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微微蹙眉,她牽起天舜的手,拉着她回到了容辰的身邊。
在這個房間之中,她並未嗅到任何的味道,然而天舜卻說有臭味兒,這讓水芸芊不可置信。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在什麼地方嗅到的,爲何娘嗅不到?”天舜現在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鼻子出現了問題?
不過,當水芸芊來到容辰身邊,仔細嗅着什麼地方有味道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什麼,對小綠說道:“去,把桌子上的薰香給我帶來!”
“是!”小綠不明所以,但還是將外面桌子上的薰香小爐拿到了水芸芊的面前:“皇后娘娘,把它放在什麼地方?”
水芸芊搖搖頭:“舉到我的面前來。”
小綠立刻將小爐放在水芸芊的鼻子下面,水芸芊深吸一口氣,然後就讓小綠拿了下去。
就在房間內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時候,水芸芊又走向容辰,這個時候,她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真的有一股臭味,天舜,你的鼻子沒有出問題,確實有股味道!”
水芸芊用香爐裏的味道讓自己的鼻子裏充滿香氣,隨後再去嗅聞的時候,果真嗅到了味道。
因爲水芸芊懷孕的原因,現在寢宮內的香爐裏什麼都沒有點,再加上水芸芊一直和容辰住在一起,早就習慣了各種味道。
也因爲水芸芊經常和文康妮見面的原因,她覺得這股味道習以爲常,自然分辨不出來究竟有沒有臭味兒了。
現在被天舜說了,她才恍然發覺,容辰的身上不知道被文康妮用了什麼藥,導致他也染上了這股味道!
水芸芊眯起眼睛,她現在也覺得文康妮不對勁起來,就讓小綠和碧水先幫容辰洗了個澡,隨後睡下了。
“她到底給你吃了什麼東西……”水芸芊皺起眉頭,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還是讓溫時明日過來給他看看纔行。
結果,第二天文康妮就被從喜攔在外面,不讓她進入房間中給容辰看病。
“這是怎麼回事?”文康妮看上去非常生氣的樣子,她嚴厲的對從喜說道:“治療是需要持續的事情,現在陛下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爲什麼不讓我持續治療呢?”
從喜眯起眼睛,要不是皇后娘娘交代過,要對文康妮好一點,他早就讓羽林衛押着文康妮,把她關進小宮殿裏了。
但是現在的從喜只能對文康妮說道:“文姑娘,我們的皇后娘娘下了旨意,暫時讓太醫院接手陛下後續的治療,希望你能夠理解。”
從喜說完之後,對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這些太監立刻一左一右站在文康妮的身邊,想要把她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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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比人強,文康妮也並非不識時務的人,她死死的盯着從喜,壓下了心中的火氣,轉身離開了。
等水芸芊下朝後,聽到從喜的話,也覺得這個文康妮有些不對勁。
“皇后娘娘,文康妮似乎有恃無恐的樣子,而且也篤定了自己纔是救陛下的人,難道說,她知道陛下什麼時候會醒來嗎?”
從喜壓低聲音說着,在皇宮之中,除了水芸芊和天舜之外,也就只剩下從喜能說點容辰的事情了。
經歷了先皇那些事情,從喜覺得容辰作爲皇帝哪兒哪兒都好,要是容辰出現了什麼事情,從喜也會跟着着急上火的。
水芸芊點頭:“本宮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還需要溫時調查文康妮給容辰吃了什麼藥才醒。現在,她的有恃無恐,一部分是因爲只有她的藥能讓容辰身體好轉,還有一部分,就是她是被李牧原帶過來的,外面的人也說她是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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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喜一怔,有些不解的問:“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她不是一直在皇宮之內嗎?”
水芸芊微微一笑:“那你說,李牧原和京城之中的百姓是怎麼知道她把容辰治好的事情的,皇宮之中被龍衛和羽林衛保護着,並沒有什麼人會主動幫李牧原傳遞消息。”
從喜一時不解,可他也是在政治權力中心很長時間的老人了,此時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說,李牧原把文康妮送到皇宮內之前,就知道她肯定能讓陛下甦醒?”
“正是這個理兒。”水芸芊微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吹了吹摺子上尚未乾涸的墨跡,然後把摺子合上,放在桌角:“或許是李牧原知道了她,又或是她毛遂自薦,不管怎麼樣,現如今文康妮在外的名聲,肯定有她和李牧原共同努力的結果。”
從喜沉銀片刻之後,又問道:“但,如果陛下真的只能被文康妮救醒呢?”
從喜說完這個之後,他自己都想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點,然後閉上了嘴,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之前,那些人想要容辰納妃子,但是容辰拒絕了。後來太皇太后也做了同樣的事情,甚至大張旗鼓的選秀,最後也因爲容辰的不同意不了了之……”
水芸芊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說,若是這樣一個神醫,在皇宮內將容辰救醒,然後要求的報答就是留在皇宮裏,嫁給容辰當妃子,甚至是皇貴妃,你猜下方的臣子和京城中不明真相的百姓會怎麼做?”
“臣子上奏,百姓也會覺得文康妮能留在京城之中是容辰的皇恩浩蕩!”
不怪從喜這樣說,畢竟文康妮怎麼看都是民女,被皇帝看上,是幾百年都換不來的福分。
“但是陛下不會同意的,陛下不是那種見色起意,或是會被無所謂的道德裹挾的人。”
從喜看人是沒錯的,容辰絕對不會因爲其他人說了什麼,或是下方的臣子上奏就同意一個沒見過的女人在他的身邊。
“沒錯,容辰不會同意,但下方臣子他可以不管不顧,百姓呢?”水芸芊無奈的說:“百姓悠悠衆口是堵不住的,況且,文康妮若是真的能喚醒容辰,讓他安然無恙的話,我們也要真的給予她獎勵纔行。”
從喜和水芸芊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御書房中只有水芸芊書寫批閱奏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