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演一曲情深似海! 第三十四章 逆子

發佈時間: 2025-03-18 10: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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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無名山山頂

天空中零零散散地撒落着幾顆星星,月亮躲在雲層裏若隱若現,山頂上夜風呼嘯而過,捲起秦玉書身後的黑色披風獵獵飛揚

一道輕不可聞的聲音快速傳入了耳中,秦玉書猛地轉身,黑色披風在空中劃過一道凜冽的弧度,目光沉沉地看向來人,“既然約了我,爲何還來得這般遲?”話語中帶着濃濃的不悅

飛身上山頂的是一名婦人,三十多歲的年紀,一身黑色勁裝,頭髮並沒有綰成髮髻,而是高高束起。瓜子臉,杏仁眼,白希的臉上雖然帶上了歲月的痕跡,但風韻猶存,年輕時的美貌可見一斑

此時,聽着秦玉書明顯不悅的話語,婦人臉上快速浮出了不悅之色,看着秦玉書眯了眯眼睛,“玉書,我可是你娘,你就這樣跟你娘說話的?”

“我娘?”秦玉書嘴角快速溢出一抹嘲諷的笑,“你養過我嗎?你像別人的母親一樣疼愛過我嗎?你沒有你非但沒有,反而把我送到鎮遠侯府爲你自己謀求榮華富貴”

“逆子”婦人頓時大怒,猛地伸出手就欲往秦玉書的臉上扇去,但看着秦玉書凌厲的眼神,還是生生收回了手,語氣更是弱了一分,“玉書,娘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娘當時也是被仇家追殺逼不得已才把你送到鎮遠侯府的,娘並不是全爲了自己,娘也是爲了保全你呀你怎麼就不明白孃的一片苦心呢?”婦人說着用衣袖抹了抹眼睛,似乎傷心得很。

秦玉書不爲所動,冷眼旁觀,似乎已經對婦人的這一套苦情戲習以爲常了,“仇家追殺?那你當年的仇家是誰,你爲何不說?你還當我是三歲的小孩那麼好騙?”

“玉書,娘當年的仇家都已經死了,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完,婦人很快話鋒一轉,“玉書,你若這麼不信孃的話,這麼怨娘,你現在就大可以一刀殺了娘,也可以讓娘和你爹爹到九泉之下團聚了。”說着,婦人又用衣袖抹了抹眼睛。

這麼多年,婦人的這番話已經不知說了多少次,苦情戲也不知上演過多少次,秦玉書心中苦笑了一聲,有這樣的母親,到底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快速轉過身,秦玉書不想再看婦人拙劣的表演,冷冷地開口:“約我來這裏到底是爲了何事?快說。”

“還能有何事?還不是爲了那張圖?我是問你找到了沒有。”在說到“那張圖”時,婦人眸中快速劃過了一道異樣之色,但瞬間便消失於無形。

“你還說不是爲了榮華富貴?這些年我給你的錢財足夠你用上幾輩子了,你還執迷於那個寶藏,真是貪心不足”秦玉書沒有轉身,又冷冷地說了一句。

“玉書,在這世上沒有誰嫌銀子多,否則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貪官污吏?不要說我們這些人,就是皇宮裏的那位恐怕也不會嫌銀子扎手,他若是知道了這寶藏的事,鎮遠侯府恐怕早已被他剷平了再說,我讓你找到那張圖最終還不是爲了你嗎?你若有那寶藏在手上,你何懼任何人?皇宮裏的那人見了你都要禮讓三分”

聽了婦人的這一番話,秦玉書只是冷笑地哼了一聲,爲了他,她可真是好母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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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嗎?名利,身份,地位,他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過他只要玉嬈,只要玉嬈能永遠陪在他的身邊,他即便整日粗茶淡飯,他都甘之如飴


“玉書,娘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找到了那張圖,你想帶那個丫頭去哪裏,娘都沒有意見。但現在你必須給娘留在鎮遠侯府裏面”

秦玉書的手隱在披風裏,已經握成了拳頭人的出生若可以選自,他真不希望他有這樣的一位母親。

秦玉書深吸了一口氣,這纔開口道:“我會幫你找到那張圖,但找到之後,我們的母子之情便一刀兩段,我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情。”

“玉書,娘十月懷胎生了你,還險些爲你送了性命,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不要娘了?”婦人臉上再次露出一副泫泫欲泣之色。

“你是生了我,但若論恩情的話,這麼多年,我已經還完了。從今日之後,我不想再見到你,等我找到了那張圖,我會讓人送給你。”音落,秦玉書快速飛身而起,瞬間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看着秦玉書的身影消失不見,婦人臉上的泫泫欲泣之色也瞬間消息,眸中快速覆上了一抹陰狠,不想再見到她,他想得美

很快,秦玉書回到了鎮遠侯府,進了房間,聽了黑衣人的稟報,知道上官雲瑞又來了,而且還驚醒了玉嬈。秦玉書心中不但醋意翻滾,更是怒火翻滾,上官雲瑞真是該死得很

秦玉書擺了擺手,讓黑衣人退了出去,自己一個坐在房間黑暗的角落裏。

秦玉書知道玉嬈此時的身份是上官雲逸未來的五皇子妃,而上官雲逸和上官雲瑞是死對頭,玉嬈和上官雲瑞的事情若是讓上官雲逸知道了,上官雲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上官雲逸整死上官雲瑞他倒是樂意見到,但這件事一旦被捅出去,玉嬈肯定會受到傷害。爲此,無論上官雲逸知不知道這件事,他都必須趕在上官雲逸動手之前除去上官雲瑞,而且必須儘快除去

秦玉書暗暗想着對策,一夜無眠。

……

第一縷晨曦從窗口灑落進房間,若冰準時地睜開了眼睛。手不由地撫上自己的脣瓣,若冰羞澀一笑。

脣上的溫度似乎猶在,嘴裏的絲絲酒味似乎猶在,若冰頓時感到臉又燒了起來,趕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若冰猛然發現經歷了昨日之事之後,她今日醒來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雲乾南,而不在是上官雲逸。而她之前對上官雲逸的那一絲心動也隨着他的算計煙消雲散,在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一絲漣漪,他在她的心中僅僅是一個攻於算計的皇子,她生命裏的一個過客而已。

心中有着從未有過的輕鬆,若冰放下手,抿嘴笑了一下後,起身下牀,把自己打理妥當,拉開門出了房間。

下意識地看向合歡樹下的石桌,若冰並沒有看到雲乾南的身影,這才轉身看向雲乾南的房間。見雲乾南的房門緊閉,若冰柳眉皺了皺,雲乾南到現在還沒有起身?

若冰一直都知道雲乾南之所以武藝比她高,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比她勤奮得多,人家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身練功,而她總是一覺到天明。爲此,今日她已經起身了,卻沒有見到雲乾南的身影,若冰覺得有些奇怪。

難道是雲乾南的酒還沒有醒?若冰有些擔心,快步來到了雲乾南的房門前面,剛舉起手想敲門,但想想還是直接輕輕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