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失憶了,並不是變成了傻子,對方這樣和她說話,還以爲能夠騙得過她嗎?
“如果你們不願意和我說的話,那也不強求,我去問其他人好了。但是你們應該聽了容辰的話在這邊看着我吧,等他回來之後看不見我的身影……你們難道不會受罰嗎?”
水芸芊知道,這些守衛都是無辜的,她去問了這些問題,他們不回答也情有可原。
但是,水芸芊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被他們害怕?
這邊的守衛聽見水芸芊這麼說,先是對視了一眼,隨後才大着膽子和水芸芊說道:“你說的容辰到底是誰……”
……
“按照你的意思是,芊芊在離開藥王谷之後,忽然就不見了蹤影,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是嗎?”
容辰的眼中夾雜着一絲疲憊的猩紅,可這一抹紅,被手下看見之後,卻覺得無比害怕。
要知道,容辰之前脾氣好,都是因爲和水芸芊在一起,如今水芸芊不見了蹤影,現在的容辰就和瘋子一樣!
他已經兩天沒睡了,不間斷的處理着朝政,還壓下了那些打算讓他舉行登基大典,以及封后的事宜。
“恐怕是這樣,屬下已經把漠北和藥王谷那邊翻了個底朝天,谷主也幾次三番的出去尋找,但都沒有皇后的身影。”
說出這番話的,自然不是暗閣的那些探子,而是一身紅衣,站在容辰面前的紅以秋。
他把火在野殺了之後,那人頭本來是打算祭奠水芸芊的,但聽見她沒死的消息,紅以秋也急忙出去處理各方事宜,就想着水芸芊的身體恢復之後,回來能夠輕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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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能想到,水芸芊不僅沒有回來,反倒在藥王谷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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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以秋,你覺得和我說這樣的話,我能夠善罷甘休嗎?”
容辰坐在御書房的椅子上,盯着紅以秋的身影,冷聲說着:“我把暗閣都交到了你的手中,給你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放棄一切去尋找芊芊。現在你卻告訴我,翻遍了大嶽以及漠北,你們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了,我要你們有何用處?”
容辰的聲音中帶着淡淡的殺意,紅以秋手一抖,立即單膝跪地,聲音中帶着懇求:“陛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會把皇后找回來的!”
而站在一旁的錢越也跟着瑟瑟發抖,他們可是見過容辰之前脾氣不好,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他們想要水芸芊回來的心情,不比容辰差,只要水芸芊在容辰的身邊,容辰這柄利劍就不會胡亂傷人。
“……好啊,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先去找芊芊吧,再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找不到芊芊的身影,那就提頭來見我。”
容辰大發慈悲的給紅以秋一個月的時間,紅以秋捏緊了拳頭回答:“屬下定不負陛下所託,把皇后找回來!”
紅以秋的身影離開了,而錢越不知道容辰把他叫到這裏來是爲了什麼。
御書房中一片沉悶,越是安靜,錢越的心就跳的越快,背後已經被汗水打溼了。
因爲,容辰的視線一直放在他的身上。
“芊芊在皇宮的時候,一直都是你在幫助她吧。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你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我。”
“皇后在宮中的時候,一直在調查陛下母妃故居之中隱藏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屬下並沒有進去過,皇后也沒有把調查的事情和屬下說明。”
錢越如今無比後悔,他想着,自己要是沒有遵從水芸芊的話,偷偷出去看一下那故居里面隱藏的是什麼就好了。
至少這個時候,不用頂着這麼大的壓力和容辰說話。
“哦?既然如此,那你就帶着朕前往芊芊曾經調查過的地方吧,朕也要看看,她瞞着朕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容辰站了起來,他第一次在中午的時候離開御書房,不是批閱奏摺,而是前往自己母妃的故居去查看東西。
容辰在進入皇宮之後,一直在處理朝政,對於自己之前曾經住過的地方,根本就沒有去過。
說是近鄉情切也好,說是不想要看水芸芊留下的痕跡也罷,他就是不想要過去。
但已經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水芸芊並沒有找到,而且容辰如今也無事可做,乾脆就想看看自己母妃的故居里到底隱藏了什麼東西。
來到這邊,這裏被打掃的很乾淨,還有羽林衛守着。
容辰走進去,在房間中查找起來,他很快就看見了牀下的隱藏暗門,可是當他走進去之後,卻發現裏面空空如也。
原來曾經放東西的地方,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好像有人知道他提前會來到這裏,一般把所有的證據都消滅了!
當錢越走進來,看見這裏有放置過東西的痕跡,可東西卻不見了,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
最後,他憋着一股氣來到容辰的身後,單膝跪地:“陛下,是屬下監管不力,還請陛下責罰。”
容辰卻破天荒的沒有順着他的話說下去,而是揹着手,在這裏沉默的站了很久。
久到錢越都想要自裁的時候,容辰才說道:“這不怪你,這裏面的東西一定是被芊芊藏了起來。他她知道朕肯定會過來查看的,所以提前派人把這裏的東西都收拾起來了。你知不知道有誰來過這裏?”
錢越知道,這是自己將功贖罪的機會,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來過。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容辰才一伸手:“算了,芊芊若是想要瞞着什麼人,那這個人肯定會被隱瞞很久。既然你不知道,那就是他有意瞞着朕。你先回去吧,朕在這裏再找找。”
錢越這才鬆了一口氣出去,容辰又在這邊轉了幾圈,發現真的什麼都沒有之後,纔來到房間中把暗門關上。
他又繞了一圈,找到了曾經擺放枯骨的地方。
這裏面枯骨還在,只是桌子上面放着的東西,乃至於枯骨手中拿着的筆,都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