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外面看到的樣子還要更加陰霾潰敗一些。
樓道里面到處可見各種或大或小的蜘蛛網。
滿地菸頭還有各種廢棄的紙張。
儼然一座流浪漢公寓一般。
而不遠處的走廊盡頭，有隱約的叫罵聲傳來。
混雜着低俗的吵鬧和興奮的叫嚷一起，令人心中升起一片不需要理由的反感。
這種地方，怪不得能拍出那種照片。
少時，油膩的男人徑直帶着姜茗羽來到了傳出喧鬧聲音的房間門外。
隨後用力拍了兩下大門，直接喊道，
“開門，來活了。”
“艹，嚇老子一跳。”
有人淬了一口之後，便是趿拉着拖鞋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就打開了門。
一股極重的劣質香菸的味道散了出來，姜茗羽捂着鼻子，擰緊了眉心。
肥胖的男人此時也往右一步，露出來站在他身後的姜茗羽，頗爲輕浮而油膩的說道，
“這位小美人兒的老公出軌了，想要咱們弄點物料。”
“哦？”
男人看了一眼斂低帽檐的女子，雖然看不清全部的面容，可是從那身穿着和氣質，還有白皙嬌嫩的皮膚和瑩潤流暢的臉頰曲線也不難判斷，十足十的是個絕色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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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嘖嘖稱奇，惋惜的說道，
“嘖，媽的，這都能出軌，莫不是個瞎子吧。
你放心吧小美人兒，就沒有我們拍不到的照片，進來說。”
男人豪邁的拍了拍胸脯，轉身往屋裏走去。
姜茗羽默不作聲，跟在了身後。
此時，屋內
煙霧瀰漫的室內嗆人喉嚨，姜茗羽進來之後就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旁邊的一個瘦子立馬開窗想要通風，被另一個人用力拍了下後腦勺，警告道，
“別開窗戶，不知道最近有人盯着咱們嘛。”
“嘖，別亂說話。”
領姜茗羽進屋的男人一聲輕嘖，示意兩人閉嘴，隨後又趕忙收起來散落在桌上的，偷拍的照片。
他偷偷打量了姜茗羽好幾眼，神情中的貪婪之意明顯，少時，才慢悠悠的開口問道，
“這位小姐，說說你的要求吧。”
這期間，姜茗羽快速的掃了一眼，被男人收起來的照片裏全都是一些付費的內容。
不是來自於浴室之中的偷拍，就是來自更衣間的隱蔽角落。
‘我這是……到了賊窩了？’
心中一聲冷哼之後，姜茗羽開口，卻是半信半疑的質問道，
“我怎麼能相信你們，確實能給出我想要的照片呢？
隨便拍幾張照片，根本不能當做物料證據的。”
“……”
男人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的盯着姜茗羽瞧。
似乎是在衡量她所說的話的真假，和她到底能給他們帶來多少報酬。
半晌，才放低了音量說道，
“我這麼跟你說吧，只要兩個人站在一起，就算是什麼都沒幹，我們都能給他們拍成‘幹’了些什麼。
不過這就要看……你能給多少了。”
“誰都能拍嗎？”
“當然，誰都能拍。”
姜茗羽捏了捏手指，頓了頓，隨後還是搖了搖頭，似是打算放棄般的說道，
“不行，我不相信你們，我也不能冒這種風險，還是算了吧。”
她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卻沒想到還沒等她走出一步，身後就傳來那男人咬牙阻攔的聲音，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等一下，是不是只要我拿出證據，你就能相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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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茗羽聞言慢慢轉身，又再度沉銀了一下，仍舊遲疑着。
所幸，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先看看再說。”
對方聽到她終於答應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說道，
“行吧，要不是看在你的誠意上，我是絕不會拿出這個東西的。”
說話間，他從桌子的抽屜裏拿出幾張照片，扔到了桌子上。
姜茗羽隨手拿起來一張，微微一笑，悠然問道，
“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嗎？”
“當然了，如假包換。”
“那……底片還在嗎？莫不是你買來的吧。”
“當然在我手裏，不過我是不可能拿給你的。你愛信不信。”
“嗯，不用給我，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姜茗羽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伸手……緩緩摘下了頭上的帽子。
在一衆人愕然又驚慌的神情中，開口，一字一句道，
“有人會找你們要的。
現在，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好嗎？”
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