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所以他當時看見崔雲麗掙扎的那麼厲害,眼看就逃出王母的手心跑出門去。
他有這種又上當了的感覺,所以氣不過纔會上去給了她兩腳。
現在就看村裏的大夫能不能診斷出她懷孕的時間。
若是她真懷了,且懷的是他們老王家的種,怎麼着都得把她留下來。
大不了等孩子生了之後,就讓她在家裏做些粗活,再給建安娶一個媳婦兒就是了。
若是真的沒懷,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們王家當傻子耍,那他定要崔雲麗下一輩子都後悔自己來到這個世上!
就像謝氏說的,反正他們都花了錢,她從此就跟崔家無關了,是他王家的人。
要死要活都聽他王家的意願!
許久之後,王父強忍怒氣送走了大夫。
他就知道這踐人果然不是安分的主,竟然真被他猜對了!
她是假裝懷孕!
崔雲麗根本不敢相信大夫的結論,她哭着喊着說自己真的懷了。
可沒人信她。
她這幾個月的月事是沒有來,所以一直以爲自己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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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是因爲服用了相投散造成的結果,所以月事纔會變得混亂。
王父索性撒手不管,帶着王建安就去正屋坐着,由着王母和謝氏料理。
只聽一陣激烈的噼裏啪啦聲,王母跟崔雲麗打作一團,但是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兒她就被謝氏跟王母合力摁在地上。
用麻繩捆了起來,還用破布塞住嘴,就隨意扔進了廚房裏,打算先餓她個兩三天再說。
王建安聽着外面的吵鬧聲,害怕的縮在牀邊,沒有絲毫要爲崔雲麗說情的意思。
可猛地聽到崔雲麗的一聲尖叫,他害怕的哆嗦起來,突然想起什麼,就開始跟他爹求饒。
“爹。你、你不要打我媳婦了,嗚嗚,求求你不要打她了。
王父覺得奇怪,兒子怎麼那麼害怕,“你放心安兒,她做了壞事就得捱打,不關你的事啊,爹不怪你。”
他從懷裏掏出一顆快化掉的糖遞給王建安,王建安得了糖連忙撕開糖紙往嘴裏塞。
他瞥了眼外面,一時有些猶豫不決,把糖含在嘴裏,又含糊不清的求情,“能不打她了嗎?”
王父以爲他是心疼那女人,想跟他說清楚,誰知道王建安毫無徵兆的嗚嗚大哭了起來。
“爹,你打她,她晚上生氣了就會打我的。”
“嗚嗚嗚!安兒不要捱打!”
“什麼!她竟然打你?”
王父瞬間的從牀上彈起,撩開王建安的衣袖仔細查看。
這才發現他手臂上全是傷痕,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他的心都在滴血,該死,這踐人居然揹着他們虐待他的寶貝兒子!
看這傷痕,她每天都在對安兒動手啊,他可憐的兒啊。
王父讓王建安待在房裏不許動,還掏出了兩顆糖哄住了他,隨即便循着聲音跑進廚房裏。
哐哐的又給崔雲麗揍一胖頓。
得知兒子被欺負,王母哭天喊地的罵她不是人,就這樣被綁的毫無還手之力的崔雲麗,又被王父王母合力打了一頓。
最後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只見得王父還要掄拳再打,被謝氏攔了下來。
“姐夫,再打就死人了,快消消氣,以後再收拾她!”
然後接着就是眼前一黑,直接暈死過去。
不過這回可沒有大夫再過來了。
只能說她真是自作自受,謝氏看了癱死在地的崔雲麗一眼,擺擺頭就走了。
這女人真是好毒的心啊,即便她婚前不貞,可若是真的全心全意待安兒,再給王家懷個大孫子,肯定不會落的如此下場。
可這女人卻偏偏做出這樣的事情,唉…….
……..
二柱子這事兒辦的可謂是乾淨利落,真是打了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他雖然不知道崔雲麗嫁去了哪兒,可崔家人知道呀。
崔家有一小輩最近喜歡在村裏和人賭些小錢,被他撞見過幾次。
可是家裏長輩又不肯給銀子,他手癢了好久都沒錢去賭。
所以他輕鬆的用幾文錢就套了話,讓他回家到他娘那裏打聽崔雲麗到底嫁去了哪兒。
這不,消息就那麼手到擒來。
然後今兒他本身就要去鎮上買些東西,就特意坐上了早上的牛車。
見村裏有一個人也準備搭牛車去,於是就和那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一路。
就是爲了等經過崔雲麗嫁去的那個村子時,有人上車還可以繼續自然的聊下去。
聊什麼呢?
當然是狀似無意的提起吳老大,現在小橋村的人只要提起吳老大,肯定就能想起崔雲麗的事!
二柱子光起了個頭,旁邊的人就開始源源不斷的說着。
“這吳老大也真是慘,他和崔家二閨女都被抓現行了,竟然還沒能把人娶到手,你說這是不是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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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二柱子求認同。
二柱子看見旁邊一個剛上車的婦人豎起了耳朵,接着說道,“這怎麼能說慘呢?吳老大那痞子,人家跟了他能有什麼好日子過?”
“你說的也是,不過他們你情我願的鬧出來那麼丟人的事兒就應該捆死在一起。”
“我聽說啊,崔家把她嫁了出去,不知道嫁去哪兒了,好像說是嫁給一個傻子,這不欺負人嗎?”
他繼續口無遮攔的說道,“崔家人也是心黑,她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還能嫁人?也不知道是哪家人被她給騙了。”
“是啊,要是被她給騙了可就慘了,這女人心思壞的很。”二柱子在旁邊嘖嘖的說着。
“那可不是,在家那會兒就能把她妹妹欺負成那個樣子,出嫁前又做出了這種醜事,以後到了夫家,指不定還要怎麼做妖呢。”
“不說了,說着就晦氣。”
二柱子特意留意着那婦人的神情,看她一字不落的都聽了進去,目的達到後就終止了話題。
一路無言。
聽了消息的婦人正是和王家一個村的,所以等她從鎮上回來後,還不到一刻鐘整個村子都知道這事了。
謝氏也是聽了這事後才找上門的。
等二柱子置辦完東西,大包小包的來到榆林村的時候,陳硯才知道他竟那麼快把事情辦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