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昱凡停下手上事，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許久，肖銳才隱約聽見總裁說道：“手法太稚嫩。”
能讓白氏企業癱瘓，這位兄弟也算有點能耐，但在秦總眼裏，怎麼像個小孩兒？
就在肖銳秦昱凡又一次看向他：“她這幾年在國外用的身份查到了嗎？”
肖銳搖頭：“我們正在努力查。”
秦昱凡大概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也沒生氣。
“杜登已經在和CTR醫療集團着手解約手續，下午他們會派人來送文件，你給下面打聲招呼。”
“是，秦總。”
主子遲遲不說與杜登的研發中心合作的事，就是因爲杜登的研發中人還是其他人的股份。
CTR醫療集團佔據半壁江山，中熙公司投錢進去，連一點發言權沒有，給人家做冤大頭嗎？
於是在秦昱凡的操作下，國內國外雙管齊下，弄得杜登的研發中心不得不和老東家解約，而在莘城，也只能和中熙公司合作。
肖銳在秦昱凡身邊六年，秦總的許多手段他都見識過，但卻學不來。
“D.W研發中心那邊接下來的事情不少，項目組由你親自監督，不要有任何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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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昱凡又把目光轉去電腦上，讓本想再勸勸總裁注意休息的助理閉上了嘴巴。
中午，沐知晚用自己的車把杜登送去機場。
杜登第一次看到她的車，也是和早上偶遇的同事們一個眼神：沐知晚什麼時候大方了？
她在研發中心的薪水提成很高，但是這個女人特別節約。
沐知晚裝作沒看見，也就是省了解釋的麻煩。
杜登在機場請她吃了一碗面條。
“這碗面，算是與CTR醫療集團合作的最後一頓工作餐，以後就吃新東家的。”
杜登也有風趣的一面。
“這份文件你一會兒拿去中熙公司，交給……他們的秦總。”
沐知晚接過，隨意的點點頭：“好，我會親手交給他們的秦總。”
他是秦家的，肖銳的，陸伊雅的……總之不是她的。
“我不在這些天，研發中心就拜託你了。”
“教授別這麼說，我是裏面的一份子。”
沐知晚送走杜登後，馬上就去中熙公司送文件。
她也不是討人嫌的人，約摸到了兩點鐘，料想他已經在辦公，纔來到中熙公司大堂。
這回她沒有去前臺，而是站在大堂裏打電話給肖銳。
肖銳接到電話後，讓祕書處派了一個人下來接她。
沐知晚被帶去秦昱凡的辦公室。
秦昱凡埋頭在一推工作中，突然見到來送文件的人是她。
他掃了一眼凌亂的辦公桌，靠在椅背上，眸色戲謔的問道：“幾十個小時不見，就着急想見我？”
祕書還沒來得急退出去，聽了個滿耳，有些慌亂。
“秦，秦總……需要咖啡嗎？”
沐知晚看了一眼驚慌的祕書，對秦昱凡的話嗤之以鼻：“秦總，送個文件而已，您想太多了。”
“我要咖啡，你問問她要什麼。”秦昱凡隨意的吩咐了一句，又投入到工作中。
祕書看向沐知晚，眼神恭維了不少。
沐知晚硬着頭皮對她笑了笑，原本送個文件就能走，怎麼還要留下來陪他和咖啡？
“白水就好。”
祕書點馬上離開總裁去準備，剛走門口就聽到總裁清冷的聲音：“水要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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祕書差點一個踉蹌撞在門上：“好……的。”
哎喲，秦總也有貼心的一面，百年難得一見。
面對逃命般離開的祕書，沐知晚蹙眉看向秦昱凡：“說好的地下關係呢？”
秦昱凡攤攤手，無賴的說道：“我說什麼了嗎？着急想見我的人多得去了，你怎麼就覺得祕書會亂想？”
“況且……”他補充道：“我們還沒有實質的的關係。”
這兩天忙，沒想開葷，她倒好，主動到他跟前晃悠。
沐知晚咬咬脣，不和他瞎掰。
沒有實質關係？
她那倆孩子是聊天得來的？
不過，他說沒有就沒有吧。
秦昱凡發現一件怪事，每次說到他們關係的時候，她就會走神。
沐知晚拿出接收單：“這份文件很重要，麻煩你簽收一下。”
秦昱凡沒看她放桌上的單子，慢條斯理的拿起文件袋，打開……
“着什麼急，我先看看。”
沐知晚輕嗤一聲，等就等唄，反正她的時間不值錢。
她圍着他的辦公室轉悠，秦昱凡有一眼沒一眼的睨着她。
祕書送來咖啡和熱開水的時候，總裁室裏特別安靜。
“小姐，您的水我放這裏了。”祕書客氣的招呼她。
沐知晚也回以客氣的微笑。
祕書關上門，她臉上的笑容轉眼就不見。
秦昱凡內心一聲嘆，又把目光落在文件上。
“你的辦公室好大，比以前那間大多了。”
沐知晚不由的發出感想。
秦昱凡剛開始創業的時候，也是租用的辦公樓，她去過他的公司。
她走到他的桌邊，看向滿桌的凌亂，“桌子也大了不少，但……還是一樣亂。”
秦昱凡擡眼看向她：“覺得亂你不能給我收拾收拾？”
沐知晚撇下嘴角：“開玩笑，你現在有一個祕書處，收拾這種活兒怎麼能讓我做？我又不是你的保潔阿姨。”
“才兩天就忘了？”秦昱凡意味深長的問她。
不就是無條件服從他的吩咐嗎？
要不要這麼認真？
她半彎下腰，帶着滿滿的不情願，給他收拾辦公桌。
給他整理桌面這活兒，她以前也常做的。
只是以前是單純的喜歡他，崇拜他，心甘情願爲他做。
而現在，是被迫的。
下午慵懶的陽灑進辦公室。
或許是覺得低頭看文件偷瞄她的動作有些累，他索性靠在椅背上，光明正大的看着她把桌上的物件，一樣一樣擺放好……
陽光把她身上乾淨的清香放大，擾得他視線模糊。
肖銳小心翼翼把門推開一條縫，見到辦公桌旁的人，先是一愣，然後才把門又推開了一點點，接着整個人從門縫裏擠了進來。
沐知晚靜下心來做一件事的時候很專注。
沒有發現有人走近。
等到肖銳到她身邊時，她才發現突然多了個人，差點嚇得她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