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守將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時間不知道應不應該放下手中的武器。
而那個三皇子身邊的幕僚知道事情敗露,立刻倒戈了:“晉王妃,在下只是聽三皇子的話而已,還望晉王妃能放過在下!”
水芸芊自然知道幕僚不過是爲了名和利而已,要說對容金有多忠心是不可能的。
她讓刺史壓着幕僚下去,而武守將見大勢已去,便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束手就擒。
來到外面的院落中,水芸芊看到了在這裏等着她的刺史。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想你應該很清楚。”
水芸芊淡淡地瞥了眼刺史,他卻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下官不知道晉王妃這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之前在朝堂中,皇位最有利的競爭者就是晉王和三皇子。
若是三皇子出現了事情,這對晉王來說不是更好嗎?
“這件事,是武守將主動要刺殺晉王的,明白了嗎?”
水芸芊見對方愚笨不堪,只能挑明瞭這一層關係。
不過,她也沒有說的很明白,只要刺史不說出三皇子的事情就行。
皇家的事,下方官員有所耳聞,卻不敢深入探查。
此刻水芸芊說出的話,刺史只要老實去聽就好:“下官知道了,這就讓屬下押送武守將去京城。”
水芸芊目送刺史離開,自己也帶着龍衛回到了客棧中。
有了武守將的事情在前,後面的關卡就好走多了。
“王妃,京城已經知道了晉王在第一道關卡發生的事情。”
暗閣的探子單膝跪地,和水芸芊說起了朝堂上發生的事情。
畢竟水芸芊先走一步就是爲了查探皇帝到底有沒有叫容辰回京城,對朝堂上發生的事情自然極爲關注。
“哦?皇帝是怎麼說的?”
其實水芸芊知道,皇帝是不怎麼在乎容辰死活的,他說的話才最重要。
“皇帝勃然大怒,說他根本就沒有下旨讓王爺回來,王爺此舉是擅自離開京城,他要降罪!”
探子雖然低着頭,但眼中亮晶晶的。
他們在沒有探查到消息的時候,王妃就猜出了皇帝根本沒有下旨。
王妃真是料事如神!
水芸芊點了點頭,對這件事的發生並不意外,又問;“在這件事發生之後,京城又發生了什麼有關的事情嗎?”
探子立刻回答:“三皇子因爲武守將的事情大發雷霆,還想要找之前派去武守將身邊的幕僚,但是那個人已經被我們保護起來了,三皇子絕對找不到。”
這件事也是水芸芊吩咐下去的,三皇子這件事沒成功,肯定還會繼續下手。
這也是水芸芊沒打算第一時間讓皇帝知道,三皇子假傳聖旨的事。
一旦皇帝知道了,肯定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會第一時間責怪容金。
這不是水芸芊想要的。
“你們繼續監視容金,如果他又做出了什麼事,一定要第一時間上報。”
水芸芊看着探子離開,在他要出門的時候,又叫住了他:“一定要時時刻刻跟着容金,如果他去了其他地方,就要提高警惕。”
在容金府中的探子從來都沒有減弱過,可假傳聖旨這件事,暗閣的人還是不清楚,那就證明,容金是從其他地方商量出這麼做的。
水芸芊想到了皇后,或許,是容金去了皇宮中,和皇后商量的。
但皇后的寢宮一直是暗閣按插不進去的地方,雖然後宮中也有不少暗閣的探子僞裝成的宮女,可皇后也不是好相與的存在。
她將自己的寢宮圍成鐵桶一個,一般人無法進入,就算找宮女,也是從趙氏中挑選心腹進入皇宮,不是暗閣有機會插手的。
晚上喫過了飯,水芸芊在第二道關卡的客棧中招來了龍衛的人。
“這是給皇帝的信,送到京城去,讓他知道車上只有我,並沒有容辰。”
“但,這會讓王妃陷入更難的境地。”
龍衛盯着書信,猶豫着不想接下。
“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遇到危險的準備,這一路上,我們遇到的險情還不夠多嗎?”
水芸芊嘴角帶笑,完全不在乎自己安慰的樣子令龍衛動容。
“我們只是想要保護容辰而已,你快送去吧,完了,皇帝的怒氣控制不住,下了聖旨打算治容辰的罪就晚了。”
龍衛這才接過信,離開了客棧。
李春見此時從外面推門進來,一臉歉意地說着:“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我知道,你的腳步聲根本就沒有隱藏,我明白是你在外面,這種事也沒有隱瞞你的必要。”
水芸芊隨意的揮揮手,示意李春見坐下:“這麼晚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是關於你到了京城之後的安全問題,如果你真的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
李春見的話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因爲水芸芊到底還是容辰的王妃,要是去了別的王爺府上住,這算什麼事?
“哈哈,你不用擔心我的去處,整個京城中我還是有不少朋友的,就算去香語閣,我也能住一段時間。”
李春見發現水芸芊並沒有露出什麼爲難的表情,也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就按照原定計劃走,我回到京城後會隱瞞身份,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做的事情,和我說就好了。”
水芸芊點頭,哄了李春見去睡覺,才合衣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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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回到京城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不能放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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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水芸芊起來之後,換了一身和王妃身份相當的衣服,就連馬車也換成了帶着晉王標誌的奢華馬車。
一路來到京城的城門處,水芸芊不出意外的被人攔了下來。
“陛下有令,要檢查晉王的馬車。”
水芸芊和李春見在馬車中對視一眼,她便冷聲道:“要檢查馬車可以,陛下的聖旨呢,本妃要看一看!”
這下,外面的守城將領都愣住了。
皇帝是嘴上下的命令,怎麼可能會有聖旨啊!
水芸芊似是抓住了對方的把柄一樣,聲音中帶着嘲諷:“晉王不過是去燕雲不到一年的時間,怎麼,京城中的人已經開始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