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曜珉的神情陰沉得可怕,聲音也冷了下來,“看出對方哪個勢力的人了沒有?”
“看不出來,這些人很神祕,不像是那幾大勢力的人,很有可能是新生勢力,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們礦區的方位,夜裏直接殺進來,除了這件事,另外……”
通話那頭,林震猶豫了一下。
季曜珉神情不耐,“說。”
“季少,水纖如不見了……”
林震並不是很信任水纖如。
他懷疑他們的鑽石礦區走漏消息,十有八九跟水纖如有關。
這個鑽石礦區太重要了,是他們崛起於世界頂端的重要資金,絕對不允許有失。
那麼大的那個鑽石礦,一旦消息走漏出去,絕對會引起全世界的轟動,各方勢力都會派人過來摻一腳。
爲此在找到這個礦區之初,他們的保密性做得非常好。
派來鎮守這個礦區的人,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叛徒不可能出現其中。tqR1
唯有水纖如是例外。
季曜珉的眼神淬上了殺意,“我知道了,林震,你們儘量拖住那些人,我馬上帶人過去,記住,如果守不住了,以你自身的安危爲重,你是我最重要的兄弟,我不希望你出事!”
“怎麼了?”林小鹿擔憂地問。
季曜珉掛了電話之後,臉色殺氣陰寒得嚇人。
她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且能的讓他氣成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事情肯定很嚴重。
季曜珉看向他,眼裏的可怕戾氣淡了許多。
“林小鹿,我這次可能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你存了我的電話號碼沒有?”
“存了。”其實她記在了心裏。
“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記得第一次打我電話。”
季曜珉站了起來,哪怕他在剋制,可週身縈繞的寒氣依舊讓人畏懼。
林小鹿倒不怕他,她只是不捨。
她纔剛跟季曜珉確認了關係,彼此剛剛甜蜜,眼下就要面臨分離。
看他的樣子,似乎要離開很長一段時間。
她拉住了他的手,清麗的眸子滿是擔憂,“季曜珉,你是不是要去做很危險的事?”
這是在關心他?
季曜珉原本殺氣陰鷙的臉色,微微地柔和下來,頷了頷首,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
“那你等一下,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林小鹿跑進了浴室,很快從裏面拿出一塊墨綠色的古玉。
這是她剛纔洗澡的時候解下來的,從她出生一直都貼身戴在身上的古玉。
這是她媽給她的。
她媽是孤兒,這塊玉是她媽自嬰兒期就戴在脖子上的。
很神奇的一塊玉,據說能避邪擋災。
林小鹿踮起腳尖,將古玉戴到季曜珉的脖子上。
“這塊玉是我從小戴到大的,我媽說那是她家的傳家寶,她傳給我了,我現在給你,你一定要貼身戴着,這玉很神奇,能避邪擋災,季曜珉,答應我不要取下來,好不好?”
她看着他,眼眶不知不覺地泛起了淚霧,心裏莫名地有些難受。
“好。”季曜珉神情認真地點頭,“我會一直戴着,不解下來。”
林小鹿將那麼重要的東西送給他,看來,她的心裏是裝着他的。
他將林小鹿摟住懷裏,狠狠地吻了她幾下。
看着她眷戀不捨的泛紅眸子,他低低地
道:“乖乖等我回來,記得想我。”
……
季曜珉就這樣離開了,三天,整整三天沒有任何消息。
這三天的時間裏,林小鹿也聯繫不上他。
他的那個24小時都會開機的衛星手機,竟然打不通。
林小鹿很擔心,衛星手機信號覆蓋率那麼強,就算在茫茫大海上都能打通。
現在季曜珉的手機打不通,是不是他出事了?
林小鹿不敢深想下去。
“小鹿,怎麼了?”冷秋辭忍不住問。
自從那下傍晚曜珉飯也不吃急急忙忙離開後,小鹿就是這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才短短的三天時間,小鹿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冷秋辭實在擔心。
“媽,沒事。”林小鹿搖頭,對着她媽揚脣笑了笑。
只是她不知,她笑得沒什麼神采的樣子,比不笑還讓人擔心。
“是不是跟曜珉有關?你們鬧彆扭了?還是曜珉出了什麼事?”
冷秋辭追問,她不能坐視不理,林小鹿這幾天的狀態讓她放不下心。
林上鹿猶豫了一下,點頭,“媽,你擔心他出事了,他手機打不通。”
冷秋辭怔愣,隨即笑了起來。
“傻丫頭,就爲了這事你幾天茶飯不思的?別瞎想,或許曜珉太忙關機了,或許他所在的地方沒有信號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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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鹿斂眸,或許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季曜珉那麼厲害,他怎麼可能出事?
這時,陳老爺子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倆人,他慈愛地笑了起來。
“小鹿,快去換衣服,好好打扮一下,等下跟師爺爺去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林小鹿怔愣,“師爺爺,要見誰?”
“傅豫,傅老爺子,我前兩天把你寫的那些幅字拿給他瞧了,他對你的字頗爲喜歡,約了今天中午在洞天樓見,估計要正式收你爲弟子,小鹿,快上樓換衣服,別讓傅老爺子等久了。”陳老爺子一臉的喜色。
“老師,你是說傅老爺子要收小鹿爲徒?”冷秋辭溫柔的嗓音裏也滿是激動。
傅豫,當世書法大師。
林小鹿在畫畫方面沒多少天賦,但她的字卻寫得極好。
如果能被傅豫收爲弟子,小鹿以後沒準真的能在這方面造詣更高,走得更加遠。
林小鹿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傅豫是她最崇拜的書法大師。
現在自己竟然被這位大師收爲弟子,這簡直就跟做夢似的,讓她難以置信。
“沒錯,傅老爺子要收小鹿爲徒,小鹿,別光顧着發愣了,快去換衣服。”陳老爺子催促道。
“呃,啊,我這就去……”林小鹿轉身就往樓梯跑去。
……
午時,洞天樓。
當陳老爺子帶着林小鹿進來讓時候,讓林小鹿詫異的是,傅維恩也在那裏。
“小鹿,來來來,快過來,坐這裏。”傅維恩笑兮兮地衝林小鹿招手。
她的身旁,坐着一個不認識男人,年約三十,一身軍裝威嚴筆挺,面龐深邃俊逸,五官立體,不苟言笑地端坐在那裏,如一柄入了鞘的寶劍,給人一種極其冷峻內斂的感覺。
在傅維恩聲落之後,他精熠的黑眸朝門口的林小鹿射去。
眸底隱約地掠過一道驚豔的微芒,原本想要低斥傅維恩沒規矩的話也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