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住哪裏?”陸銘問了一句。
江柚說還是住在學校附近公寓那裏。
陸銘一腳油門把江柚送到了公寓樓下,江柚看了眼明淮,他全程都閉着眼睛,完全就是不願意理她的樣子。
江柚心裏難受,可也沒有辦法。
她拿着包包推開了車門,輕輕關上車門,走到前面對陸銘他們說:“謝謝你們。”
“別這麼客氣。”陸銘說:“自己注意安全。”
“嗯。”
“走了。”
江柚站在那裏,一直看着車子離開,直到連車尾燈都看不見了,她都還沒有收回眼神。
明淮對她,真的是厭惡至極了吧。
只是他今天發怒砸楊澤新的那個樣子,讓她一想起心裏就有些悸動。
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那麼做,她都很感動。
一想到楊澤新這個人,江柚都頭疼。
今天折騰了一晚上,很累。
江柚收了思緒,往裏走了。
……
陸銘回頭看明淮,他這會兒睜着眼睛,眸光深沉。
“那個楊澤新到底是什麼路子,我今天也感覺到了他是衝着你來的。”陸銘也想不明白,“他總不能也暗戀你吧。”
話音一落,明淮一記冷眼射向陸銘。
陸銘立刻正視前方,眼角的餘光瞥着閆闕。
閆闕說:“我再找人摸一下他的底。”
“嗯。”明淮應了一聲。
“你印象裏沒有這個人?”閆闕問。
“沒有。”明淮很確定,他根本就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陸銘問道:“會不會又跟閔樂恩一樣,是以前跟着你混的?”
明淮確實是想不起來。
“算了,我還找人摸摸他的底。”閆闕覺得想不出來就不要想,只要這個出現了,總能夠有些蛛絲馬跡可尋。
對於楊澤新這個人,他們還真是摸不透。
出現得有些突然,發展得也有些奇怪。
他們把明淮送回了家,蘭芝已經哄明朗睡了。
蘭芝這個人確實還挺好,她把明朗照顧得很好,也從來不會多事。明淮交代她的事她一定會做好,不讓她做的事,她從來不碰。
家裏她會打掃得很乾淨,但是明淮的房間她從來不進。
明淮的衣服她也不碰,都是明淮自己洗晾。
總之,明淮對這個育兒嫂很滿意,讓他很放心,也很自在。
晚上,明淮躺在牀上,他腦子裏浮現出楊澤新那噁心的嘴臉說他跟江柚發生過關係的畫面,當時他真的動了殺心。
是個男人,還是會在意的。
這一夜,明淮睡得不是很踏實。
次日中午,陸銘來接明淮去醫院做檢查。
明淮正陪兒子玩,蘭芝在手洗明朗的衣服。
陸銘說:“我們又叫人查了一下楊澤新,這個人還真是兩副面孔,他在國外還是慈善家。他父母雖然是商人,但是很得政府的尊重,因爲他父母太有錢了。”
明淮的眼神一直放在明朗身上,“還有呢?”
“他並不是他父母的親生兒子,是養子。”陸銘說:“不過,他在成爲楊澤新之前的事,查不到。”
“我還跟閆闕開玩笑,總不能是你同父異母的兄弟吧。”陸銘自己說着都笑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狗血的事。”
明淮的眸光卻沉了幾分。
同父異母。
“喂,你不會還真相信了這離譜的猜測吧。”陸銘看到明淮的表情不對勁,趕緊說:“他跟你沒有半分像。我還是覺得是不是在什麼時候,你們有過什麼過節是你沒有注意到的。”
明淮在腦子裏搜索了很久,“他要是和閔樂恩做着同樣的生意,那我們過節就大了。”
“或許,還是因爲這件事呢。”陸銘認真想了想,“搞不好,他爲了報復你,所以才用了這麼齷齪的手段。”
現在,只能這麼想了。
陸銘回頭看了眼在陽臺洗衣服的蘭芝,問明淮,“怎麼樣?她還行吧。”
“嗯。”明淮點頭,“幹活利索,做事細心。”
“那就好。”陸銘說:“本來我還想着要不要給你找個男的來,怕這……畢竟男女在一起,總歸是不太方便的。”
明淮看了他一眼,“現在纔想到這個問題?”
“呵呵。”陸銘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但有一說一,女人還是要比男人細心一些。特別是帶孩子這事兒上,男的還真是替代不了女人。”
“她很懂分寸,不是個有心眼的人。”要是真有什麼心眼,明淮早就把人開了。
陸銘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等蘭芝把衣服洗完晾好能看孩子後,陸銘才帶着明淮出門了。
明淮去做檢查,陸銘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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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淮出來後,陸銘告訴了明淮一個很興奮的消息。
“閔樂恩被抓到了。”陸銘眼睛裏都亮晶晶的,“是聞煜把人給摁了。”
此時,醫院的電視屏幕上,剛好播放到了這條新聞。
閔樂恩被拷上了手銬,被警察左右包圍着送上了警車。
一個詐騙拐賣的犯罪集團就這麼被端了,簡直是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我還以爲她真能夠逃之夭夭,沒想到還是插翅難飛。”陸銘拍了一下明淮的肩膀,“你的任務,也算是徹底結束了。這英雄,不能再做了。”
明淮盯着電視屏幕,閔樂恩被抓,不是開始,也不是結束。
抓了一個閔樂恩,還有很多個閔樂恩一樣會出現。
只不過,他確實是沒有辦法再繼續了。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
當年也不過是陰差陽錯才走到了這條道上,其實也是有所圖。
如今以閔樂恩爲首的犯罪團伙被抓,再加上裴應章這一死,算是把他之前做的那些事給抹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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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看能不能從閔樂恩的口中套出楊澤新的犯罪證據了。只要閔樂恩咬楊澤新,那傢伙也可以送進去了,不然,噁心人。”陸銘是真的很厭惡楊澤新,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讓人噁心的人。
明淮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
閔樂恩聰明,是個狠人,但是她不見得玩得過楊澤新,也不夠楊澤新狠。
不管是以陸隨,還是閆闕陸銘的關係,都查不到楊澤新犯罪的跡象,可見這個人有多很謹慎。
他要麼是真的沒有犯罪,要麼就是做得太乾淨了。
“不管怎麼樣,閔樂恩被抓,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裴應章乾淨了。”
閔樂恩殺人是事實,裴應章死亡也是事實。
陸銘只能這麼想了。
他推着明淮走出醫院,“你說,漾姐要就是知道裴哥沒死,會不會打死他?”
明淮的眼神難得變得柔和了幾分。
打是不會打死的,可能裴應章就是要多花點時間求原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