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有沒看到新聞啊?說是集團旗下的那個美妝公司出現產品問題,很多消費者投訴,還上了新聞。”
“哎呀,一大早就看到了,也不知道這會慕總怎麼大發雷霆了。”
“我來集團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問題,會不會是有人動手腳了……”
幾個人正圍着在一塊七嘴八舌,全然都沒有注意到慕子言已經站在他們辦公室的門口正直勾勾地瞪着他們。
良久,其中的一個女同事才畏畏縮縮地扯着尷尬的笑意,擡手撓撓髮絲就突然轉身走開了。
“噓噓……”另外一個女同事看到慕子言無聲無息地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嚇得趕緊朝着另外幾個同事低調提醒,然後也跟着轉身離開了。
慕子言不發一言,只是雙目犀利地盯着他們,片刻過去,靜默地走開。
看到慕子言從其辦公室走過,身爲董事長的慕雲海立刻起身疾步上前開門,然後叫住了慕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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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言頓了頓腳步,犀利的鷹眸看向慕雲海,雙脣緊抿,十分肅穆地看着慕雲海。
“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慕雲海面含怒意,咬着牙齒蹦出這句話。
聽言,慕子言嘴角輕勾,帶着一絲不屑的意味。
“董事長,你想讓我解釋什麼?美妝產品問題?”慕子言顯得很淡然,風淡雲輕地看着慕雲海低聲詢問。
見慕子言毫無擔憂之色,慕雲海可就有些不滿了,兩眼一瞪,聲色俱厲地擡高嗓音說道:“難道還有其他的問題?”
此言一出,慕子言就嘴角止不住地上揚,眼含笑意的樣子看在慕雲海的眼裏着實是一種另類的暗諷。
正想要聲嘶力竭地衝着慕子言怒吼,慕子言卻咳咳了兩下就幽幽地解釋道:“董事長,此事我已經在親自處理,你放心即可,我不會讓你面子難看的。”
說罷,慕子言只是冷然地瞥視了一眼慕雲海就轉身朝着走廊那頭走去。
看着慕子言的頎長背影,慕雲海繃着怒火,咬牙切齒的樣子足以彰顯他在這一刻是多麼的憤怒,然而慕子言的話卻又讓他不得不將情緒給剋制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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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慕子言已經聯絡過南方週報的老總,可是其他的媒體依然在跟風報道,不過是經過一天的事件發酵,在下班那一刻,當慕子言再打開新聞網頁,兩眼都發直了。
沉住氣的慕子言立馬就打開了搜索引擎,直接輸入了“華盛集團”四個字,出現在搜索首頁的結果讓慕子言驟然黑臉。
“華盛旗下美妝公司涉嫌違規,消費者集體投訴維權”
“碧泉公司多款產品含違禁成分,衆多用戶毀容就醫”
“華盛高層‘啞巴公關’,拒見媒體迴避問題”
……
各大媒體層出不窮的新聞標題奪人眼球,慕子言快速地將鼠標滾動往下拉,清一色的負面新聞一下下地撞擊着他的心。
雙手逐漸握成了拳頭,慕子言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怒光,充斥着飽和的怨念。
“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揪你出來!”慕子言嗓音低沉,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
與此同時,正滿面春風踏着優雅的步子離開公司的安晨,一路上聽到一些同事在議論紛紛,圍繞的話題都是華盛集團的美妝產品問題,這可讓安晨感到有些疑惑了。
子言公司有問題了?怎麼會這樣?只是一個瞬間,安晨就皺起了眉頭,眸光也變得黯淡下來。
安晨心裏嘀咕着,咬了咬牙齒,略有思忖後沒忍住掏出了手機。
然而,就在準備撥打慕子言的電話的時候,安晨聽到自己內心又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阻撓她。
“他都有未婚妻的人了,你還要跟他糾纏不清嗎?醒醒吧,他根本不是你的命中天子。”
安晨佇立在安氏集團大廈的大堂門口,盯着手機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隨即用力地閉了一下雙眼,思緒愈加的凌亂。
緊緊地抿了一下塗成了柚子紅的雙脣,安晨深呼吸一口氣,彷彿鼓起了莫大的勇氣一樣,在即將按下撥號鍵的時候,安晨依然不由自主地咬了一下脣,一個果斷,電話終究撥打了出去。
聽着那一陣熟悉的鈴聲,安晨的內心咯噔咯噔的,明明出現問題的是華盛集團,理應是慕子言忐忑不安纔對,可安晨居然也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陣的不安情緒涌上心頭。
當那一個低沉富有磁性的
聲音透過話筒幽幽地傳到了安晨的耳畔時,安晨就有些怔然了,支支吾吾了好幾秒,才脫口而出問出了她最爲關心的問題。
“你們美妝產品發生什麼事情了?”話音一落,安晨又有些討厭自己了,感覺自己好像問了一個白癡式的問題。
鋪天蓋地的報道都在說華盛集團的美妝產品導致消費者毀容,她卻在這裏傻乎乎地詢問,總有一種明知故問的感覺。
聽着安晨的這句八卦之詞,慕子言嘴角輕輕一勾,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安,反而是冷笑一聲,隨即很淡定地發問道:“新聞都快成舊聞了,你這纔來問?”
