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百姓實在是太多,未免引起民憤來,容鞍只能放過了施老夫人。
但是,卻又是加劇了百姓之間的傳言。
晚雲本想出了容府去看看悅己的生意如何的,還剛開門,就見到呼啦啦地跪着一羣的百姓。
“求容大人救救爲您付出如此多心意的施霜霜吧。”
“慕晚雲罪臣之後,還故意插手旁人真愛毀人婚約,不配爲後!”
晚雲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百姓下跪的場景,一人一句嘈雜得很,等她聽清了說什麼之後,便黑了臉。
……
宮中。
巴山將容府門口之事稟報給了陸景行道:“主子,那些愚民聽信施老夫人讒言,如今羣情激憤得很。”
陸景行蹙眉,上了朝之後,也有不少言官陸續發聲。
“陛下,臣以爲施霜霜有辱容小姐情有可原,是容晚雲插手婚事在先,如今此事已讓長安百姓震怒不已,求陛下收回對施霜霜的懲處!”
陸景行黑着臉道:“虧得你還是御史,外界輿論如此你就如同那般愚民一般都信了?晚雲插手容鞍婚事朕都不知,你怎知曉的?這樣的御史還不如早日罷官,未免遺禍朝廷!”
那告狀的御史頓時都嚇得瑟瑟發抖,不曾想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就直接丟了官,着實是無妄之災吶!
退朝之後,衛國公去了勤政殿之中,勸解着陸景行道:“陛下維護妻子之心,臣能明白,可是陛下初登基不久,實在是不應引起民憤來,施霜霜的情深義重百姓多有動容,不如陛下成全她就是了……”
陸景行道:“舅舅,華陽她心儀容鞍,八字已合,本來朕想要挑着明日就下旨賜婚的。”
衛國公聞言道:“那如今長安城之中的民憤……”
陸景行涼聲道:“朕上位時候鮮血累累,不怕史書說朕殘暴,那羣愚民被人當做了殺人的刀還不自知,再敢對晚雲不敬,就以不敬皇室之名論處。”
衛國公一凜,道:“是。”
……
容家門口。
明蔚走到百姓跟前,與門前的容晚雲對視着道:“容晚雲,害的情深的施霜霜至此,你心中是不是很是得意?你這已引起百姓的怒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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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霜霜苦等容鞍十二年,人人動容的很,偏偏就是你從中作梗。”
容鞠聽說了外邊的動靜,出來道:“各位,是我兄長本就不喜施霜霜的。與晚雲毫無關係的。”
明蔚道:“施霜霜苦苦等待了十二年之久,再怎麼樣,你們容家也不能忘恩負義不娶施霜霜爲妻!”
“就是,就是!”
晚雲朝着身後的葉雨耳邊嘀咕了一陣。
葉雨輕輕點頭便就走了。
容鞠還在跟明蔚與百姓們解釋着,此時施老夫人與施奇也來了容府門口。
施老夫人道:“容鞠,我再給你一個回到我們施家的機會,你這是被容晚雲給騙了,她容晚雲就不是一個什麼好人!你若是不願意回來,日後等我家霜霜做了容家的媳婦,你也無處可歸。”
容鞠不知施家老夫人哪裏來的這般信心,仔細想想,許是施霜霜常常在施老夫人跟前說她與容鞍的感情深厚,久而久之,就連施老夫人都信了容鞍不願娶施霜霜是因爲晚雲吧。
施老夫人如此寵溺女兒,定是不會覺得是容鞍不喜她的女兒的。
施奇在一旁道:“夫人,你回來施家吧,即便是爲了兩個孩子好,你可別再貪圖富貴對容晚雲低聲下氣了,容晚雲毀人姻緣遲早會有報應的。”
容鞠道:“你們真的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竟是傻到這般地步了。”
明蔚嗤笑道:“究竟是誰傻呢?她容晚雲早晚會是自作自受,施霜霜付出十二年青春,容家若是不娶施霜霜爲妻,難以對天下百姓交待,容鞍也會成爲遺臭萬年的負心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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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蔚此話一落,便有一個渾身臭烘烘的乞丐過來抱住了明蔚,“明小姐,我已經心儀你十五年了,那時你才兩歲的時候我就看中你了,我這輩子要娶你爲妻的。”
明蔚本就在百姓當中,明家的侍衛丫鬟都不在一旁,明蔚猝不及防地被一個噁心的男子抱住,連聲尖叫,“走開,走開去!”
那頂着亂糟糟頭髮的乞丐道:“方纔明小姐不是都說了,施霜霜付出十二年青春容家不娶就是負心漢,我可是等了你十五年,你竟然敢不嫁給我?”
明蔚見着跟前一言不發的容晚雲道:“你竟然敢找一個乞丐來冒犯我?”
晚雲聳肩道:“這怎能叫做冒犯呢?你這不是口口聲聲在說十二年情誼深厚嗎?這位公子對明小姐也是情誼深厚。
等會我就進宮去求陛下爲明小姐與這位公子賜婚,明小姐若是不願也是忘恩負義遺臭萬年水性楊花!”
明蔚的丫鬟終於從百姓之中擠到了跟前,將明蔚從那個乞丐的懷中拉扯出來。
明蔚指着容晚雲道:“你!”
晚雲嘆氣道:“怎麼如此不長教訓呢?我都說過了,我最討厭有人用手指指着我了。”
明蔚將手指收回道:“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乞丐,他說的是假的!他都不曾見過我,怎麼會喜歡我十五年呢?”
那渾身散發着臭味的乞丐道:“我一直在明家跟前乞討,這是明小姐隨身攜帶的護身玉佩與手帕,我一直甚是珍惜着,我對明小姐一往情深,明小姐竟然嫌棄我是一個乞丐不願嫁給我嗎?”
明蔚看着乞丐拿出來的護身玉佩,她拉扯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裏!”
乞丐道:“我是真得喜歡明小姐的,多謝容小姐爲我和明小姐賜婚!”
明蔚急得眼眶通紅道:“我怎可能會嫁給你這個乞丐呢!”
晚雲掃向門口跪地的百姓道:“你們不是一個個的都在爲施霜霜打抱不平嗎?這裏可有一個更情深義重的苦等了十五年的男子,你們怎得不爲他說話了?”
跪在地上的百姓們面面相覷。
不一會兒又有一羣渾身臭氣熏天的乞丐過來,見着跪地的男男女女就說心儀他們十年有餘。
“王兄,我已經心儀你十二年了。”渾身臭氣還有這鬍鬚的男子對着一個細皮嫩肉的書生道。
那書生噁心不已道:“我是男子。”
“男子又如何?我可是等了你十二年呢,我不管,你必須娶我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