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就請顧公子上樓拜堂成親吧

發佈時間: 2025-03-13 14:4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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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霖伸手在顧瑀眼前揮了揮,“顧瑀,你可有在聽我說話?”

顧瑀道:“聽着呢,這蘇念善若真是爲了報復蘇家,不惜自個兒淪落爲青樓女,這也太蠢了。”

蕭霖道:“你說得極是,她要報復蘇家,也不必犧牲自個兒的名聲,趁着她還未接客倒也還有彌補的機會。

倒不如等三日後她出嫁那天我們也去出價,得了她的初次接客的機會,再好生勸勸她莫做傻事。”

顧瑀想起方纔見過穿着大紅嫁衣的蘇念善,心越發得難受了,疼痛萬分。

蕭霖見着顧瑀臉色不對,連連請了隨行的大夫過來給顧瑀診脈醫治,湊近顧瑀時,蕭霖在顧瑀身上見到了一只小蜘蛛,嚇得連連尖叫。

顧瑀見着蕭霖道:“一只蜘蛛罷了,有必要嚇成這般模樣嗎?”

蕭霖道:“這江南可真是沒法待了,下雨也就罷了,蛇蟲鼠蟻還多。”

……

蘇靜言與蕭翊到了錢塘,先行給就去了蘇家老宅祭拜去世的爹孃牌位。

爹孃相繼離世已有兩年,蘇靜言想起來還是不免難受,蕭翊握緊着蘇靜言的手以示安慰。

夜裏,蘇家衆人聚餐之後,蘇靜言便找了三嫂單獨談談。

柳雨凝因着年輕時候被下毒一事,比蘇靜言大了五歲的她看起來卻要比蘇靜言蒼老近十餘歲,就連孫女都快要及笄的謝依依看起來都要比柳雨凝年輕些。

蘇靜言讓着柳雨凝落座後道:“三嫂,我這次前來錢塘是爲了蘇念善一事的。”

柳雨凝端着茶杯的手一頓,“娘娘,您此話是什麼意思?”

蘇靜言聽着柳雨凝生疏的叫法,道:“三嫂,蘇念善她太過於決絕了,她竟然不惜身入風塵青樓,來報復我們蘇家。”

柳雨凝道:“什麼?”

蘇靜言道:“蘇家在守孝或許不知外界之事,如今杭州城之中最有名的便是名技蘇念善,她明日裏就要及笄接客,一旦蘇念善接客,我們蘇家的名聲是真得都要毀於一旦了。”

柳雨凝咬着脣道:“她這麼做又有什麼意思了?她自個兒都毀了,我們蘇家沒得只是名聲,她這一輩子可就別想好過了。

蘇念善真得和她親生孃親一模一樣!她是孩子無辜,我不與她計較,當年我沒有殺了她報仇,是因爲幼子無辜,她娘當初如此傷害我們,她又有什麼資格來報復我們蘇家?”

蘇靜言見柳雨凝神情激動,連道:“三嫂,你說的很對,蘇念善沒有資格來報復我們蘇家,可是她若是執意如此,我們真的還奈她不得。


我想明日去勸勸蘇念善,若是可以,我做主給她在江南找門好親事嫁了,屆時會給她一些嫁妝,那就是買她一個安穩,但我還是站在您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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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雨凝看着蘇靜言道:“娘娘,您若真是站在我這一邊,是該將蘇念善收監流放,讓她永世不得入大棠,她在大棠之外,她還能有損蘇家的名聲嗎?

我知曉您想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和氣生財家和萬事興,只是因爲這蘇念善乃是蘇家的血脈,若是反之,蘇念善是陛下的女兒,她的孃親害您這麼慘,您能諒解嗎?

