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臣子聞言,目光都掃向了安遠侯!
安遠侯:“……”
安遠侯頭疼得很,陛下不納妃和他有什麼相干的?他又不是真的權勢滔天的國丈讓陛下不得納妾。
“陛下,這萬萬不可吶!”
“陛下……”
一時間朝堂之上,御史們如喪考妣一般跪下勸着陸宸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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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宸道:“朕已發過毒誓只會有皇后一個妻子,衆卿莫要再勸。”
下朝之後,文臣們紛紛圍攏起來討伐着安遠侯太過分了。
安遠侯實在是冤枉得很。
“陛下怎可六宮無妃呢?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從古至今男子三妻四妾纔是正常的。”
“就是,安遠侯府欺人太甚了。”
“你們當真以爲安遠侯府能夠左右陛下的心思了?”李贇嗤之以鼻道,“皇后有兩個嫡子,與陛下夫妻恩愛豈不是好事,你們求着陛下納妾又有什麼好處?”
衆文臣一時間都不說不出話來,只道:“一直以來的規矩就沒有獨獨就皇后一個的,此事我們去尋太上皇與太后去……”
等到衆臣打算去找太上皇的時候,才得知了消息,太上皇與太后在昨日就已經登上了去江南的遊船。
也就是說,太上皇是管不了此事了。
一衆官員也就只能先作罷,陛下方登基,又是這般年輕,說不準過些時候體會到了帝王的權勢,就會想要別的女子了呢!
況且宮中最不缺的美人。
……
錦娘直到午間才醒轉,她醒來的時候鄭曉與福祿都來了。
福祿看着小小的嬰兒都不敢去抱,“錦娘,你醒了,這孩子可真小。”
鄭曉連連問着錦娘可有哪裏不舒服,又命人端來補品,細心叮囑着坐月子時候要注意的事情。
錦娘一時間感慨不已,生陸晞的時候她最傷懷的就是沒有孃親在她身邊照顧月子,可見上天還是垂憐她的。
鄭曉道:“今日陛下當着衆朝臣的面許諾了只有你一個皇后,可見陛下對你的心思是極爲情深的。”
喬錦娘淺淺一笑,“嗯,讓我看看昂兒吧,我睡了這麼久……”
奶孃將小皇子抱過來,喬錦娘抱着小昂兒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是一個小公主。”
福祿道着:“不是小公主纔好呢,當朝公主處境這麼慘,可見是也沒有女孩子願意投胎來做小公主的。”
喬錦娘疑惑着,“怎麼了?可是壽安姑姑出了什麼事情?”
福祿道:“不是我娘,我娘幸運遇到我爹願意爲她犧牲爵位,可是其他公主不見得,尤其是靜華姐姐。
太子表兄登基之後,就封了林墨爲右相之事,你知道吧?”
“嗯,一家父子同爲相爺,最近在長安之中也是一個美談。”錦娘聽玉燕說了,她也並不覺得意外。
林墨本就是有才華,又是陸宸自小的伴讀,左膀右臂,雖說年紀輕了些,可若是官位低了,也不能做好陸宸的輔佐。
福祿說着:“林墨成爲右相之後,就定下了和秦渺渺的婚期就在下月中秋節後,他與靜華表姐自小就是青梅竹馬,長大後又是兩情相悅,憑什麼最後有緣無分!”
“大赦天下,即便林墨不娶秦渺渺,秦渺渺也會無罪了,可是他偏偏還是選擇去了秦渺渺,靜華表姐到底是差在了哪裏?”
鄭曉對着福祿道:“開朝以來的規矩就是這般的,駙馬不得有實權,也算是造化弄人罷了。”
福祿道:“所以我寧願錦娘沒有女兒呢,再是得寵的公主,到時候遇到心愛的有能力的男子,卻要活生生地錯過豈不是可惜,哪怕是滿殿的男寵又有什麼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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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錦娘笑了笑道:“我可記得我感到長安的時候,你可羨慕她們能有面首男寵了。”
福祿說着:“那時候我沒有遇到阿律啊,遇到阿律之後我才知曉心意相通,兩情相悅是多少男寵面首都彌補不了的,人是有感情的……
特別是靜華表姐,實則是專情的很,聽聞她在隴西的時候,以死相逼不讓嶽戰碰她一根汗毛的,她爲了給林墨保清白做到這個份上,可是林墨確實爲了高官厚祿而負了靜華表姐。”
喬錦娘聽聞福祿這話,也深感贊同,兩情相悅夫妻情深,是再多美男相擁都換不來的。
靜華公主那些男寵,未必是真心的。
鄭曉道:“也算不上是負吧,林家不比勳貴人家,林家全指望着他能接下林相的衣鉢呢,到底背後也是有着一個家族的,豈能說扔下就扔下呢。”
福祿郡主噘着嘴,倒也沒法反駁,世間男子又有多少願意和她父親那般爲了心愛的女子捨棄權勢呢。
……
林墨從宮中回到家中,就被他父親叫到了書房之中好生訓斥着,“林墨,你是陛下自小的伴讀,他最信賴的左膀右臂,怎可這般不勸導陛下,隨他亂來呢?
堂堂大棠後宮無妃,這像話嗎?”
林墨道:“父親,陛下的脾氣您也清楚,他與皇后鶼鰈情深,何必這個時候去勸導呢。”
林相嘆了一口氣,“算了此事再說吧,你婚期將近,就別往靜華長公主府中跑了,如今你也已是右相,莫要被人抓住了把柄。”
“是。”林墨躬身以道。
……
靜華長公主的府中,歌舞昇平,聲色犬馬,紙醉金迷。
一旁的男寵勸着靜華道:“公主,您別再喝酒了,喝酒傷身。”
靜華沉怒道:“滾,都給本宮滾出去!”
“公主好大的脾氣。”嶽戰從門外入內。
靜華眯眼道:“你怎麼來了本公主的府邸?誰許你進來的?”
嶽戰道:“公主何必酗酒傷身呢,我認識的靜華長公主可不是這麼自暴自棄地一個女子,你這般喝酒傷了身子,林墨他可會疼惜你?”
“當初你若是願意跟了我,我會願意爲了你不要這隴西節度使之位,可是他林墨確實做不到,你事到如今,還看不明白嗎?”
靜華冷聲諷刺道:“你會願意?你也只是會將隴西節度使之位讓給你弟弟,做你的傀儡罷了,你少來本宮眼前礙我的眼睛,滾!”
靜華拿了一個酒杯狠狠地砸了過去。
一旁的撫月公子連連拉着嶽戰道:“嶽將軍還請莫要再惹惱公主了,她已是醉了,下手是沒有輕重的。”
嶽戰除了靜華的殿門外,望着裏邊清瘦的女子,不禁蹙眉,“讓她這般喝下去,她還能活多久?
酒是極爲傷身之物,她在這裏喝得神志不清,人家如今是堂堂右相,成親在即,心中哪裏還會有着她!她白白地傷了身子骨,自個兒作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