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幾個人的屍體讓人處理好。
他騎馬回府上。
在外面待了這幾日，回去梳洗一番之後帶着一束從外頭摘回來的花去看佟佳氏。
到了佟佳氏的院子，素裳看到樂胥上來請安。
“哥兒這幾日不在府上嗎？沒見您過來請安。”
“出去辦了點事，給額娘帶了花，額娘在嗎？”
“在呢，正好有事找哥兒！”
素裳說着引着樂胥進屋，屋裏沒有點薰香，只是放着冰盆，倒也涼絲絲的。
樂胥上前給佟佳氏請了安把手裏的花遞給素裳，讓她去洗。
“聽你阿瑪說你這幾日出去了？”
“是，兒子跟幾個朋友一同出去玩了幾日，額娘是有事吩咐嗎？”
樂胥裝的很自然，完全看不出他是殺完人回來的。
“對了，素裳姑姑說您有話對我講？”
樂胥笑容很淡，看着還有點疲憊，應該是從外面回來之後就來給她請安了。
佟佳氏收了懷疑的心思，對着樂胥道：“是有事，但不是吩咐。你額娘肯定也跟你提了你的婚事，我想問問你自己的意思。我是看上了瓜爾佳氏的小姐，畫冊我讓人送到你院子裏了，你可能還沒有看到……”
“兒子看到了，今日回來就看到了。”
佟佳氏仔細盯着樂胥看，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可看不出來。
樂胥的眸子深的好像夜色一般，完全讓人窺探不出任何他不想讓人看出來的想法。
“那你是如何想的？是想娶馬佳氏的姑娘，還是想要瓜爾佳氏的姑娘？”
樂胥嘆了口氣道：“額娘，您這話說的，好像兒子要哪一個，都能得到一樣。”
“你是額孃的兒子，額娘自然希望你都好，所以額娘尊重你的選擇。”
那也就是要在兩個女孩之間選一個了。
樂胥想，佟佳氏的尊重只是在兒子的基礎上，如果他不是兒子，估計連這種施捨都沒有了吧？
“兒子聽額孃的。”
佟佳氏本以爲樂胥會拒絕，聽到他同意，心底鬆了口氣。
“那好，那就定瓜爾佳氏，你額娘那邊，我會讓人去說，你不用和她解釋太多。”
佟佳氏此次回來雖然沒有跟馬佳氏算賬，可馬佳氏最近也不敢惹佟佳氏，一直十分低調。
“還是兒子自己去說吧，額娘那人……別人去反而她聽不了那些話。”
都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樂胥十分了解馬佳氏，佟佳氏也知道這纔是最根本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今日就算了，你回去好好歇着，改日去跟你額娘說清楚了，下聘禮什麼的，我會去跟你瑪嬤講，也會跟你阿瑪說。”
“都聽額孃的。”
樂胥聽到佟佳氏還關心自己是不是累，心裏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求求你了，別對我好了。
您的好，根本就是讓我想要犯罪的根源。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樂胥們每個人起身，沒等佟佳氏再說什麼，直接道：“額娘，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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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佟佳氏說完，她看到樂胥幾乎是轉身就出去了，比來的時候還要快一些。
“哎，這哥兒是害羞了還是怎麼的？跑這樣快？該不是回去看瓜爾佳氏的畫冊了吧？”
素裳說了這幾句，見佟佳氏沒笑，立刻知道自己開玩笑過分了。
馬上道：“對不起主子，奴婢不該開哥兒的玩笑。”
“瓜爾佳氏是大族出身的，身份自然尊貴，若不是太子不選妃子，也輪不到下頭的這些世家子弟。樂胥本來就是一個庶子，他是沒有優勢的……所以日後不要說這些東西，這件親事，還要跟四爺商量。”
想要瓜爾佳氏家的小姐，自然不能以庶子的身份。
所以記在她的名下是勢在必行的。
佟佳氏今日很累，決定明日再去跟彥珠提這個事。
這件事並不容易辦成。
可事情就是這麼意外，沒等到佟佳氏去找馬佳氏，第二日，馬佳氏臉色有些難看的過來見了佟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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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妾身聽樂胥說了您想讓瓜爾佳氏的姑娘給他當福晉的事，妾身想了想，妾身母家的女兒確實身份夠不上一個正室，所以都聽福晉的。”
“你是說，你同意把樂胥徹底記在我名下是嗎？”
佟佳氏不太確定的問，她以爲馬佳氏只不過是過來胡說的。
馬佳氏的臉色更難看了，幾乎是咬着牙道：“這是讓妾身榮幸的事，不管哥兒在您名下，還是在妾身名下，都是在鈕鈷祿氏家族譜上，這樣就夠了不是嗎？”
馬佳氏今日太好說話了，反而讓人生出一股詭異感來。
“樂胥跟你說了什麼？”
提到樂胥，馬佳氏身子僵住，臉上的表情都做不到自然。
她握在身體一側的手抖了抖：“樂胥說什麼您真的不清楚嗎？”
這句幾乎就是質問，迎面質問佟佳氏。
“側福晉，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福晉要知道哥兒說什麼？難道你覺得是福晉教哥兒說的嗎？哥兒昨天就是來請了個安，你滿屋子去問……”
“你一個奴婢，我和你家主子說話，有你什麼事？”
馬佳氏對佟佳氏還能裝，可對着幾個奴婢根本就不給面子。
“你……”
“都下去吧，側福晉說的對，你們還不夠資格在這裏說教。”
幾個奴婢下去，屋裏只剩下馬佳氏和佟佳氏。
剛剛的氛圍並不是很好，屋裏彷彿還有那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樂胥長大了，他有自己的決定，可你是他親的額娘，哪一種對他更好，你應該比他更清楚不是嗎？”
馬佳氏瞬間起身，幾步走到佟佳氏近前，伸出手一下握住了佟佳氏的手腕。
瞬間功夫，佟佳氏的手腕就被她勒的白了，可見力氣多大。
“是啊！就是因爲我這個親生的額娘，竟然努力做到最好，也不及你隨便給他的賞賜！佟佳氏！你該是心中得意了吧？逼着我把樂胥給你，逼着我對你低聲下氣！你該是十分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