別和我說這些年蘇家對蘇念善不管不問,本就應該不管不問,我把自個兒當蘇家人,我願意爲了蘇家人去和氣生財,這些年來我也從未與大嫂二嫂有過半句齟齬。

但是蘇念善她是蘇家人嗎?我還是那句話,在蘇家有她沒我。”

蘇靜言嘆了一口氣,“三嫂你消消氣,我沒有這樣的意思,我的本意也是先來問問您的意見,您若是不願,我絕不會去幫襯蘇念善半點的。您別生氣了。”

柳雨凝聽着蘇靜言放下姿態的話語,道:“阿言,其實你大可不必顧忌我的感受的,你不來問我,你若給她找了一個好夫婿,我也不敢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蘇靜言笑了笑道:“三嫂,我沒有姐姐只有哥哥,大嫂二嫂的年紀是可以做我孃親的年紀了,我一直把您當做姐姐一般看待的,正如您所說我們纔是一家人。

蘇念善雖然令我頭疼麻煩,可她遠遠比不上您來的要緊。”

柳雨凝眼角一酸,“阿言,多謝。”

……

翌日,百花樓門口便擺滿了鮮花,百花樓門口的河道之上也滿是花船,今日難得天公作美,一個月都是下雨今日總算是放晴了。

黃昏時候的夕陽甚是美,更有罕見的金邊雲,底下衆人紛紛喊着蘇念善之名。

蘇念善走到了百花樓二樓的露臺之上,穿着前幾日試過的嫁衣,肌膚甚雪般白皙,正值少女容顏最嬌之時。

“名技蘇念善果真是名不虛傳,好美!”

“蘇念善實在是太漂亮了,今日她的初夜怕是得千兩不得成了。”

底下見着蘇念善美貌的男子,如同見到了肉的餓狼,從一開始的五百兩銀子直逼近三千兩銀子。

在河中花船上的顧瑀見着臺上的蘇念善,黃昏夕陽下的蘇念善平添了一絲金光,比之前幾日相見更美豔了。

離顧瑀花船不遠的一艘小舟內,蘇靜言詫異道:“聽說江南富人多,未曾想竟然比洛陽還要富有,縱使洛陽花魁,也定然不會不會有人用三千兩買下她一夜。”

蕭翊道:“你可要出價?”

蘇靜言搖頭道:“不了吧,我不能對不住三嫂,這個選擇是蘇念善自個兒做下的,也該她自個兒承擔。”

“五千兩!”

蕭翊聽到聲音熟悉,望了出去果真是蕭霖,“竟是蕭霖!這孩子也太糊塗了,堂堂皇室王爺,他怎敢光明正大地來青樓!”

蘇靜言一看還真是霖兒,“歲柔知曉怕是要氣死!”

蕭霖這一喊五千兩,原本吵吵嚷嚷的百花樓門口一下子安靜了。

五千兩……

五千兩都能給好幾個花魁贖身養做外室了。

蘇念善再是好,也不值得五千兩買一夜吶!

蘇念善看着遠處遊船上的蕭霖,她一笑道:“五千兩?多謝這位蕭公子,不知有沒有比蕭公子出價更高的?”

“五千零一兩。”

顧瑀從船內出來,站在了蕭霖身邊搖着摺扇道。

蕭霖詫異地看了一眼顧瑀,顧瑀道:

“你乃是王爺不得狎技,你雖是好意,可是若是被人扯着這小辮子也會被陛下責罰,不如由我前去勸勸她。”

蘇念善見着喊價之人乃是顧瑀,笑意一下子頓住了,轉而又一笑道:

“顧少爺就別來湊這個熱鬧了,誰不知顧瑀文采絕世,卻是個藥罐子,病秧子能洞得了房嗎?”

蘇念善的話語之中皆是蔑視之意。

衆人聽聞蘇念善說出顧瑀的身份來,文人墨客紛紛看向顧大儒之孫,瞧着顧瑀身形消瘦一副隨風而去的模樣,果真像是洞不了房的。

也仗着顧瑀不認識他們好一番嘲笑。

顧瑀聽着衆人之語,看着樓上滿是嘲笑之色的蘇念善,臉色鐵青,道:“今日你賣身,難道不是價高者得嗎?我出五千零一兩,無人比我更高,你今夜就是我的。”

在旁邊船上的蘇靜言聽到顧瑀之言,陡然想起自己久遠的夢境來。

夢境之中的顧瑀和蘇念善乃是成親了的,莫非他們之間還真有這樣的緣分?

蘇念善輕搖着手中的絲扇道:“那好,既然無人再出高價,那就請顧公子上樓拜堂成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