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演一曲情深似海! 第六十九章 騙來的幸福

發佈時間: 2025-03-18 10: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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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嬌水性不錯,掉入江中之後,便快速游上了江面,探頭四周張望尋找着秦玉書的身影。

“子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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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嬌一面哭喊着,一面順着水流的方向往前遊。她知道秦玉書是比她先掉入江中的,他又抱着輕生的想法,掉入江中之後肯定是被江水衝着往前走,他肯定就在她前面的不遠處。

置身滾滾的江水,耳邊是江水不停地拍打這岸邊巖壁的聲音,遲遲看不到秦玉書的身影,楚天嬌心急如焚。

遊了半個時辰,楚天嬌實在遊不動了,趴在了一塊礁石上,淚如雨下,“子蘭,你若敢丟下我,我就到陰曹地府找你嗚……”

正哭着,楚天嬌就聽到她的頭頂上有一道聲音傳來,“姑娘,你是不是在找人呀?你往前看,在你前面不遠處有一塊礁石,礁石上好像躺着一個人”

聽到聲音,楚天嬌趕忙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仰頭看去,就見有一個老人家正用繩索攀在巖壁上,他的身後揹着一個大竹筐,顯然是一位採藥人。他見楚天嬌看他,急忙用手往下指了指。

楚天嬌順着老人家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塊大的礁石,並沒有看到秦玉書的身影,秀眉快速皺了一下,縱身一躍站到了礁石上再往前看去,頓時便看到了秦玉書仰躺在前面的礁石上。楚天嬌顧不了跟採藥的老伯致謝,飛身而起,一個凌空,落到了秦玉書所在的礁石上,快速蹲下扶起了秦玉書,“子蘭,你醒醒,醒醒呀”

楚天嬌醫術不精,更不知道如何救治溺水的人,頓時便慌了神,見採藥的老伯還在巖壁上,便哭喊道:“老伯,我叫不醒他,怎麼辦呀?嗚……”

“姑娘別急,我這就下來,你不要抱着他,趕緊讓他趴在礁石上,你從後面把他的腰托起來”採藥人喊了一句,快速沿着繩索往下走。

“好”楚天嬌趕忙按照老伯說的,把秦玉書放了下來,從後面托起了他的腰,過來片刻,就見有水慢慢從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很快,採藥人來到了秦玉書和楚天嬌的跟前,快速探了一下秦玉書的脈搏,隨後,用手按了按秦玉書的兩處要穴,過了片刻,慢慢收回了手。

見秦玉書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楚天嬌終於忍不住焦急地開口:“老伯,他怎麼樣了?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採藥人捋了捋下顎上花白的鬍鬚,過了片刻,這才道:“他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至於他爲何沒有醒過來,只能是他自己不想醒過來。”

“什麼?”楚天嬌一驚,“老伯,你的意思是是說,他若是不想醒過來,他就永遠都這樣?”

採藥人點了點頭,“我若猜得沒錯的話,他一定是受了某種刺激纔會如此。他不想面對,他想逃避,在他的潛意識裏,他就不想醒過來。”

楚天嬌當然知道秦玉書受了什麼刺激,心中一陣心疼,她好想那些讓他傷心的事從來沒有發生,他沒有被呂繡蓮偷走,他沒有見過秦玉嬈,他的前二十年一直都是名劍山莊的少主。

想到這,楚天嬌猛地看向採藥人道:“老伯,若是讓他忘記了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他是不是就能醒過來?”眼前的老伯雖然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採藥人,但從他的話中,楚天嬌覺得他一定是一位隱世的神醫。他既然能看出秦玉書的癥結所在,就一定有化解的辦法。

採藥人並沒有立即回答楚天嬌的問題,而是看着楚天嬌問道:“姑娘,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老伯,我是他未過門的妻子。”楚天嬌答得毫不猶豫。自從認清了自己的心,楚天嬌便把秦玉書當成了自己的男人,她自然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

“姑娘,你可知讓他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他會連你也一起忘記,你可要想清楚了。”採藥人提醒了一句。

“老伯,我不怕,只要他能醒過來,好好的,我什麼都不怕”

“真是個傻丫頭。”採藥人輕嘆地說了一句,又道:“那好吧。在前面不遠處有一個我偶爾落腳的山洞,我們把他帶到那裏去,我幫他施針。”

“好。”

楚天嬌和採藥人帶着秦玉書快速來到了採藥人所說的山洞,楚天嬌把秦玉書上身的溼衣服脫了,採藥人讓秦玉書平躺着,從針包裏拿出幾枚銀針刺在了秦玉書頭上的幾處要穴,過了半個時辰,收起了銀針。

見秦玉書還沒有醒,楚天嬌急忙問道:“老伯,他怎麼還沒有醒?”

“姑娘,沒那麼快,他可能要到晚上才能醒過來。這樣吧,你們今晚就留在這裏,等他醒了,你們再走,我先回去了。”說着,採藥人已經背起了竹筐。


“多謝老伯”楚天嬌站了起來,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銀票已經溼了不好再拿出來給老伯,只掏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了採藥人的面前,“老伯,我的銀票都溼了,這玉佩能值些銀子,就當診金,您收下。”

採藥人沒有接楚天嬌的玉佩,笑着搖了搖頭,便快速出了山洞。

“老伯,謝謝你”楚天嬌跟着採藥人來到山洞門口,又喊了一句,採藥人只是擺了擺手,便快速遠去。

看着老伯的身影消失不見,楚天嬌這纔回了山洞,見山洞裏有些乾柴,隨即架起了一個火堆,搭了一個木架,把秦玉書身上的衣服放到上面烤。低頭看着自己身上溼溼的衣服,楚天嬌隨即把外衣和中衣脫了下來,也放到了木架上。

蹲在火堆旁,楚天嬌快速把自己身上的裏衣烤乾,這纔來到秦玉書的身旁,看着秦玉書道:“子蘭,你冷不冷,我抱着你,好不好?”

楚天嬌知道秦玉書還沒有醒,自然不會開口回答她。

傻傻地笑了一下,楚天嬌坐下,把秦玉書的上半身挪到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着,兩滴清淚慢慢地滾落,落到了秦玉書的臉上,口中喃喃自語,“子蘭,從今日開始換我保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一滴滴清淚滾燙而執着,很快就把秦玉書的臉打溼了。看着秦玉書的臉上都是自己的淚水,楚天嬌這才慌忙用衣袖把秦玉書臉上的淚水輕輕擦去。

吸了吸鼻子,楚天嬌又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把臉靠在秦玉書的額頭上,不知不覺,竟然慢慢地睡着了。

“子蘭”

不知過了多久,楚天嬌猛地驚醒。她夢到秦玉書被牛頭馬面帶走,她拼命地跟在後面追趕,但怎麼也追不上,她只能一邊跑一邊哭喊着。

原來是一場惡夢,楚天嬌長出了一口氣,低頭看向懷裏的秦玉書,頓時便對上了一雙如黑曜石一般的黑眸。黑眸中沒有以前的冷酷狠絕,反而像雨後的天空一般清澈明亮,此時更帶着一抹顯而易見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