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少主的脾氣就是倔

發佈時間: 2025-03-14 14: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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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什麼?我沒事失落個什麼勁?”

宋安寧絕不會承認自己剛纔確實是失落了,以爲……她這一次又去找藍伊人了。

沒想過,過去了六年,她對他,還是那般依賴。

夜溟也不管信不信她的話,兀自開口道:“電話是公司打來的。”

宋安寧的眸光,閃了一閃,低聲道:“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又沒介意什麼。”

夜溟竊笑,也沒逼着她承認,只是,看着宋安寧那彆扭的模樣,這段時間沉鬱的心情,驟然好轉了些。

一個小時後,病房裏,多了兩個人,手上端着一些文件,出現在她面前。

宋安寧看了看阿成,又看了看夜溟,問道:“這是做什麼?”

夜溟沒有回答,只是對阿成他們道:“把文件放那邊去。”

宋安寧眼看着一堆堆厚重的文件,在窗邊的飄窗上放了下來。

“少主,您需要的文件資料都在這裏了。”

“嗯,你們回去吧,這幾天我不去公司,有什麼事打我電話。”

“是。”

阿成點頭,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宋安寧的臉上掠過。

他心裏很清楚,宋安寧對他們少主的意義,同樣,也很清楚,宋安寧在少主身邊,對少主來說是多大的一個危險。

他們是走在黑線上,註定跟宋安寧的白線是對立的。

就算宋安寧如今已經不是特勤部的部長,她的父親宋城,還是Z國的陸軍中將。


再退一步說,他們宋家不再爲國效力,只是過着普通民衆的生活,可真到了地獄門哪天跟Z國政府對立的時候,宋安寧,宋家會坐視不理嗎?

阿成的目光,狠厲地在宋安寧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夜溟見他盯着宋安寧看個不停,眼底,驟然染上了一絲不悅。

“你在盯着哪裏看?”

阿成的目光,立即收了回家,轉向夜溟,欲言又止。

“少主,我……我有話要跟您說。”

夜溟看着阿成,沉銀了兩秒,提步往外走,“給你兩分鐘。”

病房的門,被關上,阿成站到夜溟面前,表情有些凝重。

“說吧。”

見阿成深吸了一口氣,豁出去了一般,道:“地獄門當年受到的重創,您都忘了嗎?”

阿成的話,讓夜溟的眸光,狠厲地投向他的臉,眼中迸射出來的鋒芒,讓阿成心頭一顫。

可是,話都已經開頭了,他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了。

宋安寧,絕對會是少主的死劫,當年少主僥倖活下來,他決不允許少主再被背叛一次。

更何況,如今還有別的武裝對地獄門虎視眈眈,宋安寧成了少主唯一的弱點。

“少主,宋安寧那個女人不可信,您可不能……”

“怕我再栽在她手上?”

出人意料的,夜溟沒有發火,而是神情平靜地看着他,問道。

阿成愣了一下,隨後,咬咬牙,點了點頭,“是!兄弟們都很擔心。”

隨後,見夜溟輕笑出聲來,笑容卻不達眼底,只有眼底沉澱下那一抹鋒銳和冰冷。

“你們覺得我會蠢到讓宋安寧再出賣我一次?”

“屬下不敢。”

“行了,我心裏有數,宋安寧的事,你們誰都不準摻和,要是讓我知道,你們知道後果。”

阿成還想說什麼,可還是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少主的脾氣,就是倔!

明知道宋安寧危險,卻還要留她在身邊。

宋安寧不知道他們出去要說什麼,她也沒興趣去知道。

阿成對她的敵意,以及地獄門所有那些兄弟對她的敵意和防備都很深。

不用問,她都知道阿成要跟夜溟說什麼,無非就是小心她罷了。

她也清楚,夜溟雖然親口讓她留在他身邊,原因可以有很多,唯獨不是輕易原諒了。

宋安寧心頭澀然。

夜溟很快便重新回了病房,阿成他們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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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寧沒去多問什麼,只是開口道:“你把這些文件搬到這裏來做什麼?”

“辦公。”

淡淡的兩個字,從夜溟的嘴裏傳來,他已經走到飄窗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辦公?在這裏?”

宋安寧見她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她愕然了。

夜溟卻是一副十分不以爲意的樣子,隨手拿過邊上的文件看了起來。

“你累了,先躺下休息吧。”

夜溟的聲音,從文件中低低地傳了過來。

宋安寧沒再多說什麼,夜溟的決定,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況且,她不得不否認的事,有夜溟在這裏,她全部空掉的心,都已然被填滿了。

宋安寧確實有些累了,見夜溟認真地看着文件,外面的天,已經暗了,病房裏亮着燈。

她沒有打擾夜溟,只是側身躺下,悄悄打量着夜溟。

他的注意力都在文件上,看樣子有些忙。

其實,他真的沒必要留在這裏陪她,但是,他一邊工作,一邊陪她的樣子,卻讓她有些癡迷。

因爲受了傷,加上懷孕的緣故,宋安寧躺着看夜溟看了一會兒,便睡着了。

病房裏,十分安靜,只有夜溟翻動文件的聲音。

當夜溟垂着的脖子有些發脹的時候,他纔將文件放置一邊,擡眼的時候,正好對上了宋安寧熟睡的樣子。

她正對着他這個方向側躺着,手腕上綁着白色的繃帶,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半張臉。

可能是因爲受了傷的緣故,她看上去尤爲惹人心疼。

不想病房裏亮着的光線,打擾了她安心睡覺,他起身,把燈給關掉了,只有洗手間內傳來的昏暗的夜燈,照着病房。

因爲手頭的工作比較急,他今天必須要處理完,便捧着那一堆文件,走到了洗手間外。

椅子放在洗手間門口,藉着裏頭透出來的光線,繼續處理手頭的文件。

宋安寧睡着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惺忪的睡眼,微微睜開,房間裏沒有燈,只是微微散發着微弱的光,拉緊的窗簾前,也未見夜溟的影子。

想來,夜溟應該是在她睡着的時候悄悄走了吧。

宋安寧在心裏,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卻聽到身後傳來了極輕的翻頁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