本來是好意關心,卻沒有想到慕子言居然是這種很不屑的口吻迴應她,一聽到慕子言的這種回答,安晨就有些沒好氣地呼了一口氣,隨即冷淡地說道:“那行,我不問了。”
就這麼撂下一句話,安晨毫不猶豫地就掛斷了電話。
慕子言本來還想撩一下安晨的,卻沒有想到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發現電話那頭寂靜無聲了。
“這丫頭還真的是……”慕子言嘟囔一句,嘴上揚起了一抹邪肆的笑意。
在慕子言看來,巴不得圍着他轉的女人數不勝數,從娛樂明星到嫩模,從大家名媛到平凡姑娘,知道他是慕子言都恨不得趨之若鶩。
唯獨……安晨,始終讓慕子言難以揣測,這樣一個難以掌控手中的女人無疑是讓慕子言產生較大的征服欲望的。
“好心問一下,還這種態度,那麼高冷就讓你高冷個飽吧。”掛了電話,安晨緊緊地攥着手機,忍不住低聲吐槽了一句。
此時,夜幕降臨,空氣還泛着一絲燥熱的氣息,安晨左右張望了一下,正想要邁步離開大廈門口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轟天雷。
這一聲雷響可是真的嚇跑了安晨,只見安晨一個利落地跨步,將包包摟着在胸前就展開了以百米衝刺的架勢,一路狂奔直衝停車場。
然而,還沒等她抵達停車場,卻就被驟然而降的暴雨給淋成了落湯雞。
一身狼狽的安晨縱使再無奈,也只能將包包放在頭頂充當臨時雨傘,咬着牙關就使勁地奔進停車場。
“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啊?打電話碰壁,要回家也天公不作美!”安晨自言自語地發了一下牢騷,急匆匆地走到座駕前,掏出鑰匙利索地打開了車門,然後一個彎腰就鑽了進去。
正準備啓動引擎的時候,手機就不合時宜地響起了悅耳的鈴聲,歸心似箭的安晨不耐煩地嘆了嘆氣,隨即伸手去掏出包包裏的手機。
凝眸一看,發現是慕子言的來電,安晨立馬就直接掛斷,還不忘嘟囔了一下慕子言的不是。
就這麼被安晨掛斷了電話,慕子言可就不悅了,立馬就皺起了眉頭,然後接着給安晨撥打電話。
剛想要繫好安全帶的安晨,再次別手機鈴聲驚擾,第一反應就想到一定是慕子言來騷擾她了。
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慕子言。
“行啊,我就看看你這嘴巴能說出什麼話來。”安晨自言自語地了一句,然後立馬按下了接聽鍵。
“喂?”安晨口吻冷淡,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
聽着從安晨嘴裏蹦出的這一個字,慕子言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就溫聲說道:“脾氣倒是不小,敢掛我電話。”
一聽慕子言的這句帶着興師問罪意味的言語,安晨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隨即幽幽地反駁道:“怎麼?很多人不敢掛你電話嗎?”
被安晨這麼一下質問,慕子言的笑意更深了,擡手撓了一下板寸短的英朗髮絲,眸底閃過一絲狡黠。
“你似乎很有興趣與我這麼鬥嘴?”
話音一落,安晨就沒好氣地回敬一句:“沒興趣!沒什麼話就……”
話音未落,慕子言就略有緊張了,立馬就打斷了安晨的話一字一頓地說道:“安晨,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對着幹了嗎?”
“並沒有!”安晨冷然地回答。
慕子言挑了一下眉頭,幽深如古井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雪白牆壁,修長的手指正輕放在菸灰缸邊沿上,動作嫺熟地輕輕一彈,菸灰就掉落了。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會篤定。”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笑盪漾在脣角,慕子言身體後傾,悠然地靠着椅背,一副愜意的樣子,絲毫也沒感覺出來他因爲產品問題而心情沉重。
聽着慕子言的話,安晨是又可氣又感到有幾分搞笑,抿了抿嘴就止不住地脣角上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