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在聽了紅以秋的話之後,心情其實也算不上很好。
明知道世上有如此多不公正之事,她卻只能動動嘴用來勸其他人,其他什麼事都做不到……
這樣的無力感讓水芸芊深感疲乏,她靠在太師椅上眯起眼睛,不多時便感到一陣睏倦。
紅以秋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中堂內,她昏昏欲睡,外面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眼眸上,使水芸芊微微眯眼。
不多時,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圈入懷中,熟悉的味道令水芸芊閉上眼,倚向他的懷中索取溫暖。
“芊芊,怎麼了?”容辰的聲音響在水芸芊身後。
水芸芊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太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明明奔波的是容辰,可自己卻覺得累,水芸芊也深感無奈。
但容辰並沒有說苛責的話,反倒是把手放在了水芸芊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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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累了的話就歇一歇吧,對了,你來到這兒看見陸醒之了吧,如今她的武藝比之前更強了,再訓練一段時間,或許她就有了報仇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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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水芸芊便聽容辰說過,趙氏有錢有權,便僱傭了很多江湖上厲害的人物,甚至是臭名昭着的殺人狂。
但因爲趙氏能給予他們庇護,讓他們不用再受江湖上人的追殺,他們便心甘情願的爲趙氏賣命。
如果陸醒之想要報仇的話,就必須武藝再增強纔行。
可現在,容辰居然說他短短的時間內,武藝便進步了這麼多,那很快她就能夠報仇了!
水芸芊從心裏爲陸醒之感到高興。
容辰知道水芸芊在府中過的並不開心,在這裏她誰也不認識,也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唯一陪在她身邊的還是兩個小孩子,他又經常不在……
容辰想到這裏沉銀了片刻,對水芸芊說道:“我給你安排一個侍衛,他會跟着你,如果你想去什麼地方的話就帶着他。他武藝高強,要比那些丫鬟穩重不少。”
水芸芊清楚,如果有這個侍衛跟着她,她就能夠去一些較遠的地方了,心中欣喜着,答應下來。
容辰見她如此開心,也跟着微微一笑,並叫來了那個侍衛:“他的名字叫十三,從今以後你就跟着王妃吧。”
眼前的男子帶着面具,身姿挺拔,一絲不苟的對水芸芊行禮道:“見過王妃。”
水芸芊點點頭,讓他下去,繼續窩在容辰的懷中沒有動。
容辰其實還有事情要做,但是看到水芸芊這樣,便沒有起身,反倒是低聲詢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水芸芊嘆息一聲:“如今在府中,最鬧的連城,你可曾查過他的身份?”
“我只知道他是藥王谷的人。”容辰對水芸芊身邊的人很謹慎,定會查清楚她身邊的人都有誰。
然而水芸芊卻說:“他不止是藥王谷的孩子,還是吳國的皇子,如今,我去求了藥王谷的藥來救鎮北侯,谷主便讓我帶着連城回到吳國。”
容辰眸色深沉,覺得這件事交給水芸芊來做,很危險。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但是我已經答應下來,自然完成。再說,現在你很忙,這事只能我來做。”
水芸芊在府中待的太無趣了,再加上連城在府中很鬧,便想着快點將他送到吳國。
況且,府中還有小滿,那孩子愛安靜,連城卻一直去鬧她,久而久之,小滿的脾氣也跟着不好起來。
“原來如此……”容辰想了片刻,便說道:“如果是去吳國的話,那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好了。”
水芸芊一怔:“你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做嗎,爲何要跟着我去?”
容辰解釋道:“事情確實很多,但先做哪個都是可以的,正巧吳國那邊我也有事要做,而且,那邊還有我的故人打算一見。”
“故人?”水芸芊心中想着前世的事情,似乎知道了容辰說的那名故人到底是誰。
作爲附屬國,吳國爲了表達忠心,曾經安排質子來到他們這邊,跟隨在質子身邊的,就是現在的吳國大將軍李爭鳴。
此人和容辰小時候一同蒙學,也算是朋友,若是他的話,確實值得容辰親自去一趟。
“也好,那你什麼時候動身,我好準備一下。”
水芸芊說走就走,容辰卻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這裏面有很多事,我先與你說清,以後到了吳國,也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水芸芊點點頭,容辰收緊了放在她身上的手臂,緩緩開口:“在朝堂中,尚有湯正敏還在和他們周旋,我們這邊,行動也需要快上一些……”
在容辰的話語中,關於趙文的一切罪行已經送到了京城。
而爲保皇帝不會因爲皇后的關係徇私,容辰還聯繫了湯正敏,讓他揭露更多的內容,這樣會鬧的京城滿城風雨,那個時候,皇后和太子就保不住趙文了。
這,對於容辰的棋來說,只是第一步而已。
果然,在趙文的罪行被揭露的時候,皇后第一時間便爲了他開始求情。
“這罪證肯定都是假的,陛下,杭州的稅收一直都是咱們國家的頂樑柱,如果趙氏真的貪墨了錢財,怎會交上來這麼多的稅收!”
皇后聲淚俱下,說的有理有據,但皇帝面前的信件上也是證據確鑿,甚至還有賬目可供皇帝查閱。
若只是爲了栽贓陷害給趙氏的話,沒必要做的這麼精細。
一時間,皇帝猶豫了。
皇后看到皇帝這樣,便知道要遭,本來想要聯繫太子的,可誰知在朝堂和京城中,趙文做的那些事已經傳的滿城風雨!
“我之前在杭州跑商的時候,每次都要給趙氏捐一筆錢,美名其約趙氏對杭州的保護,但這筆錢到底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清楚!”
“說的沒錯,趙氏在杭州欺男霸女,我們上訴無門,根本都不敢大聲提!”
“上次有人要來京城告御狀,結果死在半路上了,那死狀悽慘的喲……”
諸如此類的言論在各大酒樓上傳遞,甚至都有人通過密信傳遞給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