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敢要他的人?
陸子宴神情冷凝,瘋漲的殺意自眸底溢出,開始細數跟這個姑娘有過交集的外男。
他們青梅竹馬長大,自幼定下婚約,她身邊幾時出現過外男……
知道這人的妒性和殺心,謝晚凝抿了下脣,“逗你的,我只是舉了個例子,沒有真的嫁給別人。”
既然一切重頭開始,爲了不必要的麻煩,很多事就該徹底掩埋乾淨。
這輩子,裴鈺清就不要牽扯進他們中間了。
她的話,讓陸子宴周身氣勢微緩,也不知道信沒信,只是擰着眉頭看向她沒有氣血的臉,失去的惶恐戰勝了妒意。
他小心翼翼的親了親她的眼睛,柔聲問她:“誰下的毒?”
謝晚凝自然是沒有隱瞞。
陸夕瑤送的那個鐲子就在妝匣底下放着,陸子宴將其拿了出來,垂眸細細看了會兒,神情莫測。
謝晚凝心頭打鼓時,就見他將那個鐲子給了門外的鳴劍。
回過身,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陸子宴道:“想說什麼就說。”
“……”謝晚凝道:“你想怎麼做?”
這會兒,她還沒死。
而陸夕瑤到底是他看着長大,一直當做親生妹妹疼愛。
前世,他能毫不猶豫讓對方生不如死。
連帶着,陸家幾個夫人也都不得善終。
今生呢?
陸子宴不答反問:“你想我怎麼做?”
“……我不知道,”謝晚凝如實道:“隔了一世,足足幾十年,我對陸夕瑤,對你陸家幾位夫人的記憶,已經很淺了。”
幾十年。
他的晚晚,是帶着活了幾十年的記憶回來的。
陸子宴默不作聲的記下。
想問問,她幾十年的生命裏,自己扮演了什麼角色。
想問問,她究竟有沒有嫁給旁人來報復自己。
想知道一切,她重生後的事情。
只是,她精神不濟,他不該步步緊逼。
反正來日方長,他總能知道一切。
何況,此刻她對自己的態度,並不像是決然斷情,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
他們大概率,還是相伴一生的。
……她知道了所有隱情,選擇了原諒他的混賬欺瞞。
思及此,陸子宴緊繃的心緒略松,輕輕點頭,“好,這些事交給我來處理。”
總之,他不會允許對她有惡意的人,再一次傷害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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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對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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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好像自以爲是的做了許多錯事。”他走到她面前,將人重新擁入懷裏。
原來,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懷裏的姑娘竟然瘦成了這樣。
還中了毒。
陸子宴心頭絞痛。
假若,這姑娘真的如她所說,死於今日。
他能活多久…
活不久的吧。
“晚晚,”陸子宴輕聲道:“你快好起來,等你好起來了,我任你出氣。”
“該出的氣,早就出過了,”謝晚凝去握他的手腕,道:“只是我心眼小的很,你既然要做我的男人,那麼對外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哪怕是名義上的女人也不能有。”
劉曼柔和爾霞是二房的女眷又如何?
在外人看來,她就是跟那兩個女人共事一夫。
這樣毫無掩飾的佔有欲,叫陸子宴眉梢微挑。
她果然沒有另嫁旁人。
重生的那一世,她一定是他的皇后。
還是恩愛兩不疑的皇后。
不然,怎麼能養出她這霸道直接的性子。
陸子宴有些高興,“好,等我恢復皇子身份,會對外澄清,只有你一妻。”