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見到自己被簡錫抓着的手腕,她用盡全力地去抵抗,若今日沒有趙柯吐露心意,葉雨是不會去拒絕簡錫的。
可是她今日真的很亂,也不甘心,她本以爲的奢望就在自個兒的跟前。
她難以再去和簡錫做那檔子事。
簡錫倒不至於去逼迫葉雨做她不願之事,見她一直在掙扎,便也就放了手。
葉雨坐在桌子跟前,倒了一杯水喝下,“郡王爺,還請走吧。”
簡錫望着葉雨道:“葉雨,你可還記得你的身份,你今日拒絕於本郡王,難不成要拒絕本郡王一輩子吧?”
“起碼等臨湘郡主入門吧。”葉雨道,“奴婢,並不想喫避子藥導致此生沒有孩子。”
雖然葉雨怕自己的罪孽會禍及孩子,可是她確實從來沒有想過不要孩子。
她以前沒想過成親的時候,還想着到了一定的年紀,收幾個女徒兒悉心教導她們功夫,日後不必做暗衛,可以做大齊行俠仗義的女俠。
如今,她想着若是真的不能改變妾侍身份,那身爲大長公主的孫兒,自己所犯下的血孽也不會報應在孩子的身上吧!
簡錫聽到葉雨這話,便消散了所有的想法。
大長公主也警告過簡錫,不能有庶長子出來有損湘王府的顏面。
……
棋聖大賽共分爲三日,今日是大齊各地所比賽勝出的當地棋王之間的對戰。
共有五十人,皆乃是大齊棋壇有名之人,有老將,也有新秀。
趙柯的年紀算是最小的,一出場就收穫了一旁千金扔掉首飾絲帕無數,趙柯不禁都羞紅了臉。
今日分爲上午和下午兩場,兩兩對決,上午勝出的有二十五人。
下午二十五人再是兩兩分,分爲十二組,最後以姓氏筆畫最後三人兩兩對決,決出勝者,取前十二之人。
場地內,擺有一個大棋盤,用來展示場上衆位棋手的對局,因爲趙柯呼聲最高,是以大棋盤之上展示的便是趙柯的對陣局。
晚雲雖然不喜歡下圍棋,但不至於看不懂,很顯然趙柯在與旁人下棋的時候,棋風要比與陸景行下棋的時候大膽輕鬆不少。
與趙柯對敵的也是長安有名的棋手。
晚雲對着陸景行道:“夫君,趙柯和別人下棋的時候,下得可真好,我覺得這一次他爲國手是有極大的可能的。”
陸景行看着大棋盤上的棋局道:“嗯,你說的不錯。”
簡錫在一旁說着:“聽說趙柯是揚州人,以前與皇兄下過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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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道:“昨日就下過,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沒有聽說嗎?他昨天輸給了皇兄還想要跳河呢,被葉雨救起來之後,還言語輕薄葉雨。
趙柯說他喜歡葉雨,還讓葉雨和離嫁給他呢!”
簡錫回眸瞪向晚雲身後的葉雨,葉雨的眼神全在趙柯之上。
而該死的趙柯,下棋之餘竟然還朝着葉雨頻頻望過來。
簡錫瞬間就明白了昨日葉雨爲何要求休書了,又爲何不願侍奉他。
簡錫起身便過去拉着葉雨,葉雨不想爭執鬧笑話,便對着晚雲道:“娘娘,奴婢先離開一會兒。”
晚雲興趣都在棋盤之上,便點了點頭。
簡錫將葉雨拉到了一處軟轎裏,入了轎子就狠狠地吻住了葉雨的脣瓣,葉雨用力地將簡錫推開道:“郡王爺!”
簡錫眸子裏皆是怒火地道:“你要休書是想和趙柯在一起?難怪這會兒來問我要休書了,這是練日後的夫君都找好了?
你休想!你先來招惹本郡王的,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本郡王的鬼!”
葉雨道:“錯了,我生是主子的人,死也是主子的鬼,若不是爲了主子,你以爲奴婢這會兒會對你恭敬嗎?”
簡錫氣惱不已,伸手緊扣着葉雨的下巴,“本郡王本是不想糾纏你了的,若不是你那日趁着本郡王醉酒……也不會有這一日,你休想要擺脫本郡王。”
葉雨看着簡錫的臉,眼眸冰冷。
簡錫道:“想要休書另嫁他人你就做夢吧,這輩子你就只能是本郡王的妾侍。”
簡錫說着,又吻住了葉雨的脣瓣。
葉雨閉緊着雙眼流了一顆眼淚,簡錫見到葉雨流淚,忙放開了她,葉雨流淚比讓葉雨笑更是難得。
葉雨反手輕輕地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郡王爺還要繼續嗎?不繼續的話,奴婢就走了。”
簡錫道:“對不住……我……”
葉雨掀開轎子簾出去,見到趙柯的棋局已結束,好些人都圍着趙柯再好生誇獎着趙柯,其中不乏長安城之中的皇商千金,世家庶女。
葉雨回到了晚雲的身邊。
晚雲見着葉雨過來道:“剛纔簡錫是不是欺負你了?”
葉雨道:“娘娘放心,有您在,郡王爺哪裏敢欺負奴婢呢,何況郡王爺也不是那種會欺負女子之人。”
晚雲這就放心了。
午間,華陽在洛陽的公主府之中設宴。
晚雲入華陽公主府的時候,才知曉華陽爲何覺得長安城的公主府處處不夠奢華了,這顯然是比皇宮更像是皇宮。
陸景行也是頭一次來,對着華陽道:“你在洛陽建造這麼大的一個公主府,父皇不呵斥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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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道:“父皇又不來洛陽,哪裏知曉我這公主府這麼大,所以皇兄,長安城之中的公主府,本就是不夠奢華……”
陸景行道:“長安與洛陽不同,長安新建的公主府比東宮還要好了,你該知足了。”
華陽在一處牡丹園內擺着宴席。
簡錫與衛敏瀾楚王等人也都來赴宴。
晚雲與陸景行用膳時,簡錫過來敬酒。
簡錫道:“皇嫂,不知您何時願意將葉雨還給我呢?”
陸景行便發話道:“葉雨,從今日起你不必保護娘娘了,就跟在簡錫身側吧。”
葉雨應道:“是,陛下。”
晚雲看着簡錫與葉雨下去之後,不悅地對着陸景行道:“夫君……”
陸景行道:“前些時候朕答應你留下葉雨,是因爲湘王府算計她,如今簡錫也知曉真相了,湘王府也賠禮道歉了,該放她走了。
葉雨畢竟已經是簡錫的妾侍了,一直在外對她也不好。
身爲妾侍最要緊的是男子的寵愛,她一直在你身邊,日後進了簡府哪裏斗的過臨湘郡主呢?
失了寵愛,只能任正房魚肉了。”
晚雲嘆了一口氣,“夫君說得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