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的暴怒在水芸芊的意料之中,她擡起頭看向長公主的臉,發現她確實一心一意的爲了大嶽着想,乾脆把活屍的事情和南疆那邊發生的一切都和她說的清楚。
“他居然知道!他還沒有派兵!”
長公主赫然起身,帶着皇家威嚴的女子在水芸芊的面前踱步,每一個腳步都落在水芸芊的心中。
水芸芊從來沒有見過長公主這樣暴怒的模樣,這次她總算知道,爲何長公主在京城中一直不怎麼出面,可一旦她邀請貴女們前往參加什麼宴會,這些貴女都一窩蜂地來到她身邊。
此時,水芸芊也想到長公主會不會有自己的勢力。
之後長公主的話語也證實了這一點。
只見她坐下,對水芸芊說道:“不管如何,現在漠北那邊纔是最重要的。我會和皇帝申請,讓容辰去漠北幫助鎮北侯,這樣你也可以過去了。”
長公主清楚水芸芊的能爲,也知道她有一定的醫術。
“既然你主動和我提起活屍的事情,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對不對?”
面對長公主的逼問,水芸芊點了點頭:“是的,我在南疆有朋友,她和我說了活屍要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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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芸芊將烏雅說的那些話全都告訴了長公主,聽到活屍居然如此厲害,長公主的臉色幾經變換,最終還是化爲一聲嘆息。
“若是我當初能知道他會變成這樣,也不會全力支持他當皇帝了。”
長公主從來沒有在水芸芊面前說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語,而水芸芊卻沒有露出什麼感興趣的樣子。
既然容辰從來都沒有說要當皇帝,那她也沒有必要摻和皇位的爭奪。
只要大嶽安全就好了。
等從長公主這裏離開之後,水芸芊回到了香語閣。
這段時間她都住在這裏,至少香語閣的侍衛都是她自己的,而不是暗閣的,能安全一些。
翌日,長公主便來到了皇宮內部找到皇帝。
“皇姐,許久不見。”
皇帝心情很好,看到長公主面容不善,還有心情和她打招呼。
“南疆活屍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他們都已經滲透到漠北和京城了,身爲皇帝,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嗎!”
長公主的質問讓皇帝愣住,緊接着,一股暴怒席捲了他的心頭。
“這是怎麼回事!”
長公主發現皇帝也不知道,終於鬆了口氣,至少皇帝是被矇在鼓裏,而不是知道了不去差。
她把大理寺發現活屍的事情告訴了皇帝,末了卻說一句:“這件事本應大理寺卿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你卻現在通過我的嘴知道,修羽,你好好想想吧。”
長公主離開了,留下神情陰晴不定的皇帝在御書房中發脾氣。
“嘩啦!”
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全都被掃在了地上,他盛怒之下甚至把奏摺都扔了出去!
“陛下,這是怎麼回事?”
從喜從外面走進來,眉目低垂,逐漸靠近皇帝的身邊。
面對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從喜,皇帝的心情被壓下了一些:“去調查大理寺卿最近和誰走的近,還有,回到京城中的這些皇子都做了什麼!”
從喜不清楚皇帝從長公主的口中知道了什麼,但他還是按照皇帝說的去做了。
很快,調查的結果就被呈到了皇帝的面前,居然是容曲!
“怎麼會是他?”
皇帝也想不到大理寺卿會選擇看上去衝動且沒有什麼頭腦的容曲。
“除此之外,你還調查到了什麼?”
“長公主知道這件事,是因爲水芸芊,她去找了長公主。”
皇帝斜着眼睛瞥了眼從喜:“又是她?”
這個女人心思縝密,什麼事情都知道的樣子確實讓皇帝對她頗爲忌憚。
若是讓她一直跟在容辰的身邊,確實對容辰不好。
“這樣吧,你去容思給我叫來,剩下的就不用你處理了。”
皇帝不耐的揮了揮手,從喜離開了,卻見到羽林衛的錢越正站在門口。
見他出來,錢越倒是很恭敬地說道:“從喜公公,下官求見陛下。”
從喜搖頭:“如今陛下正在氣頭上,要見四殿下,統領大人還是等一段時間再說吧。”
錢越眸中微微閃動,倒是很聽話的轉身離開。
不過,他並沒有前往檢查巡邏的羽林衛,而是來到了房間中。
不多時,一只信鴿飛出,到了水芸芊的手中。
“他居然見了四皇子,而不是八皇子,豈不是說,容霄和姬鈴把這件事怪到了容曲的頭上?”
水芸芊來回走着,池清就站在她的身邊,發現她眉頭緊鎖,忍不住問:“王妃,難道我們就沒辦法讓容霄做的事情暴露在皇帝面前嗎?”
水芸芊搖頭:“我不是在爲這件事生氣,而是在想那個從喜。”
“從喜?”
池清小的時候曾經見過從喜一面,那個陰晴不定的閹人似乎只聽皇帝的話。
可水芸芊這樣說,分明是無的放矢,她肯定在懷疑什麼。
果然,池清聽水芸芊說道:“從喜一直都是對皇帝忠心耿耿,皇帝也從來不會懷疑他。可如今看來,他似乎也有了一定傾向……”
“他站隊容霄了?”
池清的話語脫口而出,隨後捂住了嘴,卻見水芸芊點頭,瞳孔中瞬間露出了震驚。
“維護皇權就是從喜應該做的,他站隊皇子有什麼好處?”
池清不明白,從喜再怎麼說都是個閹人,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和黨羽,怎麼會站了容霄?
“這就不清楚了,畢竟只是猜測,我們還是先處理容曲的事情吧。活屍的事情和他無關,我們需要讓容曲擺脫嫌疑。”
水芸芊說完就着手去做了,很快,整個暗閣就動了起來,找來很多資料放到水芸芊的手中。
水芸芊仔細篩選過後,送到了長公主的手上。
“長公主,這些就拜託你了。”
“容曲真的不是和南疆有關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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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看了水芸芊呈上來的東西,愕然的發現水芸芊得知消息的途徑比她還要靈通一些。
“是的,並不是容曲,若是真的讓有心人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容曲的頭上,下一次我們發現他的機會要更低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