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當真是熬到了最後一個學生做完了題才放了學。
她走出教室,老聶站在那裏,喊了她一聲。
“聶總。”
“怎麼樣?第一天上課,還習慣嗎?”老聶問她。
江柚笑着說:“還行。”
“那就好。”老聶看了眼時間,“九點了,要不要去吃個夜宵?”
江柚禮貌拒絕,“不了,我媽給我留了飯。”
“那行。”老聶也不強求,“你早點回去吧。”
“嗯,再見。”
江柚回了辦公室收拾了一下,就下樓了。
她走到停車場,看到自己車旁站了個男人。
走近一看,陸銘笑着對她舉手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裏?”江柚走過去,很是意外。
陸銘指了指前面,“那裏新開了一家夜總會,過來玩的。”
“但是,你爲什麼會在這裏?”江柚看了眼他指的地方,那裏離這裏還遠着呢,他怎麼就出現在她的車旁。
“走是出來走走,然後看到你的車,就過來碰運氣能不能遇到你。”陸銘嘿嘿一笑,“運氣還挺不錯的。”
江柚覺得他這話有九分假。
哪有這麼巧的事。
她的車停在裏面,外面還有一圈車,他是什麼眼神能夠看到裏面的車?
江柚也不想去拆穿他,沒有什麼意義。
“哦。我回去了。”江柚打開了車門。
陸銘也趕緊繞到了副駕駛,拉開門坐上去。
江柚皺眉,“你幹嘛?”
“我走得有點累了,你送我過去唄。”陸銘厚臉皮。
“……”江柚無語。
他已經繫好安全帶,顯然是不會下車了。
江柚深呼吸,“你指路。”
“好。”陸銘笑着指着前面的路,“你去前面路口掉頭,然後轉過去,再右轉就到了。”
江柚現在當着司機,往他指的路開。
繞過去後,確實是有一家新開的夜總會,外面豪車如雲。
江柚把車停好,“到了。”
“你要不要去玩?”陸銘解開了安全帶,“我朋友新開的,不用花錢。”
“不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江柚態度很明確。
陸銘撇嘴覺得無趣,但也不強求。
他推開車門,不死心的又回頭問她,“真的不去?我帶你。”
“謝了,不去。”江柚拒絕得徹底。
陸銘聳了一下肩膀,下了車,把車門關上。
他跟江柚說:“回去慢點開,注意安全。”
江柚點了一下頭。
她剛打方向盤,前面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摟着一個女人的肩膀,正往夜總會那邊去。
江柚看得清楚,明淮跟那個女人親密無比,那女人身材凹凸有致,長相美豔,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那女人笑得無比嬌豔。
他們從江柚的車前過。
江柚盯着他們,忘記了腳下踩着油門。
眼看要撞上去的時候,江柚趕緊踩下了剎車,急急地停下。
前面的人被嚇到了,江柚也被嚇到了。
她剛纔,走了神。
“你會不會開車啊?”那女人花容失色,指着江柚大聲吼。
江柚深呼吸,確實是她的錯,所以她沒有辯解,就等着他們先走。
明淮也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如同看陌生人沒兩樣。
“淮哥。”陸銘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趕緊跑過來喊了一聲,“我剛纔坐柚子的車過來的。”
明淮懶懶地看了眼陸銘,跟旁邊的女人說了一句話,那女人再怎麼生氣,但也還是聽了明淮的話,只是走之前又狠狠地瞪了江柚一眼,嘴裏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陸銘都皺了眉頭。
江柚等他們走了後,才重新起步開走了車。
“淮哥,剛纔真是嚇死我了。那車差一點就撞上我們了。不會開車還開,什麼玩意兒嘛。”女人往明淮肩膀上靠,嬌滴滴地控訴着剛纔發生的事,手在明淮胸前划着,就想尋得安慰。
等着被安慰的女人突然被推開,她完全脫離了身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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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地看着男人,一臉委屈的樣子,“淮哥,你幹嘛推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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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淮輕輕地撣着被她靠過的地方,睨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玩意兒。”
“我……”女人絲毫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會被罵,一臉懵逼。
陸銘見狀,趕緊對女人揮了揮手,“走走走,重新找金主去。”
“淮哥……”女人不死心,她知道今天來的客人裏,明淮可是很多姐妹都想拿下的人。
好不容易她把人勾搭上了,以爲怎麼着今晚也能度個春宵,哪知道突然人就翻了臉。
“行啦。”陸銘嘆了一聲,“快點重新去找金主,一會兒都被別人搶了。”
女人還眼巴巴地看着明淮,顯然是捨不得。
可是明淮那冷冰冰的眼神讓她不敢造次,最終還是悻悻離開了。
人一走,陸銘似笑非笑地看着明淮,“你這是怕江柚吃醋?”
“有病。”明淮白了陸銘一眼,懶得搭理他,往裏面走。
“那你幹嘛看到江柚,連美人都不要了?”陸銘跟在明淮後面,“你不會故意找個女人來膈應江柚的吧?”
“神經病。”
陸銘也不管明淮罵他什麼,就跟在他身邊,“江柚不愛你了,人家都要結婚了,你就算是在外面玩得再花,也沒有人管得了你,更不會有人在乎了。”
明淮忍無可忍地停下來,他瞪着陸銘,“你是不是閒得慌?”
“還好吧。”陸銘聳聳肩,“本來我是想帶江柚一起來玩的,她拒絕我了。對了,她現在就在那棟樓裏上班。我打聽過,是婁雲川幫她找的工作。你說,婁雲川幹嘛要給她介紹工作呢?最重要的是,她竟然答應了。”
陸銘摸着下巴,“她真不會跟婁雲川又好上了吧。那那個小白臉呢?”
明淮想到那次在飯店看到江柚和婁雲川還有另一個男人從包廂裏出來,想必那次就是在給她介紹工作。
“關你什麼事?”明淮實在是不想理陸銘,但是陸銘說的每一句話,他又都聽進去了。
“是不關我的事啊。我就是好奇嘛。”陸銘吸了一口氣,“那男的回去也好幾天了吧,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他把江柚甩了?還是江柚把他甩了?”
陸銘越想越來勁,突然拍了一下手掌,“你說,他們是不是結不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