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夜遇

發佈時間: 2025-03-14 13:3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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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夜遇

就在這個時候,葡萄園的門開了,裏面走出去一人之後,又重新關上。

直到那人走遠之後,他們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公主,大晚上跑這裏來做什麼?”

蒙面人將蒙在臉上的那條黑布拿下,露出了那張美得令人心悸的臉,月光下,那張帶着病容的臉雖然有些蒼白,卻並不掩飾這張臉上那奪目的神采。

“燐淵,你真的是你?”

楚辭壓低了聲音,興奮的聲音中,夾着幾分詫異。

突然想起,自己除了真的眼前這位美男叫燐淵之外,他是什麼身份都不清楚。

不過,能在皇宮裏走動的,應該不是普通人吧。

想來,很可能是朝中的某位大官。

“你也是我皇兄派來查陳員外被殺這個案子的?”

她壓低了聲音,湊到燐淵耳邊,問道。

燐淵一愣,正要回答,卻見他突然間盯着楚辭的臉,足足看了半晌,那雙澄澈的眸子裏,融進了難以掩飾的驚詫之色。

這樣的驚詫太過明顯,就是楚辭不想注意,也完全注意到了。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問題嗎?”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禁不住出聲問道。

燐淵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就是她出聲問了,他都沒有直接回答她。

“燐淵?燐淵?”

她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連續喚了他好幾聲,纔將他從驚詫中拉回了神。

“公主。”

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中的詫異,並沒有就此斂去。

奇怪?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

他又一次盯着楚辭迷惑的臉看了半晌,直到耳邊,傳來一道極細的風聲。

這聲音雖然很輕很輕,可對於燐淵這種反應靈敏的人,還是察覺到了。

目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投了過去,只見那葡萄園的圍牆之上,一道黑影,以極強的輕鬆,落在了圍牆之上。

看得出來,此人武功極高,可似乎是受了傷,動作有些被阻礙了。

儘管如此,普通人也很難發現他的出現。

這名黑衣人反應也同樣十分靈敏,在落到圍牆上的那一瞬間,便注意到了朝他投來的兩道審視的光芒。

目光,凌厲地朝隱在暗處的兩個人投了過去,當看清那兩張臉時,蒙面布遮擋下的雙眼,驚詫萬分。

眉心,在此時緊擰又鬆開,他將目光,朝他們二人的身上收了回來,而後,輕鬆一提,跳入園內。

這個人是誰?

燐淵的目光,在黑衣人消失的時候,若有所思地收了回來。

這個人看到他們站在這裏,儘管有些吃驚,卻並沒有其他任何反應,似乎是知道他們不是敵對的一般。

他到底是什麼人?

燐淵站在那裏,沉默了良久,直到自己的衣袖,被楚辭悄聲地扯了扯,“燐淵,你有辦法進到裏面去嗎?”

她伸手,指了指那高聳的圍牆,對燐淵道。

“你要進去?”

燐淵低眉看向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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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楚辭沒有跟燐淵解釋太多,只是點了點頭。

燐淵抿了抿脣,沉默了片刻之後,示意她將臉蒙上,道:“我帶你進去。”

“好。”

剛剛將臉蒙好,楚辭便感覺到自己的腰間猛然收緊,身子已經被燐淵攔腰抱起,飛身進入了葡萄園內。

進去之後,楚辭在發現,這雖然是葡萄園,可除了種植葡萄的園子之外,還有幾間屋子,此時,屋內的燈還亮着。

楚辭還沒來得及想接下去要做什麼,身子已經再一次被燐淵一帶,飛身到了那間屋頂的屋檐上。

雖然這些事她在電視上見多了,可還是第一次經歷。

她看着燐淵熟練地翻開屋頂上的瓦片,屋內,有兩個穿着怪異的人就在屋子裏,看打扮,不像是滄源國的人。

“闞尤大師,這一次能成功殺死陳聰嫁禍給王亦,你可是功不可沒,只要相爺的大事能成功的話,我一定在相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

“那就多謝徐員外了。”

“對了,闞尤大師,你那些螞蟻可收好了?萬一被人發現了,很可能會壞了相爺的大計。”

“放心吧,幾只螞蟻而已,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它們,徐員外何必如此擔心。”

“你可千萬被大意了,這次查這個案子的可是容聿,他的能耐,誰都估量不到,你可得小心點。”

“容聿?他不是跟皇帝關心不好嗎?這一次怎麼還幫皇帝查這個案子?”

“這事,我也想不通,不過,可別低估了容聿的能耐。”

“……”

楚辭站在燐淵身邊,安靜地聽着底下所有的談話,眼底,亮起了一抹欣喜。

果真是他們乾的,看來這一次,沒白跑一趟。

案子進展得這麼順利,那他們很快就可以回到容王府了。

掩飾不止自己內心的興奮,竟然忘記了自己正站在屋頂上,因爲沒有輕鬆,再加上剛纔過於興奮而引起的小動作,讓房間裏的兩個人,頓時一驚。

“什麼人?”

很快,房間裏的人便執劍飛身上了屋頂,攔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

糟了。

楚辭在心裏暗叫不妙,倒是燐淵顯得鎮定得很,扯下了臉上的面罩,露出了一張讓眼前之人無比驚詫的臉,拱手道:“闞尤大師是嗎?”

“你……你……九王爺!”


被稱爲闞尤的人,在看到眼前這張臉時,嚇了一大跳,雖然他懂巫蠱之術,可卻沒有太高的武功,尤其是在燐淵面前,他那點武功,只能算是雕蟲小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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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驚愕地看着燐淵看似無害的笑臉,本能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既然大師知道本王,應該也知道本王來這裏的目的吧?”

兩人面對面站在屋頂上,像是在聊天一般,相比起燐淵的從容,闞尤的腳下卻不由自主地發抖着。

從房間裏跑出來的徐富,也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大跳。

他在京城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而已,就是陳聰那老小子死了也沒人懷疑到他身上來,怎麼這過了這麼多天了,竟然會有人找上門來。

他跟相爺的計策一直天衣無縫,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