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到了喬家外邊,找來了謝家的暗衛混入了喬家裏邊。
將蒙汗煙吹入了喬若依的房內,確保裏面的女子已經熟睡之後,蘭心便將喬若依給扛在了肩上打算離開喬府。
喬府暗衛們忍無可忍地獻了身,“蘭心姑娘,先前看在你們沒有做什麼事情上,兄弟們一直對您和謝大人留有顏面,你現在這樣當着我們的面帶走我家五小姐,不妥吧?”
蘭心:“……”
外邊的動靜這麼大,喬若依緩緩醒了過來,見燈火通明,自個兒在一個人的肩上,連連掙扎着下來。
蘭心見喬若依這麼快醒來了,痛罵着藥房間商,這蒙汗煙這麼快就失去了效用。
喬若依問着道:“蘭心?你這是做什麼?”
蘭心跪在地上猛然磕頭,“喬小姐,您救救我家主子吧,看在我家主子差點爲您死了的份上,求你救救他吧!他要是泡上一夜的冰水明日怕是一具屍首了啊!”
“喬小姐您只要肯救我家主子,日後蘭心定爲你當牛做馬!”
“求您,跟着我走吧,主子他真的要沒命了。”
這個時候,本以睡下小霓裳抱着一個小布玩偶,小跑着走到了喬若依旁邊。
小霓裳抱住了喬若依的大腿,“孃親,謝叔叔是要死了嗎?是不是也會和爹爹一樣,再也不能給小霓裳唱小船搖了?”
喬若依望着和謝蘊容貌相似的女兒,終究是狠不下這心讓小霓裳沒有爹孃。
“不會的,謝叔叔不會死的,小霓裳乖乖在家裏等着,孃親去看看謝叔叔。”
小霓裳點點頭,“嗯。”
蘭心聽到這裏便起來,擦了眼中的淚水,連連帶着喬若依去了謝府。
喬若依這是頭一次進謝蘊的房中,他的房寬敞的很,裏面的博古架之上皆是難得的珍品,屋內竟還有一顆約摸着小孩拳頭大小的珍珠,閃着耀眼明亮的珠光。
自幼看慣了珍寶的喬若依,也驚訝了一番。
再往裏走,便見到一緙絲屏風,緙絲向來只有帝王能用,如今西山學院也有女子在學緙絲,可也只能供宮中帝后公主們使用。
謝蘊府上竟有這麼大一塊的緙絲屏風,這還是在長安的謝家別苑……
屏風後,便是在泡着冰水的謝蘊,他的脣色已經變得極淡,緊閉着雙眸。
一旁的大夫勸着謝蘊道:“主子,您再這樣下去怕是不妥,不如還是找個身家清白的婢女來服侍您可好?”
謝蘊依舊是閉着眸子,但聲音可見地是有些沙啞道:“不必。”
“主子,可是您這樣下去,會高燒難退的。”
謝蘊道:“不了,找一個女子還不知又會鬧出這樣的幺蛾子來,到時候又要容不下霓裳了。”
喬若依嘆氣道:“難得你有這番替霓裳着想的心思。”
謝蘊睜開眸子來,見到了喬若依。
喬若依命着蘭心取來了筆墨,靠近着謝蘊,在他的眼下又點了一顆黑痣道,“罷了,我幫你解藥吧。”
謝蘊掃過一旁銅鏡之中自己眼下的黑痣,握緊了拳頭,羅維的臉上就有這麼一顆黑痣,也因這顆黑痣讓羅維的容貌更是平添額好幾分。
喬若依又是將他當做了羅維。
謝蘊從浴桶裏出來,渾身溼漉地將喬若依攬在懷中,他今日定要好好教訓這女人一番!
喬若依的眼神都放在謝蘊眼下的那顆痣上,手輕輕得想要去觸碰那顆痣,卻又不敢,因爲這顆痣是假的,她怕若是動了,這顆痣就再也不在了。
喬若依醒來之後,已是快晌午了,今日陛下不在不必早朝,喬若依緩緩下了牀喊着顏玉。
蘭心帶着一長串的侍女魚貫而入,朝着喬若依行禮道:“五小姐,您醒了,今日不必上早朝是以我們就沒有吵醒您,您的衣裳都已準備好了,讓奴婢們伺候您洗漱吧。”
喬若依長在侯門,洗漱規矩也頗爲繁瑣,但在謝家跟前才知何爲小巫見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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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依洗漱之後便出了謝府的門,先回喬家將喬霓裳帶上去了吏部的衙門。
……
榮華長公主府上。
一暗衛正對着榮華回稟道:“長公主,昨夜裏謝蘊先是去了一趟喬府沒過多久就離開了,喬若依隨後便又去了謝家,這個時候才從謝家離開呢!”
榮華長公主道:“謝蘊還真沒騙我,謝蘊和喬若依婚期將近,福祿豈會不知?她是爲了福安故意來玩我呢?”
“本公主去一趟喬家,倒也好好問問福祿這個丫頭,本公主是哪裏對不起她了!她竟然要這麼害我!”
榮華長公主氣沖沖地去了安遠侯府。
鄭曉聽聞長公主來了,連連道門口相迎。
榮華哪敢受着鄭曉的禮,托起了鄭曉的手道:“侯夫人不必行禮,本公主今日過來是特意恭賀喬謝二府喜事將近的,特獻上薄禮。”
鄭曉納悶道:“喜事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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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華也納悶道:“昨日謝蘊和我說他與府上五小姐情根深種,兩人已有婚約,昨夜裏五小姐還是在謝府過夜的……”
鄭曉見侯府門口走過了幾個別府的丫鬟,便道:“公主裏面請,這婚約一事我還真不知曉,我家侯爺也說過了,絕不會讓謝蘊做喬家的女婿的,此事怕是謝蘊誆騙了您的。”
“至於過夜一事,想必是殿下您看錯了。”
榮華笑笑道:“許還真是本宮看錯了,福祿可在?”
“她昨日就帶着兩個孩子隨着壽安大長公主去洛陽遊玩去了,許要三日之後再回來。”
榮華道:“好,那就叨擾了。”
……
方纔路過喬家門口的丫鬟們去了茶館之中,議論起了此事。
“人人都說喬謝兩家婚期將近,這都快說了一年多了,看來這次是喜事將近了。”
“是啊是啊,沒想到喬侍郎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茶館之中,卻也有一個滿頭金釵的女子站出來道:“纔不可能,謝蘊到底還是世家家主,他不可能娶庶女爲妻的,頂多是娶喬若依爲貴妾而已。”
丫鬟們冷哼道:“什麼年代了,世家早就亡了,他謝蘊都將漕運藏書交給了朝廷,喬家的權勢哪裏比謝家低了?”
那女子又道:“世家有世家的驕傲。”
“喬家也是世家!”
女子冷諷道:“西南喬家,以往也只是世家末流罷了,若不是世家末流怎會爲寒門做事呢?謝蘊若是會娶喬若依,我將頭砍下來給你們當蹴鞠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