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雙手溫柔的捧着攸寧的臉頰看，攸寧伸手拉開胤礽道：“我身份本就低微，若是爲我殺人，是殺不盡的。太子殿下只當我是個寵物就成，不用很上心。”
攸寧不瞭解胤礽對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上一世她就不明白，這一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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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立刻放柔語氣道：“好，孤錯了，孤不應該這麼大聲說，姐姐不生氣，讓孤看看你的臉，李德江去把孤珍藏的祛瘀的藥膏給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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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趁着燈光，用食指勾着攸寧的下巴看着她的臉。
“不用麻煩，明日就好了。我本就皮糙肉厚的，你的金貴藥留着自己用吧。”
胤礽的東西自然都是好的，不管是他去搜羅的還是別人巴結的，不是好的，不敢往他這裏送。
“姐姐別這麼說，在孤的眼中，這些東西都不低你一分一毫。若是它們能給姐姐用，是它們的福氣。”
攸寧被這句話給逗笑了，自古都是人有福氣，到了胤礽這裏東西也成了有福氣的了。
“你這張嘴，是真的……”
攸寧擡眼看過去，一下子閉嘴了，之間胤礽眼中帶着欲望的看着她，眼神的意思十分明顯。
“姐姐，孤能抱抱你嗎？孤總是患得患失，覺得你隨時會離開。”
“我不是你的攸寧，是葉寧。”
攸寧徒勞的重複，她不想做回那個攸寧，只想成爲自己。
“葉寧姐，孤可以親你嗎？”
胤礽立刻改變了稱呼。
攸寧：……
這樣喜歡撒嬌的胤礽她是從來都沒見過的，她有些不知所措。
胤礽脣角含笑，上去一把抱住攸寧的腰身，把人按進懷裏。
“孤今日想你了。皇阿瑪對孤講大道理的時候，孤滿腦子都是你，他說的什麼孤都聽不進去，姐姐要對孤負責纔行。”
胤礽說着就彎腰抱起了攸寧，往室內走去。
等李德江翻箱倒櫃的把那藥膏給找到的時候，就見屋裏伺候的人都被遣散出來，自然明白屋裏發生了什麼。
他是知道胤礽的心思的，把藥膏交給一個小宮女就帶着人去了婉清姑娘的院子裏。
婉清正坐哪裏彈琴，見到李德江還以爲是胤礽要見她，立刻喜笑顏開的起身道：“李公公，您怎麼來了？可是太子殿下要見奴家？”
伺候的小丫鬟也高興，果然太子心裏是有姑娘的，今日一來就想着要見姑娘呢。
李德江先對着婉清姑娘笑了笑，然後對着她身邊的丫鬟冷着臉道：“今日是你打的葉寧姑娘嗎？”
小丫鬟愣了一下，立刻害怕的看着婉清。
婉清眼神閃了閃道：“李公公，可是葉姑娘對太子殿下說了什麼？今日我是帶着她去看了葉姑娘，本來想着都是姐妹，想一起玩的，結果葉姑娘似乎不喜歡我……”
“豈止是，還罵我們姑娘，因此我看不錯才動了手的。公公您跟太子殿下說說，奴婢不是故意的……”
小丫鬟立刻承認了錯誤。
李德江卻搖了搖頭道：“婉清姑娘，雜家勸您還是安分守己的好，宮裏的側妃有多少？還有妾室通房？這些人裏太子如今最看重誰，明眼人都能看到。來人啊，把這個小丫鬟給帶走，太子殿下說了，以後若是還有人去葉寧姑娘那裏搗亂，直接處置就是。”
幾個小太監進來就拉小丫鬟往外面去。
“主子，您救救我。”
小丫鬟掙扎，婉清想要開口。
李德江立刻冷聲道：“人吶，就是的看清楚自己的位置，若是位置都沒搞清楚，還妄想着往上爬，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婉清姑娘您最是聰明瞭，等會子雜家讓人送更好的丫鬟給您。還愣着做什麼，帶走啊！”
李德江眼神冷厲的看了幾個小太監一眼，幾個人立刻捂着丫鬟的嘴拉了出去。
婉清只敢動了動，一句話都沒敢說。
李德江見婉清識時務，便道：“看清楚形式，對你和你的家族都好。”
能進太子府的都是有身份的，想着藉着恩寵一飛沖天。
如今胤礽沒太子妃，到處都盯着這個位子。
婉清的家族也不例外，這才屈尊降貴的把婉清送進胤礽的後院。
婉清立刻塞給李德江一包銀子，笑道：“多謝公公指點。”
李德江辦完了差事回到了清風居，攸寧已經洗漱睡了，進了屋裏之間平日裏金貴的太子爺整跪在地上趁着燈光給攸寧的臉上抹藥膏子。
李德江吃了一驚，他本以爲胤礽對攸寧是一時興起，沒料到能接二連三的寵幸。
且這麼溫柔的對待，絕非是把攸寧看成玩物。
“事情辦完了？”
胤礽手下未停，只輕聲問。
李德江趕緊躬身上前，低聲道：“辦完了，那丫鬟已經讓人處理了。且奴才已經交代下去，日後不會有人來打擾了葉寧姑娘的。”
胤礽點了點頭，手邊已經抹好了藥，他從地上起來，只穿了中衣，屋裏不冷，李德江拿過帕子給胤礽擦手。
胤礽擦了擦手，披上披風去了書房裏。
攸寧翻了翻身，陷入了沉睡。
胤礽到了書房裏翻看摺子，腦海裏卻想的是攸寧，他嘆了口氣。
李德江立刻道：“太子殿下可是累了？奴才伺候您休息吧？夜深了，也冷。”
趕緊洗洗睡吧，大家都困呢。
“你說，姐姐到底怎麼才能心甘情願的留在孤的身邊？”
胤礽問李德江，後者思索了一下道：“奴才覺得若是平常人家的姑娘，得了太子殿下的擡愛，當然會心甘情願的留在府裏。只是這葉姑娘，在鄉野慣了的，留下這裏定然不習慣，您若是經常帶着葉姑娘去鄉野走走或許她就高興了呢？”
胤礽從來沒試着討好過誰，總是別人想法設法討好他。因此他覺得李德江說的有道理。
於是他臉上帶有幾分喜色，心中你你盤算着帶攸寧去哪裏。
於是第二日攸寧被從被窩裏拉起來，站在冰天雪地裏的時候還在想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孽。
她這個人是比較懶的，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大冬天的出去過，就是治病救人，葉桂也不捨得她冰天雪地的出去跑。
胤礽看着攸寧動情的道：“姐姐喜歡嗎？孤可以經常帶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