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婉舒只簡單地喬裝一下,在嫁給水至清後,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出來了。
她前進的目的很明確,顯然,她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且對前往的地方輕車熟路。
水芸芊慢慢跟在她身後,發現她去的地方越來越繁華,還將一封信寶貴的放入懷中。
這樣的舉動未免令水芸芊心驚。
“孃親前世也是這樣做的嗎?爲何我一點消息都不清楚,難道孃親還把整個相府的人都騙了過去?”
水芸芊不理解,若孃親真的這麼厲害,能避開相府所有耳目從容進出,爲何在前世還會活的如此艱難?
那封信,又是給誰的?
她如今對孃親的好,是不是耽誤了孃親的事?
重重憂思在水芸芊腦海中盤旋,她此時也不確定孃親那時私會外男的事,是確有此事,還是孃親當時出去見的,其實是京中其他勢力的人?
跟了一路,水芸芊才發現寧婉舒要去的地方。
“這不是金滿堂嗎?娘來這兒做什麼?”
水芸芊覺得奇怪,金滿堂是京城內最大的點當鋪,裏面人從來都沒少過。
當然,不是每天都有人過來典當東西的,因爲金滿堂還有個用處——消息最靈通的鋪子。
前世,有很多不爲人知的消息都是從金滿堂出來的,所以水芸芊纔會疑惑孃親爲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金滿堂門前人來人往,內中此時卻沒幾個人在,寧婉舒進去後,水芸芊並未跟進去,而是躲到房子拐角的陰暗處等她出來。
不多時,寧婉舒便捧着一個紅木盒,從裏面走出來。
她神情匆匆,就連懷裏的信都沒有寄出去,可見紅木盒裏的東西非常貴重。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孃親過來並不是向外人寄信的嗎?”
水芸芊疑惑之下,又在金滿堂外猶豫片刻,才走進去。
“這位小姐,想要典當什麼東西啊?”典當行裏的夥計立刻來到水芸芊身邊。
這時,她才發現金滿堂裏很大,還有不少管事和夥計在其他人身邊忙碌着。
“剛剛我看到一名身着水青色廣袖裙的女子進來,帶走了一個紅木盒,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水芸芊不想在這裏耽擱太多時間,也不想讓有心人知道她來過金滿堂。
萬一從她身上,歸根溯源到孃親那兒,孃親就危險了。
金滿堂裏的夥計也遇到過不少這樣的事了,神情頓時嚴肅起來:“小的不知,不過,那似乎是一位貴人的物品。”
不管水芸芊再怎麼問,就算換了個夥計,他們的回答也一模一樣,似乎經過訓練一般。
水芸芊知道,她在這兒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只得失望離開。
一時間,她也不清楚是追上孃親問她的祕密,還是先去店鋪。
最終,水芸芊還是前往香語閣去找池閔了,相府護衛也是輪值,今日剛好池閔休沐,在這裏陪妹妹。
“見過二小姐。”夥計立刻行禮,他們對水芸芊很是感激。
畢竟上一個掌櫃從來不會對他們這麼好。
水芸芊隨意的揮揮手,問道:“池公子在嗎?”
她之前就想要照顧池閔和他的妹妹,所以在池閔成爲她的護衛後,就讓他把妹妹接到香語閣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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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這樣,池閔照顧他妹妹會方便很多,這裏的環境也比之前池閔住着的地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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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公子在後面,池清姑娘也在。”
夥計說完,水芸芊便前往後邊去找他們。
她心中很亂,此時,或許只有池閔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然而,心亂的不止是水芸芊,還有池閔。
“哥哥,你不開心嗎?”池清望向站在院落中,神情頹然的池閔,不懂以前一向堅強的哥哥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沒事。”池閔無法和妹妹說清楚現在自己的想法。
當日,得知容辰帶着那麼多聘禮去相府求娶水芸芊後,他就已經這樣了。
以前不是不知道水芸芊和容辰的關係,然而他都沒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和水芸芊相處的時間長了,當他知道皇帝下旨要他們儘快完婚,甚至讓水芸芊給容辰沖喜後,那份鬱結的心情便久久不能平靜。
池清太瞭解哥哥了,知道他是不說,而不是沒事。
可她對哥哥外面經歷的事瞭解很少,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言辭來勸哥哥開心點兒。
想了半天,池清才說:“是和水小姐有關係嗎?”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哥哥從街上回來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而且她也從其他夥計口中知道,水小姐要和九殿下成親了。
池閔赫然轉身,那雙眼中的驚訝告知池清,她猜對了。
“哥哥,水小姐到底要和九殿下成親的,你不要……”
池清這樣說,只想讓池閔明白,水芸芊不是他能肖想的人。
池閔自然也清楚,可心中鬱結不是理性能夠沖淡的。
“哥哥,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們的身份也是……你以後還會遇到喜歡的姑娘,不要執着在水小姐身上了。”
池清的話,其實池閔都懂,可感情的事誰又說的清呢?
池閔經過這麼多天,也想放下,然而每當午夜夢迴,在他心中最重要的水芸芊就會出現在他的夢中,讓他久久不能忘懷。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着,便是水芸芊的聲音:“池公子,你在嗎?”
說曹操,曹操就到,池閔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求助似得望向池清。
池清抿着下脣,思考片刻纔回答:“是二小姐嗎?哥哥身體不舒服,正在靜養,不方便見客。”
少女聲音婉轉動聽,這也是水芸芊第一次聽到池清的聲音。
“你就是池清?”
水芸芊站在門口並未離去,池閔此時也躲到了房間中,池清無可奈何,只得推開門走出去。
“抱歉,二小姐,家兄身體不適,不方便見人。”
對於池閔對水芸芊的感情,池清也覺得無奈。
哥哥真的是,以往的理性都去什麼地方了,偏得在二小姐身上理智全無,像個沒城府的大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