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495章:長痛不如短痛

發佈時間: 2025-02-22 17: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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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亮,宴忱不顧傭人的反對,死活都要出房門。

他昨晚就遠遠的看了宋念歡一眼,根本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小半張臉都被頭髮擋住了。

再看不到她他得瘋掉不可。

宋念歡三兄妹正坐在一起喫飯。

宋念歡坐在主坐上,見宴忱下來,也沒有讓讓位的意思。

宴忱在她對面坐下,拿着筷子卻遲遲不喫,一雙眼睛就盯着宋念歡的臉。

宋念歡被盯得渾身難受,她是人,不是動物。

誰喜歡喫飯都被人看着。

“我飽了。”

“離婚協議我隨時可以取消。”宴忱輕飄飄一句話傳來。

宋念歡咬牙坐回去,不得不繼續喫。

她一口氣喝了兩碗粥,胃被撐的都要炸了,宴忱纔沒有了二話。

而他碗裏得粥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一下。

回到書房,宴忱從抽屜裏拿出自己的遺囑,掃了一眼。

他騙宴祁的,他去巴厘島時立下的只有一份遺囑,如果他又不測,他名下所有的公司都交給宋念歡。

以前從沒有想過要立遺囑的想法,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應該能活挺久的。

可是這一次,他是真的抱着去死的心去的。

他要是死了,根據法律,他的公司就全部都是宴書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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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自己拼搏了這麼些年,全部都便宜了宴書懷。

收好遺囑,剛消停了沒多久,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宋喻。

“喂。”

“阿忱救我,快救救我有人要殺我.”宋喻的求救聲從電話對面傳來。

宴忱一下清醒過來,雖然king和宴祁已經倒臺,但是他們還有很多人分佈在外面沒有被找到。

上次後文詩已經被轉移到了私立醫院,暫且可以放心,可是宋喻還住在之前那家醫院。

宴忱通知閔澤帶人過去,於情於理,自己也不得不出次面。


馬不停蹄到了醫院,看着醫院的情形,並不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的情況。

到了宋喻病房,看到將自己蒙在被子裏,害怕的直髮抖的宋喻。

“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宋喻小姐醒了後,就一直情緒不好,動不動就生氣,這幾天越來越嚴重了,總是懷疑有人要殺她,懷疑醫生要殺她懷疑我要殺她,都不讓我們碰,也不打針不喫飯。”

宋喻聽到宴忱的聲音,掀開被子,露出一顆腦袋,眼淚如傾盆大雨般落下。

“阿忱,嗚嗚嗚你快救救我,這裏的人都要傷害我,我好害怕啊。”宋喻喫力的伸手,去夠宴忱的衣角。

“他們是我的人不會傷害你的,你放心。”宴忱耐心的解釋。

“不,不是的不是的,嗚嗚嗚我好害怕怎麼辦阿忱,怎麼辦。”宋喻哭的更加大聲了。

宴忱讓傭人去找心理科醫生。

很快鑑定結果出來了,槍傷後內心受到了創傷,產生的被害妄想症。

宴忱揉了揉太陽穴,真正有心理疾病的是宋正南吧?還是帶有傳染性的。

瘋了兩個老婆一個女兒,現在這一個女兒也開始不對勁。

他無耐的來回踱步,如果不是看在她救了母親的份上,他是真的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

宴忱想了想,決定讓宋喻出院,送她回家請醫生去給她治療。

她家是最好的治療室,那裏的人都是她熟悉的,比任何地方都合適。

宋喻聽說要回家,像個得到了願望的孩子一樣,點了點頭。

辦理完出院手續,宴忱示意閔澤去抱她。

宋喻激動的拒絕,張牙五爪的似要撕破他的臉一樣:“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宋喻!你還要不要回家?”宴忱問。

宋喻癟了癟嘴,她想要宴忱抱。

宴忱的外套是披在身上的,將繃帶遮蓋的剛好,所以她不知道宴忱受傷了。

閔澤再次抱起她,這一次宋喻沒有拒絕。

回到宋家,宴忱佈置好保護她的保鏢,也安排好了醫生,儘量來答謝她救了文詩的情誼。

宴忱看着蜷縮着身體坐在牀上的宋喻,鄭重其事道:“上次時間匆忙一直沒空去看你,我母親的事多謝了,以後有什麼需要的隨時聯繫我,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不要阿忱。”宋喻連忙開口叫住宴忱,“不要,陪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外面很多保鏢不會有人找你報仇,幕後黑手也倒臺了你放心,以後都回不來了。”宴忱明確的道。

宋喻瞪大眼睛,一下如變了一個人一樣。

宴忱背對着她,沒有留意到她的表情變化,離開了她的臥室。

宋喻沉浸在這個消息的震驚中。

他什麼意思?宴祁敗了?

而且還說他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算好,又算不好。

宴祁敗了以後就沒人威脅她,也算報了她的仇,可是他敗了,沒有人給她設計給她出謀劃策。

宋喻心亂如麻。

不過也好,這樣,就沒人知道她救文詩的事是一個局了,一個宴祁策劃,她配合的局。

而沈臨寒也知道了宴祁已經落敗的消息。

宴忱一躍成了17號的首領,顯然,他現在也算是宴忱的屬下了。

只是宴忱並沒有聯繫他,把他當作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也好,17號也不是他原本就想加入的。

他當初加入是爲了扳倒宴忱,帶宋念歡離開。

以前一開始的機會十分的渺茫,還有奮力一搏的機會,而現在,完全爲0,致於宋念歡,他再想辦法就是了。

宴忱回到御景園,宋念歡治療完在花院和席易初畫畫。

醫生站在他身後彙報宋念歡前幾天的治療結果。

初步治療已經非常有效,只要堅持吃藥,以後基本不會有發病的可能。

宴忱放心了不少。

“她可以停幾天治療嗎?”宴忱問。

“當然,一個星期左右,不妨事的。”

“好,停了吧。”宴忱說完,跨着步伐走向正在畫畫的二人。

席易初畫畫畫的正投入,視線裏突然闖進來一個宴忱,她罵人的心都有了。

“阿忱哥,你先一邊站着去我還沒畫完呢。”

“你先回去吧,回你自己家。”

席易初癟了癟嘴,真是一個冷血傢伙,用不上她了一腳就給她踢開了。

宋念歡和席易初道別後,放鬆下背脊,拿起書翻了起來。

宴忱看到她空蕩蕩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無名指上戴着的婚戒,緩緩在她面前蹲下,喃喃的問:“我們明天去旅遊好不好?”

“沒興趣。”她哪裏都不想去,而且是和他,“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有義務和你出門。”

“就這一次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念念。”宴忱的語氣異常的卑微。

以後都不會再有機會了,永遠都不會有了。

宋念歡不耐煩的合上書:“宴忱,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長痛不如短痛?現在今早割捨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辦法。”

而拖泥帶水,只會讓他越陷越深。

她雖然喜歡看到他痛苦,可是她不想他一時頭腦發熱,又不擇手段把她綁在身邊。

她不要。

要斷自然就要斷的乾乾淨淨,一點點的藕斷絲連,都沒必要存在。

“我不要!”宴忱激動的反駁。

他知道,他都不知道,可是往往深陷其中的人,就是不願意選擇前者。

而且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他和宋念歡長達三年的婚姻他什麼都沒給她做就離了,離的那麼快,他想和她像其他夫妻一樣,一起逛街,一起旅遊,一起看電影。

可是最可惜的,是他們從未辦過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