他們來了。”
“你小聲點。”
蘭水生沉聲道。
王小娟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蘭河生跟他們說了幾句後,邁步走了出去開門,發現他們手上什麼都沒拿,他扯出抹笑容招呼道:“小妹,你們可算來了,快裏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