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
申擎眼中的迷茫更濃了，似乎並沒有記起這件事。
“你少裝蒜，那天你胃痛進醫院，我給你買吃的回來，明明聽到你跟Rachel說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還要跟她求婚。”
想起那天那個電話，夏曦羽的心裏就悶悶的，總覺得自己剛纔白高興了。
經她這麼一提醒，申擎總算是明白了什麼。
當下便無奈笑出聲來，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道：“我是在跟御風解釋，我跟Rachel什麼關係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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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求婚……
哎，他說的是她呀。
夏曦羽愣了，傻眼地看着申擎，半晌，才支支吾吾道：“那……那天，你是在跟御風打電話？”
見申擎點點頭，眼神有些中透着無奈。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眼神裏，多了幾分閃躲。
“現在明白了？還要趕我走嗎？”
夏曦羽趕忙搖了搖頭，兩人對視的目光裏，都透着冰釋前嫌的釋然和柔和，還有對未來的憧憬。
“好了，起來吧，像個孩子似的，還蹲在地上哭鼻子。”
他取笑地點了點她微蹙的鼻尖，眼神裏溢滿了寵溺。
夏曦羽蹲在地上不起來，只是皺着眉看他。
“怎麼了？還不高興？”
他挑了挑眉。
“蹲太久，腿麻了，起不來。”
她神情略囧地看着申擎，眼神有些閃爍。
申擎無奈，直接將她從地上抱起，走向客廳。
“半年多沒抱了，還是沒長一點肉，看來還得多做些好吃的把你喂胖了纔行。”
“喂胖了你還抱得動嗎？”
“再多兩個也抱得動。”
他眼神璦昧地湊到夏曦羽耳邊，氣息微熱，“要是肚子多幾個人就更好了。”
夏曦羽一愣，隨後，怒嗔着瞪了他一眼，“流氓。”
半個月後，唐允和沈意的兒子辦週歲宴，夏曦羽跟申擎自然也是被邀請之列。
週歲宴上，原本是主角的唐家小孫少爺突然間變成了配角。
唐家四少爺唐允出人意料地向他的寶貝女朋友沈意求婚，讓整個週歲宴直接到了高潮。
所有人都在歡呼雀躍着，都在開始對今天的這對新人起鬨。
夏曦羽遠遠地站着，看着沈意在唐允面前，眉目低垂，泛着紅暈的臉上，滿滿的幸福，她一臉的欣慰。
“小意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她從小就歷經磨難，跟唐允之間又幾經波折，換成她，或許早就放棄了。
現在看到她跟唐允能最終走到一起，又有了一對聰明可愛的兒女，她是真的欣慰了。
欣慰的同時，眼底還滿滿的全是羨慕。
放在身側的手，突然間被人握住，她側目，見申擎正笑看着她，眼神裏，滿滿的愛意。
她沒說話，只是看着他，回以暖暖的微笑，不用多話，便已心領神會。
參加完沈意兒子的週歲宴後，夏曦羽也結束了半個月的假期，回到了美國。
申擎沒有隨她一起去，因爲美國那邊工作忙，夏曦羽也很少給申擎打電話，而讓她失望的是，申擎也沒怎麼打電話給她。
因爲時差的關係，兩人也只是偶爾發幾條信息，或者發幾封郵件就沒怎麼說話了。
這一點，讓夏曦羽的心裏有些悶悶的，不太舒服。
兩個月後，已是清明佳節。
夏曦羽結束了美國的工作，回到國內，她發了一條信息給申擎，說了回來的時間和行程。
坐在機場裏，她一直拿着手機等着，卻始終沒有申擎的迴應。
她的心裏有了些氣惱和失望，直到上機前，申擎都沒有回一條短信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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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她的心裏一直堵得發慌。
當飛機降落在A市國際機場的時候，夏曦羽走出接機口，也不見申擎的影子，只是遠遠地看到艾克站在那裏等她。
“夫人。”
艾克的稱呼還是習慣性地沒有改。
“嗯。”
她悶悶地應了一聲，目光，還是本能地尋找着申擎的影子。
艾克似乎是注意到了夏曦羽的目光，趕忙解釋道：“夫人，總裁讓我來接您，他並沒有過來。”
“哦。”
夏曦羽的心裏，失望地沉了下來，斂去了眼中的暗淡，往機場外走去、。
艾克緊隨其後跟上，車子開到高架上，因爲車流太多而堵住了。
艾克停下車，將邊上放着的一份文件袋，交到她跟前，“夫人，這是總裁讓我交給您的。”
夏曦羽伸手接過，將文件袋裏面的文件抽了出來。
“離婚協議書”這幾個字，赫然落入她面前，最底下，還簽着申擎的名字。
離婚？
她的心，猛然抽了一下，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就連血液裏的細胞都在疼。
兩個月前還說愛着他的男人，現在要跟她離婚？
這兩個月的冷漠，就是給她敲着警鐘嗎？
而她，在艾克交給她這份文件的時候，她都不曾想過。
“他人呢？”
她不相信，不相信申擎會這樣對她。
“我也不太清楚，總裁只是讓我來機場接夫人您，然後把這個袋子交給您，別的都沒說。”
夏曦羽顫抖着雙手，將那份協議書重新裝回到袋子裏，此時，手機裏，傳來了申擎的短信。
等了這麼久，她終於等到了。
【艾克給你的東西，你看到了吧？協議書我已經簽好了，夏氏現在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全部給你。有了這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沒人敢再爲難你了，夏氏，我交還給你。】
夏曦羽的手，緊緊地捏着手機，“可真乾脆啊，乾脆到讓我做心理準備的機會都沒有。”
她坐在車裏，又哭又笑，眼淚，盈滿了眼眶。
回到家，屋子裏空蕩蕩的，沒有她想象中的飯菜香，也沒有她熟悉的那個懷抱。
她走到沙發上無力地坐下，聲音哽咽。
“是誰說我要走的時候，送我離開，我回來的時候，雙手迎接我的，現在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裏，很難受啊……”
翌日。
清明時節，陽光正好，暖暖地透過玻璃窗灑進來。
夏曦羽盯着紅腫的眼眶，起身下牀，去浴室洗漱了一番之後，穿了一身休閒裝，驅車前往她母親夏琳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